“启琛,启琛,你别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柳思络哭得伤心,她的哭声很快地引起附近散步病人的注意。
霍启琛一把拽住她的一只手,用狠地扯开。
他低头,不经意瞥见柳思络手腕处的疤痕,那是刀滑过的痕迹。
“痛,启琛,好痛啊!”柳思络哭得更发厉害。
霍启琛将她甩在地上,大步地朝前面走去。
柳思络看着霍启琛决裂地离自己远去,心很痛,痛得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她的衣袖被撩起,在有疤痕的手腕上,再往上,竟然都是刀痕,触目惊心!
她哭着,双目的余光瞥见楼上窗台处的影子。
位置刚刚好,她知道窗台上的人将之前的画面都瞧了去,而有些话却未必听得清楚。现在,她要说的话,必须要窗台上的人听清楚。
“启琛,你不是说要把我当作她照顾一辈子,为什么要变心?”
她撕心裂肺地大声吼道,声音足够飘进旁边大楼的病床里。
如柳思络设计的一样,徐若初站在窗台将霍启琛和柳思络的纠缠瞧得眼里。
她原先整理东西后,等着霍启琛过来,在病房门口处听到来往的病人议论起一个男人和女人拉扯的事情,本没有在意,可听到他们说道,启琛?好像霍家的长子叫启琛,不会是他吧!
这突地的一句,如一块石子砸进徐若初的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不由地走到窗前,想静一静,偏偏又是那么地不凑巧,看见柳思络抱着霍启琛。
整个过程,徐若初一直看着,看到霍启琛推开柳思络,她心里想,许是弄错了,霍启琛在拒绝柳思络。
却看到最后,听见柳思络那么伤心的一句话。
“当作她照顾一辈子”?霍启琛的心里仍然是黎萱儿吗?
不管是她,还是相似极了的柳思络都走不进他的心。
徐若初的心很痛,她知道自己爱上霍启琛,而且慢慢地走进深渊。
霍启琛回到病床找徐若初,看见空空的病房,奇怪徐若初去了哪里,正急着去找她,收到她的短信。
“我想一个人走走!”
霍启琛很奇怪,之前的徐若初还好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再想起柳思络,难道是他和柳思络的拉扯,若初看了见,也误会了!
霍启琛想,应该是这样。
他没有打电话电话过去解释,即使是在乎她,他也不是善于解释的人。
徐若初出了医院,又是一次艰难的抉择,她能去哪里?要不就是霍启琛家,要不就是霍家?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可怜,如果有一天,霍启琛不要她了,她真的是无家可归!
跟着,徐若初不仅想起,她和霍父之间一年之约,虽然还没有到一年,可是当初说过,一年之后,她可以和霍启琛离婚,谁都不能阻止!
现在,貌似,她无法说走就走。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和霍启琛生活了将近半年,他的冷漠她习惯,渐渐地发现,霍启琛也在对她好,他们的关系早不是开始的僵硬,甚至是温暖。
徐若初不舍得离开霍启琛,她喜欢和霍启琛在一起,两个人一个屋子,她做饭,看着他开心地吃完,那种幸福可以把整个心充得满满的,无法形容。
霍启琛没有打来电话和短信,让徐若初难受,她来回地翻开手机,没有任何的显示,心无比地低落,好像掉进深渊般。
不解释等于默认,这是徐若初的想法!
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徐若初不由地想起莫小三,想起那个雨天,她也是与霍启琛吵了架之后,一个人孤单地在公园里,莫小三突然地出现,陪她聊天,陪她说笑,陪她淋雨,然后,那些烦恼,那些不愉快的,都消失离去。
她想,没有一个男人能像莫小三那样陪着她度过最难过的时光。
而莫小三,因为她,杀人坐牢,赔上了十年的青春。一想此,徐若初无比地伤心,她想知道莫小三如今过得怎样?在牢里过得好吗?有没有受人欺负?
曾在报纸上,看见过狱警虐待不听话的犯人,也在电视里看见犯人之间打架斗殴。
莫小三,他在那里好不好?
于是,徐若初做了一个决定,去车站找了去莫小三所在监狱的车子,去探望他!
霍启琛等到很晚,没有等到徐若初回来,他以为徐若初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他等她回来,告诉她别多想。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徐若初还是没有回来,他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徐若初那头乱糟糟地很吵,霍启琛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你在哪里,都十点多了,还不回家?”
霍启琛以为,她又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吧。徐若初有过一次的经历,他不免地想着会有第二次。
徐若初不喜欢霍启琛质问的语气,每次他怒声骂出来,她就很难受,她喜欢他温和地对自己说话。
“我在车上,这里很吵。”
“你离家出走!”霍启琛响声问道,“还在和我怄气。”
怄什么气?徐若初心想,他没有什么地方惹她气了,只是她清楚他心里的人是黎萱儿。一个相似了黎萱儿的女人都能乱他的心,而她对来说,能算什么?
“没有,去长州!”
长州?霍启琛重复地问道,那里很偏远,不算富的城市,但是有它重要的地位。
因为,在长州连着有三四个监狱。
监狱,霍启琛猜得七八分,他咬着牙,冷了声音,问道:“你去长州监狱?”
“嗯。”徐若初应道,“我想去看看淮辰。”
徐若初的回答,霍启琛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去看莫淮辰,可以同自己说,为什么要独自跑去?徐若初,你把我当作什么?
“徐若初,马上给我滚回来!”霍启琛恼道,他气得脸色发青,徐若初,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深更半夜地一个人在外面坐火车,想急死他吗?
要是真的想去,和他说,他可以请假带她过去?
或许是说,在她心里,她极是不愿和他一起去看莫淮辰,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我已经在车上了,没法下来。”徐若初淡淡地回道。
柳思络的事就像一根刺样扎在她的心里,稍微轻轻地回想,她就觉得很痛。而她连质问霍启琛的勇气都没有,害怕他会说,他喜欢的人是黎萱儿,对她只是尽做个丈夫的责任。
她好懦弱,好胆怯!
“徐若初,你想气死我吗?”霍启琛怒道,气得在桌子里踱步。
“我没有。”徐若初回道,听霍启琛气急败坏,不由地软下语气,“我去看看淮辰,马上回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别人三两句就能把你骗了。徐若初,你马上回来,我陪你一起去。”霍启琛担忧地说道,他除了吃味,还是担忧徐若初一个人在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