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宗政祁寒,只见他英俊的脸庞携揉冷笑,步履自信地迈进从未踏足过的凤慈殿,说出来的话带着笑意又带着阴冷,“臣弟听到今日凤慈殿有好戏可以看,所以前来一睹为快,这个时候,臣弟应该还未错过好戏吧?”
弘裕太后看着宗政祁寒,脸色更加难看,正想说话,宗政褚巍先她一步说道,“很不巧,三弟你错过了,戏已经演完了。”
“是吗?”宗政祁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沈若绫,又看向宫婢兰儿那边,“所以说,这宫婢就是陷害四王妃之人?”
“没错!就是这贱婢!”弘裕太后怒道,“宗政祁寒你今日过来,真的就是为了看戏?”
“当然。”宗政祁寒直言不讳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兰儿,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突然又阴深莫测道,“哦?就是你这一小小的宫婢?看着如此柔弱,胆子倒是挺大的,敢谋害皇子同时陷害四王妃。指示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动手的?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被查处,被诛九族,嗯?”
兰儿本就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中,这会听到宗政祁寒的话,脸“唰”的一下更加苍白,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挣脱抓着她的侍卫,跑回殿中央,哭喊道,“皇上饶命啊,陷害四王妃之人并不是奴婢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真正谋害小皇子、陷害四王妃的人是太后娘娘啊!这一切都是太后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什么!”宗政褚巍脸色刹那间成怒,“朕再给一次机会你说清楚,到底是你自己一人所为还是另有他人指使你这么做!若有一句谎言,朕便诛你九族!”
弘裕太后听到兰儿指控自己是幕后指使者,她也瞬间发怒,语气威严又愤怒,“贱婢!哀家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诬蔑哀家!岂有此理!”
转过头,弘裕太后语气微微小了一些,言道,“皇上,这贱婢为了活命,连哀家也敢诬蔑,这种人当诛!皇上深明大义,哀家一向疼爱昊儿,又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
兰儿拼命磕着头,“奴婢没有!奴婢说得是真的啊!真的是太后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啊!奴婢与小皇子无冤无仇,跟四王妃更是不存在敌意,是太后娘娘痛恶四王妃,为了除掉四王妃,太后娘娘便命奴婢等人如此做,一切都是因为太后娘娘为了除掉四王妃啊!求皇上明鉴!饶奴婢一命……”
弘裕太后脸色因为愤怒都变得面红耳赤,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沙哑起来,“放肆!你这贱婢竟连这话也敢说,哀家若是真的要除掉四王妃,又岂会借你们之手!更何况哀家一直身心向佛,以慈悲为怀,又怎么会加害玦儿的王妃!哀家确实是不喜欢沈若绫,但也不至于要如此陷害她,哼!哀家不屑!”
“臣弟可以作证,真正谋害小皇子的幕后指使者确实是太后娘娘……”久久没有再说话的容玦突然如此言道。
此话一出,宫殿里沉静了好几秒。
弘裕太后怔怔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容玦,良久她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玦儿连你也站在这贱婢这边,一同诬蔑哀家!哈哈哈~~”
“口说无凭,四弟,你的证据呢!”宗政褚巍忍着怒意,沉沉说道。
容玦抬起眼眸望了一眼弘裕太后,眼眸划过一丝丝不忍与愧疚,可终究还是缓缓说道,“指示赵横去玉器铺窃取账本的人是兰儿没错,而玉器铺的伙计小春前几日收到老家的来信,即日便请假回老家罗源,幸得臣弟及时派人去寻找他,才保住他一命,只是他老家一家人都已惨死在羽家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