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来人冷笑,“也对,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本王倒是期待你还能在这嚣张几日。”
“宗政祁寒,你今日到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看哀家堕落的样子?呵呵,可惜哀家会有翻盘的那日,会让你失望。”弘裕太后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说到后面,语气嘲讽起来,“这次是哀家一时大意,中了你们的奸计,等哀家出去那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来人正是宗政祁寒,他听到弘裕太后的话更是冷笑不已,“呵呵,太后的意思是本王等人陷害你的?你还想着出去?太后娘娘可真是有信心,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事到如今你还能指望谁?你一手培育大的皇上?李将军?四王爷?五王爷还是六王爷他们?哈哈哈本王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不择手段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有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
弘裕太后瞪大眼睛,良久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宗政祁寒你什么意思?”
宗政祁寒厌恶地望着她,“到现在你还演戏,十六年前的事你都忘记了,那好,本王现在就告诉你,当年你不过小小的一个良仪,为了爬上皇后之位,不择手段害死了诸多位嫔妃,甚至害死了我母后,若不是母后临死前还遗留一口气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所为,本王都会像其他人一样被你蒙在鼓里!这些你现在想起了吗?”
弘裕太后脸色反复变化,可仍镇定自如,“你休想在这血口喷人,哀家绝没有害死良妃!哀家知道了,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报复哀家所设置的陷阱,哈哈哈可惜啊,现在哀家已经识破你的奸计,绝不会让你继续得逞,哀家这就告诉皇上,让他惩戒你!”
宗政祁寒听着她这么说,内心里更是愤怒,然转眸他又冷嘲起来,“你不承认也罢,反正你离死期也不远了,你就慢慢待在这等死吧!”
言罢,宗政祁寒转身离开大牢。
他终于等来这一日,不久将来,可还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他可是很期待着。
牢房里,弘裕太后心力衰竭地坐在地上,没有再朝离去的宗政祁寒大呼大喊,脸上愤怒的神色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担忧。
夜晚的风越来越大,浓雾也越来越浓。
……
第二日清晨,宗政褚巍上完早朝之后直接回了乾仁殿,苏芷荷依旧没有苏醒,她一日未苏醒,他的心情便一日难以平息。
高公公跟在他身后,轻声汇报,“回皇上,今日守卫牢房的侍卫来报,昨夜里三王爷独自去见了太后娘娘。”
宗政褚巍蹙眉,“他去牢房所谓何事?可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这……”高公公支支吾吾起来。
“聊了什么!”宗政褚巍怒了。
高公公垂下脑袋,“听狱卒说,三王爷认定太后娘娘就是害死良妃的凶手,太后娘娘仍不承认自己就是指示李将军谋害皇上之人……”
“还有呢?”
“就是这些了,狱卒说不敢靠太近,所以没能全部听完。”高公公道。
宗政褚巍摆手,“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高公公离开后,宗政褚巍坐在床边,拧眉沉思着,高公公所说的宗政祁寒怀疑当年良妃是死还弘裕太后所为,这件事在当时也确实存在诸多疑点,可是因为当时良妃恰好得罪了先皇,被先皇关入宫殿幽禁一年,所以当时良妃死后,先皇并没有深究,久而久之,大家也将良妃的死当做是自杀。
他们当时几兄弟年纪都尚小,自然也没有去细想,宗政褚巍突然想起自那时起,宗政祁寒就疏离他们,不再与他们来往,这么多年,他总算知道原因了,竟是他一直以为害死良妃的人是弘裕太后,可是这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弘裕太后沦落成今日的局面,难道是宗政祁寒在暗中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