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舒站在门后方,身侧跟着梁父梁母,一左一右,就等着时间到了出场。
“妈,我有点紧张。”
梁以舒的手一直都抖着,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无法看到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反而更没底。
见过别人无数次的结婚,可轮到自己了,又是另一幅心情了。
梁母握住梁以舒的手,安慰道:“按照司仪说的程序走就行了,我们会把你交到他的手上的。”
梁以舒点点头,嘴角微微勾了勾,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景母在外面快急疯了,马上就到时间结婚仪式就开始了,可还是没找到景博昇。
“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景母训斥着手下,焦急地到处找寻着景博昇的身影,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他走过来了。
而此时梁以舒也正从另一边,被梁父梁母牵出来。
景母终于松了口气,差点把心脏病都吓出来了,这紧要关头,要是婚事出了什么差池,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梁以舒率先走到了台上,看到越走越近的景博昇,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
梦寐以求的一天,终于到了。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每一次的接近,每一次的见面,每一次的喝酒,都只是为了多见他一次而已。
以后的日子,她可以天天早上晚上的见面,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万分的幸福。
当她满心满眼只有景博昇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周遭人的神情变幻。
倒是梁父梁母看到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梁父神色严肃地质问道:“博昇,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博昇人往旁边一站,身后的视线就展露在梁以舒的面前。
四个人抬着一个冰棺,就这么抬到了婚礼上来。
梁以舒的脸色瞬间惨白,惊惧地站不住,直接往后倒去,她怎么都没想到,景博昇会把路白安的冰棺,带到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婚礼上。
幸好梁母眼疾手快,拖住了梁以舒,暗暗撑在她的背后。
她的脸色也难看得可怕。
底下的宾客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噤声了。
毕竟在婚礼上搬出一个晦气的冰棺,还有一具尸体,红白喜丧,是不能在一块办的。
这是有忌讳的。
最关键的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这个女尸穿着一套华丽的婚纱,好像和景博昇身上穿的西装颜色是一个系列的。
反观梁以舒身上穿的婚纱,却是那么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景母见情况不妙,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出来打圆场。
“亲家公亲家母,还有以舒,你们别在意,我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等我一下。”
景母尽管再是见多识广,见惯了大场面,可还是没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形。
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解释,让他们放心。
她一脸的尴尬和难堪,快速走到景博昇的面前,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训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存心给我还有梁家难堪吗?”
景博昇眉眼淡漠,那垂下眼眸,缓缓往上一掀,那眼神里的冷漠是那么锋利,就像是冬日里结成了的冰。
就这样令人瞠目结舌的情况下,他的嘴角微微一勾,问:“我有说过和谁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