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臧和歌失踪后,他们的剧停拍的借口一直是作为女主的饶津灵大婚。昨天新闻头版头条说的都是饶津灵逃婚的事。作为男主的臧和歌消失那么久自然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病房里,苏清线带着放大镜挑着臧和歌手上的刺。抬眼瞄了一眼臧和歌生无可恋的脸,忍不住安慰,“是不是更疼?”
这细皮嫩肉的,满手都是玻璃碎片,看着也怪吓人的,应该是很疼了。
臧和歌慢慢的摇了摇,面色惨白,心里苦得厉害。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声音有些沙哑,“天黑了。你先回家吧。”
再三确定臧和歌真的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她才慢慢的关上了门。
刚来的时候,她有些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场面。臧和歌满身是血,死死护住一条项链。而程佐,那么以前只会对臧和歌露出温柔眸光的男人,硬是生生将项链扯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苏清线却感觉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默默在程佐出病房的时候,退到病房门口的一侧。
男人的脚步很慢,门关上的那一刻,程佐听到臧和歌带着绝望的呢喃,“程佐,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紧紧抓着它不放是为了什么?”
臧和歌愣住了,“那项链确实是老爷子交给我的……”
男人脸上冷漠的神情刺伤了臧和的眼和心。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哪一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
久积的情绪突然爆发,臧和歌握紧手上的玻璃渣,朝着门口大吼,“我是那种为了一块破石头把老爷子推翻的人吗?这种毫无逻辑的破事,她说的你也信,真是愚蠢至极!”
“呼……”想着想着,苏清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把臧和歌心里的委屈也一起呼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为她家艺人委屈着。
突然,医院门口高大的身影从门的一侧走出来。那冷调不带一丝感情,“好好照顾他。”
苏清线吓的心里一惊,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她无意中也督见男人手臂上的红点。程总在这里就为了说这一句,喂了多少蚊子。
是夜,某人打着手电筒偷偷摸摸的来到加护病房。隔着窗看向那满身插着管子的老爷子。他还记得自己满身碎玻璃跑到路边,好不容易打了的到医院,却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
“由于老爷子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导致了他目前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也就是……植物人,你们,好好准备吧。”
听到医生这声,卓素哭的梨花带雨,“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把老爷子害成这样的人”
而程封则是安慰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刚出手术室的父亲,脸上是无以复加的怒气,“臧和歌,我还以为是个愣头青。”
卓素的眸光暗了暗,硬是掐着自己的腿最嫩的肉,让自己的眼泪因为疼而流得更多更真实。
她磕磕绊绊,带着哭腔说着,“也不知道就为了一个项链把老爷子害成这样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狠毒的心。”
之后的话无非就是怎么打官司让自己得到惩罚,或者让自己变成众所周知的小偷。不过这些臧和歌都听不清了,因为他看见了程佐第二次流泪了。
他背过其他人站在手术病房门口,如若不是臧和歌的这个位置,他根本就看不到程佐压抑着自己的泪水,眼眶通红的看着里面的人。
当时的臧和歌好想上去安慰他,而他却也是这么上去做了。因为腿部摔下楼梯不小心崴了哪里,臧和歌到男人面前跌倒,苦苦解释着不是自己。
得到的却是卓素浓烈的讽刺,程封不善言辞的谩骂,男人给的十足的一脚。那一脚踹得臧和歌有些懵,回过神后,才知道,程佐踹掉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男人把自己从地上拎起来,他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颚,满脸的怒气如火山爆发。在臧和歌眼里一目了然,那是真的想把自己弄死的样子。很丑,却让人心疼。
如果不是最后老爷子从手术病房转到加护病房,臧和歌保不准真的会被程佐的弄死。
回想起这些深刻的记忆,臧和歌慢慢靠着墙往下落,看着加护病房里的老爷子,含泪揪心,“爷爷,我如果跟你一块出书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话刚落,半夜的医院走廊,忽然一道虚影闪过。臧和歌的悲伤绝望恐惧都充斥着他的大脑,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