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阿曦你好像没去,怕是没见到那场面,满朝的文官站在一起,没有一个人的风姿能胜得过国师大人。”怀春的少女看着心上人总是最好,时光的滤镜更是加了几分颜色。
“如今号称儒雅的状元,在那时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在他面前排队也是说不上话的。”
白悠然的眼睛里像是在发光。
“他那时立身不正,大家都因为她是个道士出身看不惯先皇对他的宠信。”白悠然皱皱鼻子,对那些个老学究很是不屑的模样。
“可是满朝文武也没谁能解了西南兵乱,淮南水灾,京城大疫。”在他看来,那些个老学究不过是看不惯这个乡村来的野小子能战胜他们得到如此高的官职罢了。
想想也是,这些人穷尽一生可能也刚刚有上大朝堂的机会,怎么可能看得惯这位入朝五六年便平布升云的所谓国师?
“那年牧场的草特别好,连带着野物也多了起来,许是先帝不长打猎,猎场的人也疏忽了,野营的大帐居然闯进了一头熊。”
少女说着话带着几分惊惧的道:“那熊就在我身后,怕是一巴掌下来,我这条命就没了。”
说到这她不无甜蜜的道:“那时候国师大人迎着光策马而来把我捞起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手里的剑直接从熊嘴里扎了个通透,救了我的性命。”
惊险的场面被白大小姐说的平平无奇,陈曦感叹,这位小姐是在不是个好的说书人,最起码说时迟那时快的成语要有个吧。
“那时国师大人一身玄色戎装,身骑白马,就是话本里最英武的将军也不如他万分之一。”
“我在他怀里,能听到他的心跳,记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这时我才知道,他好像真的是烧香的道士。”
“我从前以为,父亲就是这世上最为英武的人了,直到那时才知道,国师天人之姿,常人不如他万分。”
少女怀春,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语献给国师大人,陈曦听着恍然间脑海中居然出现了青年侠士的国师大人。
“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什么,再见面的时候,大人舌战群儒,父亲居然也有几分哑口无言。”似乎是想到父亲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少女幸灾乐祸的笑着。
“国师大人能文能武,怕是世上再也没有那么完美之人吧。”
陈曦恍然,她第一次从一个少女口中听到她认为的完整的司徒景。
一个似乎没有半分缺点的男人。
白悠然又皱皱眉道:“不过国师大人太过严肃了些,去年有幸和他见面,整场下来,冷峻非常,居然不见一丝笑模样。”
少女怀春总是诗,白悠然又变了个脸色道:“不过那次之后春闱舞弊案也结束了,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爹爹服软,说他不如国师大人甚多也。”
心上人得到父亲的欣赏,让少女暖了心。
冷峻非常?
这似乎不是陈曦认识的司徒景,这男人在她这里似乎永远没有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