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佳人嗤笑并不能让国师大人薄了他比城墙拐弯还要厚上几分的脸面。
上前几步掀了帷帐,把人抱在怀里好生的伺候着穿好衣服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自己未来的娘子,万万不能让外面的糙汉子看去。
当然,这其中的上下其手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国师大人如此熟练,怕是熟能生巧。”看着男人善解人衣的模样,陈曦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暗火就冒出来了。
这男人登徒浪荡的模样,不知道毁了多少闺秀。
司徒景心中叫冤,哪里来的熟能生巧?
他这么些年,忙来忙去,再加上梦中女人满是鲜血的场景,哪里有心思去找其他女人做些什么?
毫不客气的说,国师大人现在还是个在室男人。
“大小姐莫要污人名声,否则我就是告到顺天府也要讨回个公道来的!”男人言辞凿凿,仿佛一个不顺心就要递状子到顺天府状告大元帅嫡女污蔑他清白名声。
陈曦只是冷笑的看着男人演戏,清白名声?
司徒景哪来的清白名声?
她倒是期待着这男人站在大堂下,掐着兰花指哭得梨花带雨状告她污蔑人名声。
当然,要是再说出来这话是在月上中天时在她房间说的就更美妙了。
国师大人自荐枕席不得的消息,放在说书人那里怕是能卖上几两银子。
毕竟是京城最后街头巷尾大姑娘小媳妇儿欢迎的“第一美人”。
似乎是想到之后国师大人满楼红袖招,出门走两步碰到三个自荐枕席的女子的模样,陈曦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可苦了对面的男人了,惯常面对大小姐如此冷脸的男人,什么时候见过她如此开怀的模样?
可这女子笑上去不怀好意的狐狸模样,多半没有想什么好法子。
见着她如此开怀的模样,司徒景恨不得学了贤人彩衣娱亲的模样,搏大小姐一笑。
陈曦回过神,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到:“还不知道国师大人找我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新下不以为然,这男人除了找她调笑之外,还能有什么正经事情?
所谓的合作,估计也多半是这男人给自己夜闯香闺找的借口罢了,这男人的轻浮模样不足以让人相信。
女人满脸不在乎的模样惹了男人的在意,朗声道:“大小姐可记得你西北边关的舅父一家?”
陈曦皱紧眉头,如果记忆没有错,这舅父一家哦早就已经葬身沙场,除非?
女人眼前一亮,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子道:“可是表哥一家有了消息?”
在原主灰暗的人生里,除了小丫鬟绿柳偶尔的聒噪,就只有边关偶尔送来的玩物了。
有草编的玩意儿,有风干的肉干,也有不甚精致但是颇有边关风味的银簪。
方方面面虽然说算不上贵重非常,但是都是人用心挑选的好东西。
可惜前两年不得志的舅父一家葬身沙场之后,这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可怜原主听了这消息哭红了眼睛,鼓起勇气跌跌撞撞的跑到前院去求爹爹帮忙只得到冷冷一撇之后大病。
原主单纯,陈曦却不这么认为。
柳大元帅刚刚去世几年,女儿病逝,掌握着军中大权的儿子也战死沙场。
说这其中一点猫腻没有,倒不如说国师大人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