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停在一个封闭小区门口,保安凑过来看了看正准备说话,从微降的窗口就递出来一张粉红色的票子。
保安一愣,立刻麻溜地将票子摸了过来,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了回去,随即就打开了门。
温醇驱车直入小区之中,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他没有下车,而是从车里向楼上的一个房间张望着。
那房间里没电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里面的人睡了还是没有回来。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温醇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没回来?”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即就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烟还没有点上,远处就转来两束车灯,慢慢开到楼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范诗好,她果然如温醇所想的那样,才刚从外面回来。
温醇的烟叼在嘴角,手上的打火机扔到了一边,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现在才回来?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温醇烦躁地将烟拿下来,在手里拿捏成了一团,随即开门下了车。
范诗好从出租车上下来,心里还在想着从乔宇那儿听来的消息,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了一个人。
她一边走一边伸手到皮包里摸钥匙,一只手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捂上了她的嘴。
“唔唔!”
范诗好顿时大惊失色,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的同时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别吵,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诗好的身体一僵,随即就软了下来。
温醇正准备将捂嘴的那只手松开,手掌上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过去,范诗好正死死咬着他的手,牙齿错动着,像是恨不得能从他手上咬下一块肉来。
“张嘴,你牙不疼?”
温醇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捏住范诗好的两颌,强迫她把牙关打开。
脸上传来的疼痛逼得范诗好不得已张开嘴,温醇的手虽然抽走了,可钳在她脸上的那只却没有松开。
“你怎么不松手!”
范诗好愤怒地瞪着温醇,声音因为痛楚而有微微的失真。
温醇看着那双被愤怒洗濯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钳住范诗好脸颊的手不知不觉放松了力道,拇指甚至似有若无地在她的脸颊上摩挲起来。
从指尖传来的滑嫩触感让他有些闪神,浑然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范诗好被温醇的目光盯得心慌,不自然地撇开头,也顺势躲开了他一直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
“温醇,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怎么像阴魂不散一样,是不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你了?”
她不悦地低声质问到。
原本以为搬得够远了,没想到又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无奈的感觉让范诗好心中也很是烦躁。
温醇手中一空,目光也随着范诗好的话冷下去。
“你就是跑到天边,也休想能从我手中逃掉,怎么,这句话,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