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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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淑太妃的目的吧,以她来引出这些黑衣人。

"小姐,保重。"身子,再次的被抛落在雪地中,她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经丢了,光着脚丫赤足站在那染满了血色的雪地上,她惊惶极了,她怕血怕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不过是转眼间,十几个黑衣人已无一人还是站着的。

"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淑太妃的声音冷厉的送出,目光却是紧盯着夕沫的。

很快,侍卫们就分头察看了每一个黑衣人,然后其中的一个向淑太妃禀告道:"禀太妃娘娘,都死了,应该是吞毒而亡。"

一跺脚,淑太妃似乎是有些不甘,"怎么不留一个活口呢?我说什么来着,你们都是些没用的饭桶。"

侍卫们"哗啦"跪倒了一片,那为首的一个道:"他们的毒是含在舌下的,只需轻轻一咬,咬破了那外面的一层皮,也便直接自尽身亡了。"

"又是这样的手段,燕玄煜他真是该死,就是他,就是他。"高喊着,淑太妃恨不得要杀人的样子。

"太妃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我们也好应付了,这外面太冷,太妃娘娘还是请回广元宫吧,皇上伤了,太妃娘娘可要保重身体呀。"环嫣劝着,已伸手扶向淑太妃。

"小姐,快穿鞋子。"不理会这样的混乱,知夏脱了自己的拿去给夕沫,根本不管淑太妃是不是在场,知夏心疼极了。

夕沫摇摇头,她不想穿,她已经被淑太妃的话给惊呆了,就是光着脚丫走向淑太妃,"是燕玄煜他要救我?"轻轻的声音问出,原来是青陵王,可她与青陵王恕不相识,逃出去的青陵王为何要救出她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哈哈,你不需要知道,来人,送她回去。"

很快的,那乘之前载着她出来的轿子又迎了过来,夕沫不要上去,"太妃娘娘,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伸手抗拒着两个硬要架起她的嬷嬷,她不要上轿,她要知道一切详情,她最讨厌这样云里雾里的了。

"看来,真的是本宫太仁慈了,如果早杀了他,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后患了,燕玄煜,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仰首望天,淑太妃的表情奇怪的让夕沫迷惑了,她喊着的声音,象是恨,又象是饱含深情。

"不,你们放开我,你们没有理由这样对我,到底为什么青陵王要来救我呢?"

"因为,你是那个贱女人生的杂种。"淑太妃的眸光一下子变得仿佛要杀人一样,她一步一步朝着夕沫走来,"一个青`楼的女人生下的女儿还真的是承袭了她身上的贱的特质,蓝夕沫,你真的是一个祸水,不但是让墨儿对你用情至深,甚至连康儿也被你所迷惑,蓝夕沫,你真该死。"恨恨的说着,似乎她恨着的更是倪飘雪。

是的,娘亲是风尘居的青`楼女子,这是燕墨亲口告诉她的。

难道,青陵王与倪飘雪有关系?

难道,淑太妃与他们之间又有着纠隔不清的关系吗?

想着淑太妃的用计,夕沫真的很生气,她这般,骗来了多少人也杀了多少人,稳了稳心神,她轻轻一笑,"太妃娘娘,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既没有得到你想要的,还损害了你太妃娘娘的威仪,还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妃娘娘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蓝夕沫,你胡说什么。"淑太妃气极败坏的吼着,甩手就要给夕沫一掌。

头一歪,夕沫敏锐的避了开去,"太妃娘娘,我说的没错,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娘生下了我,而我父亲,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原来,你从来也没有爱过先皇,所以,你才..."

"给我闭嘴。"手指一点,夕沫的哑穴便被淑太妃点下了,夕沫的话已经达到了淑太妃的底线,她这些话倘若被人传出去,只怕,淑太妃的名声便彻底的完了,幸亏,刚刚夕沫的周遭只有几个淑太妃贴身的自己的人,"送她回去,连知夏一起给我密切的监视了,看来,这个蓝夕沫还真是一道诱人的饵。"

夕沫瞪圆了眼睛,却已无力再做什么说什么,任由两个嬷嬷把她架到了轿子里然后抬回广元宫,这一次她竟是连燕康的面也没有见到,而是完全的被引到了一个陷井里。

原来,不止是燕墨利用她,现在就连淑太妃也在利用她了。

夕沫开始不吃不喝了,她在无言的抗拒淑太妃对她做出的一切。

她与青陵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她不知道,这广元宫里也没有任一个人来告诉她答案,知夏不知道,知夏也与她一样的被软禁了。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不然,你会吃不消的。"

手与脚都有些痒,那日回来,她的手与脚就都长了冻疮,让她难受极了。

可淑太妃没有派来太医,她知道药方,知道这是因为受寒而引起的手足末梢的血管淤血而阻塞了血液的畅通,如果不及时医治,很快就会溃烂的。

"小姐,要不要请太医?"见她还不出声,知夏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她摇摇头,"知夏,去研墨。"她要自救,她还不想死,这一次的事让她的心又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到底青陵王是不是她的生父呢?

"好的。"听见她说话,知夏开心的就去研墨了。

一字一字的写下方子,她也可以自救的,只不知淑太妃会不会让她抓来这些药。

"小姐,这是药方吗?"

"是的,你拿着去抓药,这是治冻疮的。"

"好的,我这就让人去抓。"知夏推门就去找人抓药了,眼看着屋子里空落落的,夕沫的手脚又是痒起来,痒的让她难以忍受。

可是知夏才转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小姐,小姐,他们真可气,谁也不肯去给小姐抓药,说是小姐不是太医,不能随便开出药方。"

手'啪';的一声击打在桌面上,他们不管她的死活任由她自生自灭,此刻就连她自己写了药方也不准。

"小姐,怎么办?"

压抑着怒火,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得向知夏道:"你先下去。"

她要静一静,不然,再生气也没有用,这样治不了根。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的得这冻疮,可如果不是那日在雪地上跪了那么久,她也不会生这样的病。

宫里,没有一个人来看她,这其中也包括燕康,他连皇权都交给燕墨了,他连他自己也难自保。

呆望着手中的茶水,也不知道这样子望了有多久了,久到突然间发现手中原本的热茶已经凉透了。

轻轻放下,睡觉吧,只有睡着了才可以暂时的忘记身体里的心里的痛,也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熄了灯,拉严了床帐,被子拉到了下巴上,她喜欢那柔软的棉被触到自己下巴上的感觉,那让她的心多少可以踏实一些。

闭着眼睛,象往常一样的难以入睡,却又不得不强行的逼着自己去睡。

真冷的夜呀,如果真的是青陵王,他还会来救自己吗?

门,就在清冷中被打了开来,"知夏,你去睡吧,我已经睡下了,不必再服侍我了。"看也不看的说着,她转身把脸背向了床里,实在是想要睡觉,越早睡着越好,不然,她的手脚骚`痒的难受。

身后,却飘来一股熟悉的让她久违了的香气,那檀香的味道让她的身子一颤,也不看他,只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

一只手却不出声的就隔着被子落在她的肩上,然后,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的就揭着她的被子。

白色的里衣在黑暗中让这屋子里有些明亮了起来,一股力道拉着她靠在了燕墨的怀里。

夕沫在挣扎,挣扎着要逃过燕墨的钳制,可她没有办法,她的力气就是大不过他。

又是踹他又是咬他又是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口上,却都如挠痒痒一样的让燕墨没有任何的反应。

"别动。"终于,她累了,男人的手倏的一点,就让她乖乖的如羔羊一样的躺在他的怀里,她可以动,却是浑身无力。

手被捉在了男人的手中,沁凉的软膏在黑暗中涂在了她的手指尖上那红肿的冻疮上,一下下,均匀而细致。

"我不要你的好心。"她吼着,却仿佛是在说着绵绵情话般的小声。

不管她的抗拒,一只手后又是另一只手,然后,燕墨他握住了她小巧的玉足,仔细的擦着软膏,当软膏涂过之后,原本的骚`痒也在迅速的退去,夕沫很快就舒服了许多,也忘记了要挣扎,懒懒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他身上仿佛带着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让她闭上了眼睛,"阿墨,我好困。"迷迷糊糊的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是在下意识中就喊了他阿墨。

"睡吧。"他如拍着孩子般的拍着她的背,柔柔的声音一点也不象那个在宗人府里向她飞掷短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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