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双要吓死了，辩解道：“小郎君，我、我愿意跟你去、去潞州。可、可是，我……的眼睛还没有好，身体、体也不行，不适合……受、受、受孕。”

楚临渊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了，自上而下深深凝望着她，带着几分欢喜问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现在和我行周公之礼？”

“是、是的。”虽然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但现在见楚临渊有收手的架势，顾无双也只能点头如捣蒜。

楚临渊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又躺回了她的身侧，轻轻搂住她，低声道：“是有些不好呢。那先让你避孕？不过，听说避孕的药都有些伤身……”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结婚很早，生孩子也特别早。就如楚临渊所说，其实大夏女子法定的及笄年龄是十三岁，好多女孩子在十三岁之前就嫁出去了，要是满了十三岁还嫁不出去，家里的人就会特别发愁。

当然，她舅舅徐国公是个例外。徐国公本来就不想她嫁给楚临渊，将及笄年龄改做十五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虽然这事儿的确不常见，毕竟大部分父母都不想女儿“一把年纪”了才及笄，这嫁人可该怎么办啊？

十五岁的老姑娘啊，哪家二郎愿意要啊？要知道，大夏朝夫妻的年龄差平均是七到八岁。要是女子十五岁出嫁，对方很可能是二十二岁——二十二岁啊，这个年龄的郎君早就有成婚了吧？就算没成婚，妾也有了吧，自家女儿嫁过去也太亏了吧？

就算不是二十二岁，而是只相差几岁的郎君，比如十六岁、十七岁啊，人家男孩子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放着十二三岁的妙龄少女不要，非要你这个十五岁的“老姑娘”呢？

总而言之，大夏朝大部分女孩子家都是在十一至十三岁之间出嫁，通常在十三岁就会生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古人嘛，这生孩子的法定年龄实在是很不一样。各个时代各有各的标准，苛求不得，万不可以今日之标准去谴责前辈古人。

“但是……”楚临渊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低喃道：“又不是行过周公之礼就会有孕，小娘子不用太介怀……”

顾无双一把抓住即将滑进自己衣裳里的手，脸红红地问道：“非要今晚不可吗？”

“嗯。”楚临渊亲了亲她。

顾无双想了想，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显得太矫情了，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解释清楚。

“小郎君，我没有躲着你。不过……”她思索了一下，这才接着道，“你这次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楚临渊见她迟迟说不出下文，低声问道。

“有点……恐怖。”顾无双声音小小的，一双小爪子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楚临渊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妖精的脸庞。以前，他只想带着小妖精离开这洛阳，越远越好，这样才能保证小妖精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