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双好好把楚临渊方才说过的话回想了一遍，理顺了又理顺，斟酌着道：“小郎君想要孩子了？”

楚临渊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实在是太露谷，也太火辣，就像是好几把火架在她面前，几乎要把她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给烤化了。

对方没有回答，但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才叫人感到更尴尬。

顾无双脸颊爆红，头顶都快冒烟了，支支吾吾地道：“现在……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楚临渊低下头来，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顾无双缩了下脖子，小声道：“以前……舅舅和父王击掌为盟，说是、说是……在我十五及笄之前，我们不能……咳咳……不能有、有肌肤之亲的。”

“呵，这盟约早不作数了。”楚临渊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低喃道：“当时徐国公不是说，只要你想和离，我就一定要和离吗？你已经提出过一次和离了，我也同意了。这盟约已经生效，也已经作废了。”

顾无双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知道夫妻间行云雨之事本就是应该的，但她就觉得现在很危险。她有种预感，要是今晚成事儿了，她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但、但是……我还是想……等到十五岁。”顾无双硬着头皮争取道。

“呵，你想拖延时间？！！”楚临渊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他掐住她的下颚，冷声道：“我等你等了五年！别的女人十三岁及笄生孩子，你要等到十五岁才行及笄礼我不介意。可你呢？刚满十三岁还不到两个月就跑到圣神皇帝面前逼我跟你和离。呵，和离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若不是我来找你，你早不知道把我望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现在多日不见，你就对我百般推脱躲避，你是真觉得我很心善可以无休止容忍你吗？！！”

顾无双惊心骇神，连忙摇头否认，“无事的……”她被捏着下颚吐字不清晰，心里慌得不得了。

全都是误会啊！我可以好好解释的！快、快放开我，听我给你好好解释啊！！你不要发疯！

楚临渊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果然把手松开了。顾无双微微松了口气，但又立马一口气提了上去——对方在扒她的衣服。

顾无双立马按住了楚临渊的手，后者立马眼睛发红地看向她。顾无双打了个哆嗦，立马惊恐地辩解道：“我不是躲你！我就是想说话！”

楚临渊勾唇一笑，阴森森地道：“边做边说。”

顾无双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她怕自己今晚会死在床上，低声喊道：“你听我好好说，我、我们可以圆、圆、房的！但是、你、你不要这么恐、怖……”

简单几句话说得支离破碎，磕磕巴巴，说话者的恐惧可想而知。

楚临渊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了，耐心地安抚道：“放轻松。”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