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仙气唯有仙胎能够驾驭，凌虚渡出事后，只怕唯有白茶和人脸了，只是人脸是还愿池的灵气聚集出来的，仙气并不如白茶驾驭的自在。

大蚌很享受被仙气拂面的感觉，等从仙气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白茶已经不见了，她方才坐的位置，只留下一片龙鳞。

时隔多年再回凌虚渡，凌虚渡还是一片废墟，甚至比先前更加破败，仙果草木都被毁了，先前被斩首的玄武石像已经支离破碎，白茶走了一圈，没找到任何人，只是四处斑驳的墙上多了许多的血迹和爪痕，犹如一个屠杀现场。

白茶走到还愿池边坐下，滴下自己的一滴血，干涸的还愿池立刻冒出清冽的水，并慢慢升起一道虚无的幻影，“参见白茶。”

这是还愿池的精灵，与人脸差不多的来路，只是人脸更加高级一些罢了。

“人脸告诉我，还愿仙的愿望，来告诉你比较好。”

幻影晕开仙气：“白茶尚不到许愿之时呢。”

“并非是死之前才可以，对吗？”白茶盖住自己的心口：“我想让你告诉我，如何让自己变得厉害。”

“世间并没有速成之法，一味的追求速度忽略其他东西，是会自食恶果的。”幻影挥散了白茶的愿望：“这个不算，还请白茶珍重。”

“可是妖胎就有速成之法，不是吗？”白茶觉得十分可笑：“反倒是我限制多多，当初凌虚渡定下这些规矩，想的就是要还愿仙一心向善，结果，这些让还愿仙一心向善的规矩，竟成了枷锁。”

幻影稍稍抖动：“凌虚渡当有此劫。”

又是这句话？白茶笑了一声站起来，身后突然刮过一阵风。

“你怎么回来了？”

白茶转身，龙仙就站在她身后，一身灰蓝色的衣裳，头发也梳起来了，眼神不再忧郁，到是有了几丝邪魅，而且身上有极重的妖气。

还愿池迅速干涸，白茶握紧拳头，理智提醒她千万不可以和龙仙动手，她不是对手。

“你的修为精进了不少。”龙仙抬手勾住她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看白茶没反抗，又轻轻蹭蹭她的脸：“怎么突然想回这里来了？”

白茶很想把他的手打开，但还是握紧拳头忍住了：“我想来看看还有没有仙果。”

“遇到瓶颈了？”龙仙靠近她微微嗅了嗅：“你厉害了很多，只是会的术法不多，空有修为。”

白茶微微扭开头：“我看过的术法，很多都忘了。”

“那我教你吧。”龙仙轻轻揽住她：“想学什么？”

白茶咬牙忍着，却还是下意识的退开一些：“万芊芊总是来找我麻烦，可我打架的术法只会那几个，可有厉害些的？”

“呵~”龙仙出乎意料的笑了一声：“她总欺负你？回头我去说她。”

白茶一听觉得意思不对：“你教我引雷可好？下次她再欺负我，我就...”

龙仙诧异起来：“还愿仙不可以...”

“龙仙。”白茶抓住他的袖子：“你不愿意我杀了她？还是想让她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