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龟依旧神色冷漠，甚至出言刺激白茶：“每日死在这江海中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人人都要去追究其因果？仙子是天宫的人呢，若是再不离开西海，休怪吾等无情。”

密密麻麻的虾兵蟹将围上来，白茶看着他们下手越发用力，老龟被掐的眼睛大睁，就差最后一步就要西归的时候，白茶松手了。

“我不能杀生。”

她重重锤在海底，扭头就走了。

西海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特别难，但也方便躲藏。

白茶找到了一块凸出海面的礁石坐在上面，看着云海交错的远方，神思麻木。

“小姑娘就是还愿仙？”住在石碑顶部的大蚌慢慢爬了起来：“我听说，向还愿仙许愿，必定可以心想事成。”

“我现在不想还愿，你走吧。”白茶还是看着远方，她需要安静让自己压下心里的难过和委屈。

“小仙子想知道那位上仙的死因对不对？”大蚌放下一块白色的鳞片：“我在西海住了上千年了，只见过龙王和小太子两条金龙，这白龙还是头一次见。

白茶看着他放在自己手边的龙鳞，怔了许久才道：“你说的白龙我知道，可是就凭他，是不可能杀死上仙的。”

“那仙子可知道，这条龙，是一条妖龙？”大蚌吸了一口白茶的仙气：“他身上的气息浑浊，仙气妖气杂乱，不像仙子一样纯粹干净，老朽修炼千年不得成仙，也是因为身上的妖气净化不掉，所以看不透这条妖龙是仙胎还是妖胎。”

“妖胎。”白茶拿起那片龙鳞：“可即便如此，他都不会这么厉害。”

大蚌笑了起来：“仙子不知，他若是妖胎，那有千百种方法来提升修为，大鱼吃小鱼，仙子可听说过？”

白茶眼中一震：“你的意思是，他吞噬了其他妖物？”

“凡是修炼的妖物，都是可口的美食，他们吸收天地灵气，能有所成早就不是凡物，这与天宫仙界以仙芝灵草为食是一个道理，所食越珍贵，力量就越大。”大蚌似乎知道很多：“那条妖龙身上气息浑浊，妖气隐隐有盖过仙气的势头，想必就是用吞噬妖物这个法子。”

白茶听得心里波涛汹涌，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自从拿到集愿袋，她收集到的愿望多的不可胜数，这完全不正常，除非她没有很多的竞争对手，否则那些愿望是不够分的，再想想万芊芊，她怎么会短短三年就修炼出六条尾巴？

“不过。”大蚌满眼垂涎的看着白茶：“妖气终归是妖气，仙子虽然年幼，但周身仙气浓郁，那些一般的妖物，都不会是仙子的对手的。”

白茶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大蚌迫不及待：“望仙子大度，渡我些许仙气，让老朽也尝尝这仙气的滋味。”

“尝仙气？”白茶冷笑了一下：“你寄居西海，平日里吸食龙王的龙气和石碑上的海底精粹还不够吗？”

说完，白茶朝他轻轻一挥手，一阵白色的柔烟吹向大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