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可惜现在一切如果都没有发生。

慕容清死了。

他们全都是凶手。

慕容钰不管身后紧追着的乔玥，一路奔跑至宫门外。

她动作矫健地跨上一匹马，狂奔而去。

慕容钰径直回了月王府，门房的小厮还未来得及看清，只见一名浑身带血的女子“嗖”地一下就消失在前庭处。

紧跟着乔玥也回到了王府，那小厮还没来得及将口中的那句“王爷”喊出声，乔玥也瞬间消失在了前庭。

小厮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梦游了，于是使劲拍了自己一巴掌，结果却“嘶嘶”喊疼，很是真实。

他再看看门口的两匹马，确定刚刚的确有人回来了。

慕容钰没有回轩月殿，而是回了悠然阁。

这时候云芽等人早已入睡，慕容钰二话不说，便使出功夫翻墙进了悠然阁的院子。

然后“吱呀”一声，推开了正室的门，闪身进去，再反手把门关上，将自己关在房内。

乔玥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把门关上，差一步没有赶上。

“钰儿，你把门打开。”乔玥站在门外，语气温和。

“......”隔着一扇门的室内，一片黑暗，里面的人默不作声。

“钰儿...听话，把门打开让本王进去。”

乔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语气里尽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无奈。

慕容钰怔怔得靠在房门后边，抱着膝盖卷着身子坐在地上，身子掩埋在黑暗中。

听着门外面乔玥的声音，慕容钰只觉得疲惫，厌倦，和麻木，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冰冷得毫无感觉。

云芽听见声音，举着烛台从偏厢走了出来。

待看清是乔玥的时，云芽有些惊讶，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

自从慕容钰搬到了轩月殿，这悠然阁里好些时日都没有外人进来了。

如今已经三更了，乔玥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奇怪。

说着，云芽看着乔玥的样子，预感到屋里有人，不禁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王妃在里面吗？”云芽说着走上了台阶，空出一只手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已被反锁。

云芽轻蹙了蹙眉，出声喊了一句：“王妃，你在里面吗？”

“......”

屋内依然静默不语。

“钰儿,你把门打开啊...”乔玥伸手推了推门把，轻声央求着。

云芽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些茫然。

她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芽原想问乔玥和慕容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不敢，只好单单过问慕容钰。

乔玥又尝试着劝了一会慕容钰，可她却始终都不肯开门。

乔玥无奈得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对云芽吩咐道：

“王妃受了伤，待本王走后，你且好生劝说王妃开门，明天本王会让二狗子过来照料。”

“好，奴婢知道了。”

说完，乔玥又回头看了一下那扇沉重的大门，和里面漆黑一片的内屋，神情无奈得离开了悠然阁。

“王妃，是奴婢，王爷走了，你把门打开让奴婢看看你吧。”

待乔玥走后，云芽伸手拍了拍门把，出声喊慕容钰开门。

慕容钰听到了乔玥离去的脚步声，听见他打开大门的“吱呀”声。

她撇着嘴沉默了半晌，才又无声得哭了起来。

里面无声无息得回应着云芽，这让她有些着急，“啪啪”得将门拍得更急促了。

忽然，房门被拉开，云芽停在半空的手怔了怔。

慕容钰站在门口，看不清模样。

“王妃？”云芽半带犹豫得喊了一声，将手中的烛台往前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