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子是否也是为那样东西而来?”王家主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小心,他要的是来自司徒锐的态度,如果司家也想要这东西的话,他与吴家这老东西就白费那么大力气了。
司徒锐又岂会听不出王家主的试探,他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回道:“玄器总归是最合适自己的好,这浑水本公子就不掺和了,还是吴老与王老磋商为好。”
听得司徒锐对那七阶玄器没有野心的话,王家主才放下心来,他还真怕吴家主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直接借花献佛,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捂着被打肿的脸恭喜隐世家族的这位公子。
现在对方直言不感兴趣,这就是他的机会了,虽然这司公子是站在吴家的地盘上,会偏向吴家一些,让他对付吴家的时候束手束脚,但也比他坐收渔利要好上许多,大不了他多费些心思,与吴家让上一步。
王家主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还权衡了司徒锐出现的利弊,随即摆出了另一张嘴脸,对吴家主道:“我与吴兄那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想因着那东西没了,就按照吴兄先前说的各凭本事好了,只有一点我希望吴兄应允。”
从王家主来到这里后,才得到一些好言好语的吴家主眼皮子一跳,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虽说王家这位让了一步,同意了他先前说的各凭本事,但他总觉着对方下一个条件是在给自己下套。
吴家主极为勉强地从脸上挤出干巴巴地笑容,谨慎地询问道:“那一点是……”随后他就见到了王家主带着挑衅的笑容,耳边响起了他的话,“让年轻一辈的人去取,谁先得了,就是谁的。”
这句对王家年轻一辈有着浓浓信任的话语无疑是往吴家主的心上捅刀子,让他那颗饱受风霜的心受到了创伤,吴家下一辈的不争气就是他心中的痛,没有后续血脉的支撑,吴家现在的地位就是一个笑话。
那在外人看来十分公平的竞争在吴家主的眼中就是将东西直接送给王家人,但他偏偏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只得沉默地低下头。与夫人一道坐在一边的司徒锐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场大戏,心中啧啧称赞。
就算他没有调查过王吴两家的情况,也从吴家主与王家主的会面中看出来了,说说是并列的两大家族实际上是王家占了上风,而吴家估摸着后辈出息不大,远不及王家子孙,不然那提出比试的王家主不可能那么得意。
司徒锐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这出戏不够精彩,他坏心眼地决定在火上加一些油,让自己看得更过瘾一些,于是开口道:“王家主说的有理,不过着本公子看来,后辈们一窝蜂似得上场竞争不是特别体面,要不两位就派三个族中最优秀的后辈争夺如何?”
他算是在王家主提出的条件上又加了一点限制,也可以说是另类地帮了吴家主一把,让他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
出于对自+优秀后辈的自信,王家主并没有反对司徒锐的提议,无声的表示赞同,而吴家主则是皱了一下眉头,确定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之后,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这样的比试。
算是达成目的的王家主在与吴家主定下约定之后,就带着侍从直接离开了吴家的驻营地,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而满怀心事的吴家主则在王家的人离开了直接端茶送客,苦着脸去思索比试人选了。
被人忽视一把的司徒锐也不恼,还颇为兴致地与蓝琴还有零一起讨论关于明日吴王两家取得玄器的比试。并且还要与蓝琴打赌猜测明日会是哪一家的人顺利取得那件七阶可成长性的玄器。
“你猜会是哪家?”蓝琴反问了一句司徒锐,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这两家比试的。司徒锐思索了片刻,略带迟疑地报出了王家,他其实并不是特别确定哪家能赢,只觉得王家的胜面大一点。
蓝琴轻“咦”了一声,笑着斜睨了一眼司徒锐,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选吴家呢,要我来看的话也是王家的赢面比较大,只是夫君已赌了王家赢了,妾身自是不好再赌他家,那就选吴家吧。”
蓝琴与司徒锐的看法会一致完全是因为吴家主的表现,就连一个家族的主事人都在没有比试前对家中小辈失去了信心,那么明日又怎么可能会赢呢?想到这儿,蓝琴对吴家主有一点不屑。
一直乖乖走在蓝琴与司徒锐中间,听着他们两人谈话的零突然道:“你们考虑事情还忽视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运道。比试的人还没有选出来,你们又怎知选出来的吴家公子没有那个运道呢?”
听完这句话,蓝琴与司徒锐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回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赌呀!”这个答案让零相当迥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蓝琴与司徒锐的赌博中还涉及了这点,他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对两位孩子气的人有点无奈。
“主子,明日吴王两家的比试地点就在迷宫中,就比各家公子谁先取到那件防御玄器,我们明日也要跟着进去看吗?”蓝琴等人才回到落脚的帐篷之中,玄风就进来与他们三人轻声说起了明天的比赛,让蓝琴他们好一番诧异。
毕竟吴家主与王家主俩人间的商讨时间过去也不长,吴家营地的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两位家主的讨论内容?蓝琴心中感到疑惑,也就直接问了出来,希望能够听到玄风的解答。
作为忠心的下属,玄风也没有进行隐瞒的意思,他道:“这件事情是属下从吴家小辈的嘴里知道的,也才传出来不久,想来是吴家主命人通知他们,让那些公子哥做好心理准备的吧!”
蓝琴与司徒锐立时对视了一眼,心里对吴家人的印象更是坏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