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刚才只是开玩笑说说的。”蓝琴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了许多,她睁大眼睛看着司徒锐,想让自己的丈夫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被蓝琴吃人的目光紧盯着的司徒锐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大大的汗水。
他没想到蓝琴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他刚才确实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没想到蓝琴竟然当了真,一度尝过哄夫人这个难题的司徒锐这一回还是绞尽脑汁地在想自己应该怎样哄回自家生气的夫人。
蓝琴看到司徒锐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说法,哪还会不知道自己刚才就是被司徒锐一句话给耍了事情。她当即就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自家还在纠结的丈夫,决定回到自家小画舫的时候给司徒锐好看。
小动物直觉很是灵敏的司徒锐立刻就抛弃手中引起家祸的绿豆糕,紧紧抱住蓝琴,不管她是咬是打决不松手,发挥厚脸皮精神,将自己紧紧黏在蓝琴的身上死不放手,等到蓝琴打累了,乖乖待在怀中时,才对她咬耳朵道:“为夫是怕夫人喜欢上这里的糕点,以后看不上为夫特意为夫人在储物空间中留存一角的点心才会这么说的,还望夫人雅量,放过夫君这回。”
他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语气放柔,在蓝琴的耳边为自己小声求着情,用自己吃醋的借口来掩盖之前险恶的用心。蓝琴耳边回荡着司徒锐那能将人酥化的声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在心中暗骂司徒锐卑鄙,居然用这种借口。
“你先放开我好吗?”蓝琴装作自己已经软化了态度的模样,柔声与司徒锐商量着,要不是她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狡黠光芒摆明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司徒锐,那声音姿态都会让人相信她的短暂妥协,可惜司徒锐并不好骗,虽然他没有看见蓝琴眼中的光芒,可他还是察觉出不对。
正当司徒锐打算与蓝琴打持久战的时候,零与凤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你们这是……”温柔之中还带着一点迟疑的话从凤玄的嘴中流出,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司徒锐紧锁住蓝琴肩膀的手一松,蓝琴成功地逃脱了他的怀抱。她给了司徒锐一个回去找你算账的眼神,就转头看向与凤玄独自交谈的零,希望从零的表情之中得知这一次交谈的结果。但从零紧绷的小脸上来看,这一次明显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凤玄用手捂住自己的唇瓣,打了一个呵欠,明亮的眼睛立即就被水雾所覆盖,他一脸困倦地朝着蓝琴他们摆了摆手道:“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回去吧,那东西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说完话,他就扑入了长榻的怀抱,将一张明艳的脸庞埋进了长榻上铺着的长毛绒毯中。
被主人晾在一边的蓝琴等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在侍女送客的手势中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自己的画舫之中。
“看凤玄的表现明显不愿意与我们多说话,他一直保持着人形,就算我们想要偷凤尾翎也偷不到呀!”蓝琴一回到自己的画舫就迫不及待地谈起了凤玄的事情,她撕扯着自己的手帕,面上带出一些愁绪。
司徒锐与零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蓝琴不停地在画舫之中来回走动,一脸烦躁不安的模样。停留在架子上的小黑也被蓝琴的动作所惊,他扑扇着翅膀,快速飞到了零的身边,与司徒锐他们一起排排站,看着蓝琴的动作。
“万事开头难,而我们现在已经把最难的一步找到凤凰这件事情办成了,还怕拿不到需要的东西吗?”司徒锐看着蓝琴焦虑的模样,安抚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凤玄到底怎么样才会将东西给他们,但是让他们现在放弃明显是可能的事情。
可惜这一句话还没有蓝琴安抚下来,零就在火上浇了油,他冷着小脸,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一次我们还真有可能失败,凤玄是个很随性的人,他虽然在凤凰一族中算得上是最独特的,可他也有着凤凰一族爱美的天性,他是雄性凤凰,对与凤尾翎也更加看重,我们想要从他那里拿到很难。”
这句话算是堵死了蓝琴一点期望。她从暴躁的母猫一下子变成了可怜的小猫,整个人都焉哒哒的,提不起精神来,她很干脆地趴到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将水豪迈地灌下后,握起拳头在桌上捶了一下。
“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了,走到这一步之后还会因为这一点小挫折倒下,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我一定要将那只凤凰拿下。”蓝琴直起身,朝天比了一个中指,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被这么点困难打倒。
站在一边看着蓝琴从情绪低落到满血复活状态的司徒锐笑了笑,他缓步走到蓝琴的身边,握住她伸出的中指表示自己一定会帮她。但这个造型司徒锐只维持了一秒,就被蓝琴一把推到了一边,她撅着小嘴,朝着司徒锐冷哼一声,表示她还没有忘记他之前欺骗她的事情。
被记仇到现在的司徒锐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看向站在一边看了自己好戏的零,问道:“你与那只凤凰在房间里面单独聊了什么?是有关于你的身世吗?”原以为自己能够混过去的零剧烈咳嗽了好几声,试图让司徒锐闭上嘴巴,不要提起这件事情。
可惜他躲过了司徒锐的询问,却没有躲过蓝琴八卦的眼神。零暗骂司徒锐这种祸水东引的行径,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自己刚才的聊天内容。他含含糊糊地说自己其实是凤玄认识的一个人的孩子,他才会让自己和他单独谈话,可惜那人的面子也没让凤玄同意将东西交给他。
零的话很多地方都一笔带过,许多比较重要的内容也说的含糊不清,让蓝琴与司徒锐根本就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