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我想单独与你谈谈。”躲在蓝琴身后的零叹了一口气,径直从蓝琴身后走出,朝着皱眉想事情的红衣男子说道。被一语道破自己真实姓名的凤凰当即就将目光转向了说出自己名字的人,却愕然发现那就是自己觉得很是熟悉的男孩。
他定定地看着零的面容,从自己的脑海里面开始翻找认识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拥有熟悉面孔的人来。他按了按自己的眼睛,摇晃了一下自己快被记忆充斥的大脑,心中犯愁,他怎么就想不到与这个男孩相似的面容呢!
最后他认命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询问道:“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的家人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凤玄噼里啪啦地朝着零甩出了一大堆的问题,期待从他透露出来的消息中找出自己认为他眼熟的原因。
被甩了一脸问题的零则是冷着一张小脸,将手负在身后,紧紧抿着嘴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倔强地等待着凤玄对他之前说的话的回复。凤玄没想到自己会碰到一个这么会忍的小家伙,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情不愿地从长榻上爬起身,转身走向自己位于第一层的房间,算是用实际行动给了零答复。
零看着凤玄的背影扁了扁嘴,叹息一声,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徒留下身后的蓝琴与司徒锐面面相觑。
“小家伙,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凤玄站在房间内,看着细心关上房门的零,询问道。被称为小家伙的零立刻爆出了额头上的青筋,他抽搐着嘴角看向身姿挺拔的凤玄,强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平心静气地与他讲述了事情。
且不论房间里面的凤玄受到了多大的惊吓,蓝琴与司徒锐在外面也遇上了烦恼。他们无意间发现,他们已经被整个画舫上的白衣女子仇视了,就算是司徒锐那张俊美的容颜也没能赢得这座画舫上白衣女子的欢欣,对待他与蓝琴一视同仁地黑着脸,眼中冒着火。
“司徒锐,你发现没有,我们现在已经成为这座画舫上的公敌了。”蓝琴捅了童司徒锐的腰,避开白衣女子的视线,小声地说道。司徒锐一把抓住蓝琴作怪的手,压低声音说道:“那又如何,夫人才是为夫最看重的人,至于其他女子,她们甩为夫多少眼刀都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想找事情聊聊的蓝琴感觉自己又被自己的丈夫戏弄了,虽然司徒锐不重视其他女子她很开心,但他总喜欢说话时撩自己一下就让她有点甜蜜的烦恼了。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又会被闹一个大红脸,蓝琴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剪刀手,运用两指神功开掐。
司徒锐轻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又舒展开来,他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好似被狠狠掐了一块肉的人并不是他本人一般。蓝琴掐了半天,除了手酸之外没有得到任何好的效果。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放下了自己的手,乖巧地站在了原地,好像做小动作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客人,这是新沏的茶水,请慢用。”白衣侍女缓步入内,目不斜视地托盘上的两盏茶放在了桌子上,面无表情地对着蓝琴与司徒锐说出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蓝琴看了看白衣女子窈窕的背影,再看看放在桌上的茶盏耸了耸肩,对司徒锐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椅子。”
听了一耳朵自家夫人抱怨的司徒锐迈步上前,打开了茶盏的盖子,看着漂浮在茶水上的泡沫,自嘲地说道:“我觉得她们不在我们的茶水里面吐口水就已经算客气的了,想要椅子的话,除非我们得到了这座画舫主人的赏识。”
站在一边正盯着司徒锐动作的蓝琴顿时抖了一下,她看着那茶杯的样子就和看臭水沟里的耗子没有两样,司徒锐要是不这么说的话,蓝琴说不定还会喝上一口茶,慢慢等零出来,可现在别说喝茶了,她觉得自己能够不吐出来就算好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茶杯中浮起的泡沫很有可能是口水?”蓝琴颤抖着声音询问着还在观察茶杯中茶叶沉浮的司徒锐。她的目光惊惧,眼中藏着深深的忌惮,显然已经将那些白衣女子看成是怪兽了。被询问的司徒锐轻勾唇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哦。”
可这句话落到蓝琴的耳朵里面已经和承认没有什么差别了。她马上跳起来,距离桌子上的东西一丈远,用行动表示自己对于这些加料物品的推拒绝。就在蓝琴打算说一些白衣女子的坏话时,门口的珠帘发生了响动。
蓝琴马上就把自己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她目光警惕地看着再次进来的女子,看着她又端上来一些点心让她与司徒锐享用,脑海中的小剧场已经一路朝着恶心方面疯狂奔跑而去,她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糕点想得不再是它们又多么好吃,而是它们被加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只想吓唬一下蓝琴的司徒锐显然没有发现自家夫人的脑洞有多么大,右手轻捻起一块绿豆糕,刚想将它放到嘴里,手腕就被蓝琴紧紧抓住,她目带恐惧地司徒锐手上的绿豆糕,低声怒吼:“你不是说这些吃的被那些白衣女加了料吗?现在居然还敢吃,也不怕恶心死。”
司徒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蓝琴,心中叹道:他是不是该庆幸哪怕蓝琴生气,她也没有直接怒喊出声,要真这样,外面那些站岗的白衣女子非撕了他们两个人不可。
“琴儿,要是我说刚才只是开玩笑,你会家暴吗?”觉得自己还是坦白为好的司徒锐看着紧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蓝琴,小声说道,他的话中是掩藏不了的心虚与愧疚,注视蓝琴的目光中带着一点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