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阿爹给她开门时摔在地上呢……
她想起昨天晚上,先是被王秀才那对野鸳鸯给丢到了河里,又险些被狼群生吞活剥,差一点就回不来了,现在还心有余悸。
的确是她的不是,若她没了,阿爹又只有她一个人,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哎。”阿虞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应道:“我以后再不出去乱跑了。”
阿爹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她想起那对野鸳鸯的事,又是一阵气愤,问道:“爹,你昨天看到那王秀才回来没有?”
“王秀才?”
阿爹一听她说起男人,还以为是那个意思,况且对方还是个秀才。
着实是有些难度啊……
“爹昨儿打柴回来还看见他咧。”他压低了声音,对阿虞问道:“怎么?你看他……看他有事儿?”
“有事!”
阿虞冷哼一声,“有大事!”
这个该死的小白脸,她非得找机会报了这仇不可。
阿爹听了这话,半晌没说话。
沉默的间隙,阿虞早已在里屋换好了干净衣裳,便撸起袖子准备出门,“阿爹,你先在屋里歇着,我去给您打酒。”
“还是老陈家的酒。”阿爹靠在窗口远远地嘱咐她道:“早去早回。”
“知道。”
阿虞远远招手,退开篱笆门要出去。
还没等她一只脚踩到小路上,原本宁静无人的林子突地哗啦一响,冒出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到了吗?”
“前面……您再走走,前面就到了!”
过了歪脖子树十里地处,几个身着官服,披着甲衣的人马正朝村东头走来。
“国师大人。”
那底下一个跟在软轿身后的小厮踮着脚,给软轿上的人递了一盏茶,“前面就到龙脉了,您先稍等。”
软轿上垂下来一柄拂尘,拿在一个闭目养神的半老头儿手中。
那半老头儿穿着金灿灿的道袍,咋一望去,还真像抬了一个老神仙在轿上。
“嗯。”被称为国师的魏弘微微睁眼,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若本国师看过了,到时候真如你们所说的那般,是个风水宝地……”
“……能作我佩国的龙脉,帝君陛下必定重重有赏。”
喝了两口,魏弘又将茶盏递了回去,道:“而本国师,自然也重重有赏。”
“谢国师!”
底下身着官服男子喜不自胜,更加命人加快了脚步。
过了村东头的第一户人家,正是阿虞的院子。
阿虞远远看着这一行人走到了家门口,心头便生出不快的念头,这些人,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佛呢……
一个人看见了阿虞,正好想上来问问路。
“哎哟!”
他先是吓了一跳,仔细看清楚阿虞脸上的胎斑后,才松了口气。
“小姑娘,这白茅村怎么走?”
白茅存,就是村子外头人的叫法。
没弄清来人,阿虞不大愿意答话,却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惹得起的,便简短地回道:“这里就是。”
“找着了,就是这里。”
那一队人马里跳出个官差,对软轿上的魏弘指道:“国师大人。”
“就是这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佩国的龙脉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