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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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侯府过年的一堆杂事,罗敖便亟不可待的赶回了泉清山庄,耐心听了侍卫和丫鬟的禀告后,罗敖道:“春桃回去伺候,你去领二十大板。”

侍卫领罚告退,春桃则跟着罗敖一起回了主屋。

一进屋就看见商仕儒侧躺在床榻上休息,烛光下的身影愈发清俊出尘,罗敖连续几天几夜赶路的疲惫顿时没了踪影。

见主子挥了挥手,春桃识相的退了下去,罗敖褪了外袍走到塌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床榻上的身影一动不动。

“知道你不痛快,等立春后再暖些,你每日出去我都不拦你,可好?”罗敖深知商仕儒一向浅眠,即使是真入睡了现在也不可能不醒,见他不理会自己,罗敖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将商仕儒裹在被子里,抱着他出了屋子。

穿过几个回廊,罗敖抱着商仕儒进了一间颇为简约的木屋,屋子中央有个热气腾腾的池子,池子里有几块被磨的光滑的大石头,商仕儒闭眼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感觉到罗敖给彼此褪了衣衫,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滑进了温泉,商仕儒依旧没睁开眼。

二人泡了一会儿,都出了汗,罗敖见商仕儒平日里苍白的皮肤此时透着红润,心里登时就有了想法。

感觉到罗敖身体的变化,商仕儒一忍再忍,终于装不了死人了。

怀里的人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就那么皱着眉看着罗敖,罗敖有些把持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对方抿着的唇,开始对商仕儒动手动脚,嘴里不忘说着甜言蜜语。

“这半个月可把我惦记的不行,整日担心你在这儿有没有吃好睡好,身子有没有养胖些。”

待摸到商仕儒胸前时,罗敖叹气,道:“还是没胖。”

此时商仕儒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两人分别半个月,不管罗敖在侯府这半月里有没有别人,自己今晚都逃不了,若是有别人还好,万一没有,他憋了半个月的火儿还不都得往自己身上撒?再说这温泉,这个地方是商仕儒极其厌恶的,那次被罗敖弄到晕在池子里,之后几天都下不了床,脑子晕晕乎乎的还像泡在温泉里,饭都吃不下。

拿定了主意,商仕儒突然开口道:“回房。”

罗敖一愣,随即有些讨好的说道:“再陪我泡一会儿可好?我连着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儿身上乏的不行。”

乏的不行?商仕儒心里说不出的讽刺,冷声道:“我想回房。”

商仕儒能主动与自己说话不容易,罗敖也不再坚持,当下就抱着商仕儒出了温泉,给二人擦干又穿上衣衫后,用被子裹着商仕儒,抱着他走出了木屋。

爱伺候人就伺候吧,商仕儒也懒得跟罗敖客气。

待走到主屋门口时,商仕儒不经意的瞥了眼门口的侍卫,见其中有个生面孔便问道:“原来那侍卫呢?”

罗敖脚步一停。

那侍卫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话,却又不能不回,只好硬着头皮含糊道:“受了点儿小伤,歇着去了……”

小伤?既是小伤又怎么会歇着?

“什么伤?”商仕儒明知故问。

这次没等那侍卫回话,罗敖就抱着商仕儒直接走了进去,脚步明显快了不少。

感觉到自己被摔在床榻上,商仕儒暗暗笑了笑,掀开裹着自己的被子坐了起来,开口道:“那侍卫挨板子了?”

罗敖不语,盯着商仕儒。

“为什么挨板子?”商仕儒继续发问。

为什么?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

罗敖见商仕儒竟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肯与自己多说话,心里的怒意顿时就上来了。

“呵~你也就会这个了~”商仕儒再次出言不逊。

罗敖终于忍无可忍,扑了上去。

这就对了,商仕儒心想。

他宁愿被罗敖粗暴对待也不愿陪他玩温柔的合-奸戏码。你温柔点就不是强-奸了?还他妈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强-奸-犯!

商仕儒也不反抗,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随罗敖怎么玩,反正他都不嫌腻,自己也没什么可折腾的,他早就折腾不起了。

扯开了商仕儒的内衫,罗敖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压着这具清瘦的身体他就不能自己,更别说他还可以对这个身子为所欲为了。

跪在床榻上,用一只手臂拢过修长的双腿,罗敖憋了半个月的火儿这会儿确实是忍不住了,草草用另一只手给商仕儒弄了几下,罗敖扶着自己就冲了进去,动作异常凶猛。

商仕儒被顶的难受,腰和腿也被掰的生疼,双手紧紧揪住了身下的褥子,咬牙承受着罗敖的怒火和欲-火。

罗敖今夜原本是没想着轻饶商仕儒的,可眼睛不经意间扫到那蜿蜒在白皙皓腕处的丑陋伤疤,他动作一顿,随即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他怎么能忘了,他差点就失去眼前的珍宝了。

原本在商仕儒身边伺候的丫鬟不是春桃,而是一个叫-春英的小丫头,她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大,人比春桃活泼很多,商仕儒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

当然,这个第一印象是商仕儒后来几天几夜没睡仔细回想的。

那时商仕儒刚被罗敖弄到庄子里,得知吴大年死后他伤心了一阵,可他很快就顾不得为死去的家仆伤心了,因为他该为自己担心了。

罗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不然不会守了商仕儒这么多年还不动手,可一旦心里那个希望破灭,罗敖也不是个慢性子的人,将商仕儒弄回来的第四天,他就强要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人。

那日具体的过程商仕儒不愿回忆,也好像回忆不起来了,不过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自己视为至交好友、良师益友的男人强上,商仕儒真是感觉自己的人生被颠覆了,彻彻底底、毫不留情的颠覆了。

噩梦当然在继续,他求助无门,甚至在外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知道他被罗敖困在这个避暑山庄里,更没人知道他在那个月里,夜夜被一个男人在夜里肆意玩弄。

或许刚开始他还可以当自己被个棍子戳了,乐观的想着,天无绝人之路,他早晚会逃出去的,他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什么没见过?可一个月后,他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被罗敖当个鸭子一样的上了。

时间,是压死商仕儒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自己挺不住了。

那日被罗敖折腾的不轻,商仕儒在喝粥时手一抖,不小心将碗打破了,春英急忙把地面收拾干净,又给商仕儒重新端来一碗粥,见商仕儒难得的喝了不少粥,罗敖也高兴,想带他去庄子的后山转转,却被商仕儒以休息为由拒绝了。

罗敖也不勉强,吃了饭后就处理事情去了,商仕儒在桌子前坐了许久,后来又吃了不少点心果品,待屋子里没人时,他才挪开已经僵硬的脚,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商仕儒其实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的他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用不算锋利的碎瓷片只割了自己一下顿时就血流如柱。

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再醒来时,恍如隔世,他直直的看着屋顶好久,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商仕儒直直的看着屋顶,不明白为何又梦到那日的事了,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是非常自责的。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罗敖,就怪这封建社会的封建奴隶制度,可无论他怎么骗自己,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日醒来后的情景,春英那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是在自己面前死的,被人用木头板子,活活打死。

昨夜罗敖折腾自己一次就走了,他现在身上并没感到不适,只是有些乏力罢了。

商仕儒坐起来,开始穿床榻边备好的衣物。

听见动静,春桃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知道每次侯爷回来,特别是侯爷与公子欢好后,公子的脾气都特别暴躁,她伺候的就越发小心谨慎。

春桃见商仕儒穿的吃力,便走上前道:“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说着,手伸向了商仕儒的衣襟。

“滚!”

一声怒喝,商仕儒想也没想便挥开了春桃凑上来的手,后者一下便扑倒在地。

按说商仕儒现在的力气并不大,春桃也就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也是寸了,春桃额头一下子磕在塌角处,之后才扑到地上。

小丫鬟的眉骨处顿时冒了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商仕儒愣住了,外面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跑了进来,见春桃坐在地上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里不住的流着血,二人也吓了一跳,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春桃被侍卫架走了,商仕儒还在床榻上发呆,想到刚刚自己的作为,商仕儒猛然一惊。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喜怒无常了?

亏他一直自诩受过文明社会的高等教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嘴脸了?被罗敖折腾又不是被丫鬟折腾,他凭什么迁怒别人?!凭什么拿别人撒气?!装了几年公子哥儿还真以为自己长出清傲的骨头了?!不就是被男人上了么?!不就是被当成男宠了么?!至于寻死觅活的么!

商仕儒你看看你自己,他妈的没事找事,矫情!

罗敖闻讯赶来,见商仕儒坐在床榻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软。

将人搂在怀里,罗敖轻声道:“没事,磕了个小口子而已,这会儿已经止了血,上了药,几日就好。”

商仕儒任由罗敖抱着自己,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感觉搂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商仕儒又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变的连自己都会厌烦,那时候,你就腻了,就会放了我吧?”

罗敖吸了口气,忍住怒意,沉声道:“不会,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了你。”

商仕儒头靠在罗敖肩上,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呆相?嘴里却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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