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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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轩所说的放松的地方倒不是那些灯红酒绿,迎来送往一般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他本不是天生的贵族自然没有那些世家子花花的毛病,加之从小陈亚伦的家教甚严,正如他所言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处处赔小心”换回来的。

一个聪明的对手并不可怕,一个聪明而自律的对手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而对于伊潇来说这个男人无疑是个很好的对手,如果早两年遇上,她定是要好好与之斗智斗勇一番,可是此刻她已失了这个兴趣,你死我活这是唯一的结局!

耳麦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震得耳道生生地发疼,“娘的,搞咩?!”斯微骂骂咧咧扔了塞在耳内的黑色小扣儿,掏了掏饱受摧残的耳朵,一边的伊潇见此在第一时间移动转椅将监视器打开,两个赤条条的光着膀子的男人立马映入眼睛。项斯微这老流氓很是应景地别过身去,两手遮着眼睛,同是在车内的斯涵对她这般假纯情的模样嗤之以鼻,轻哧一声,“明明是把老豇豆就少在老娘面前装青葱!”

斯微脸上一红,慢慢吞吞地转回身,掩面的手却依然没放下,食指和中指间稀开条小缝儿,而后尴尬地笑道,“原来下面围了遮羞布啊!吓死我了,呵呵……”

“很失望吧?”项斯涵居然真相了,斯微咂舌。

“嘘~”就在乌龟瞪王八之际,伊潇打断这两只不合时宜地打情骂俏。随后微眯着眼睛盯着监视频,努力分辨着两个男人一动一阖的唇瓣,大抵是太过专注眼眶周围的肌肉微微颤动,纤长的睫毛也随之而动,在白色背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难怪乎十个男人八个说认真的女人最迷人,此情此景即便是个女人也无法不动容。

从泳池出来后两男人前后脚进入了桑拿木屋,郑凯刚要开口,陈敬轩就竖起了食指示意他噤声。郑凯只好耐着性子看着陈大少将水一遍一遍地浇在火红的燧石上,滋滋的响声加之不断升腾的白烟瞬时将本就湿热的木屋烘得温度陡升。

如此反复几次陈敬轩才满意地放下木勺,走到郑凯的身边坐下,张开双臂搭在身后的木栏上,缓缓地合上眼眸,“郑先生,别怪我太小心,有些事我不得不防”,他没这个美国时间也没这个心思来找可能藏在暗处的监听器,高温可以破坏一切高科技的器材,这是最为直接而有效的办法,只他不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对于精通八国语言且谙熟唇语的伊潇来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要你说的不是火星语,她都可以译个七七八八!

“陈总说的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我什么时候才能爱德华先生呢?”

“你着急了?”陈敬轩拿起一旁的浴巾擦去额上的汗迹,“这个周末爱德华会将东西交给我,到时我自然会为你引荐,郑老弟咱们合作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什么时候我撇下你独享富贵过?”

“那是,那是,陈哥有什么好事都记得关照小弟,要是没有老哥的扶持,也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博通!”这两人多年来就是狼和狈的关系,彼此利用,互惠互利,一个利用对方打通内地市场,为自己作奸犯科铺平道理,另一个从中找到适合的“商机”,甘愿在陈大少爷的庇护下成为一个二道贩子,几年下来外界看来毫不搭界的两人可谓是合作愉快,收获颇丰。

“郑老弟,我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利可图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只是也请老弟收敛些,别总犯那种低级错误!”话毕,原本还嬉笑着的郑凯面上一僵,陈敬轩指得是上次的交易阴沟翻船的事,思及此他就恨得牙痒痒又是个可恶的女人,一个姓莫的一个姓伊的就是他郑凯这辈子两大败笔。

“陈哥为什么趁机会废了那个女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他气他恨,莫籽言动不得也就算了,连姓伊的他都得退避三舍。

陈敬轩轻哼出声,语调里满是不屑,“废了她?你拿什么废她?你死十次她都死不了,她单枪匹马就可以连杀五名亚洲顶级杀手,你倒是去请个能动得了她的杀手给我瞧瞧?更何况……”说到此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更何况生不如死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走出浴场,浑身轻松的陈敬轩钻进了一辆黑色保时捷跑车内,车里的女人早已久候他多时,见他上车也不打招呼,只是貌似无意地看了眼倒后镜,才发动引擎,“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这个人现在还有用!”陈敬轩枕着座椅闭上眼睛,神情比适才放松了不少。

“真是个可怕的人,对你来说没用的人就是死人,好歹也跟你合作了这么久,真不知道哪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怎么会?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伤害你呢?”陈敬轩睁开眼笑着一手搭在自己身侧的美人肩上。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只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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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旋无奈地看着摆在自家客厅里的一大桌子菜以及烹饪了这桌美味佳肴的“大厨”,这是第几次了?抚额,她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一夜之后,这个世界好像是一下子变了天,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对于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里的人,谢楚旋本能上是抗拒的,那个人不就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式闯入自己的心扉,然而眼前的注定不是那个人的替身所以她不可能在同一个错误跟前连犯两次。

“秦卿,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一直只把你当作小妹妹看,如果之前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只能说对不起……”坐在餐桌前面对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楚旋连动筷子的兴趣都没有,刹那间竟有些怀念过去炖焦的菠萝骨老肉。

“为什么要只能把我当妹妹,却可以把别的女人当作情人呢?……”

“秦卿!”谢楚旋的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八度,尖锐而又细长,“别的女人”四个字刺疼了她,她骨子里排斥这四个字,尽管是她自己让那个人成了“别的女人”。

“madam,你会跟自己的妹妹上床吗?”楚旋脸上的阴沉她不是没看见,却依然固执地道,“madam,原来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呢!”语气里满满的是一个小女生哀怨,不知情的人听此决计会替她打抱不平痛斥对方这个负心汉,可是如今的谢楚旋已经麻木了,第一次听还会惊慌无措,第二次,第三次……可不只剩下无动于衷了吗?!

“即便论吃亏,那个人也是我,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只求你离我远些!抱歉我没胃口,少陪了,你慢吃……”说罢楚旋站起身,椅子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道出了主人此刻的愤怒,秦卿目送着谢楚旋离席进房,长发遮盖下的两个唇角微微上翘,“madam果然又生气了呢,真是讨厌的家伙,一点也不可爱,秦卿啊秦卿你何必自讨苦吃嘛!”

嘴里的响铃被咬得嘎嘎直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释放自己满腔的怒火,什么吃亏吗?她倒是想占便宜来着,可是当时听到那句无意间冒出来的“潇儿,爱我”,什么热情都没有了。她秦卿又不是兽性大发的男人,她可对趁人之危的迷/奸没半点性/趣,无耻下流的事她不会做,这点作为女人的骄傲她还是有的!

可以爱,但不可以毫无尊严地去爱!

眼下要说秦卿还未看透形势那是假的,就在那一刻她认清了这个女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之所以还如此“执着”,完全是心中的一股怨念在作祟,怎么着也是让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非得要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个印记,纵然不是那么美好,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也总比毫不留情地遗忘要好。你说她卑鄙也罢,无耻也好,说到底她秦卿也只是个小气爱计较的小女人而已。

谢楚旋舒展四肢仰躺在床上,眼神里是空寂的孤单,不记得是谁说过生活就是制造麻烦和解决麻烦,可是门外这个麻烦该如何解决?那些纷纷扰扰缠绕着自己的念头该如何舍弃……

秦卿存了什么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拒绝过,而且是不留情面的拒绝,甚至于到了躲无可躲的地步她不是没试过闭门不见,任由门铃直响,最后惊扰到楼下的保全,谁知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警察办案”就挡了回去,楚旋可以忍受这种任性的骚扰,却不能纵容她为了自己而扰民,所以她屈服了……

纵然是剪不断,理还乱,还是要理清这纷扰的纠缠,楚旋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间映入眼帘的笑得人仰马翻的情景,液晶屏上出现的是灰太狼可笑模样,记忆断点一时间连到了一处,似曾相似的一幕在眼前展现,只是那人钟爱的汤姆和杰瑞已不再。

“我要出去一趟”,楚旋说着便朝门口的鞋柜走去。

“去哪里?madam,我也去,我也去,等等我!”

身后传来一连串东西落地的声音,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未拒绝。倒是紧随其后的秦卿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那么多天来madam唯一一次没有打击她,让她更为激动的是楚旋竟然是跟她来逛商场,好吧,她承认是她死皮赖脸要跟来的,可是这也算是约会,她满足了!

“啊,这条围巾好漂亮啊,madam我送给你吧!”心情好,看到的自然都是美景,现在就算让她见到芙蓉姐姐,她秦卿也不会否认人家是美女。

“香港没这里这么冷,用不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秦卿两眼冒爱心,真的吗?真的吗?madam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送人围巾的含义是什么,啊会不会幸福死啊!

“调令已经下来了,我马上就要回香港了,算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说着叫来了服务员付款,原本还热情高涨的秦卿立即蔫了下来,“madam,对自己不爱的人都是这么残忍的吗?”你所谓的临别礼物,大概是诀别礼物吧!诀别就是以后再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楚旋不置可否地看着一边不知是什么牌子的丝质围巾,她何止是对不爱的人残忍,她对爱的人也是向来不见仁慈,即使对自己也是当狠之时她决不手软,明明痛得撕心裂肺却仍然决绝不改。

与其给别人机会伤害自己,还不如现下把自己伤得彻底,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自私鬼罢了!

“妈妈~”清脆稚嫩的一声呼唤就这么打破了凝滞的空气,那熟悉的气息就这么毫无预警的闯入呼吸。

抱着孩子的人就这般缓缓回了头,隔着茫茫人海两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目光再次寻到了焦点,一切早已注定,是缘亦是劫,谁也躲不了……

有一种注视,叫作两两相望;

有一种思念,叫作相见不如怀念;

有一种伤痛,叫作断愁肠:

是谁殇了心,断了肠,是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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