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尹拼尽全力的挣扎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男人的手被她推开,一下子撞在了床边的床板上,疼痛似乎让那男人恢复了些理智。
他看着床上一脸惊慌的水尹,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说完他便步子摇摇晃晃的想要走出去,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弄的一愣,她看他这个样子。
似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醉酒以后不小心的,她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禁有些心软,她喊住他就要离开的身影,小声的说:“你不要出去了,你现在出去让管事知道,怕又要罚我。”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迎春楼干的就是皮囊生意,这钱主要是靠姑娘们留客人换来的,如果说一个姑娘连客人都留不住,就像做生意的没有拿的出手的本事一样。
都是会被人笑话的,而且在这迎春楼,有的是惩罚姑娘的法子,常来这迎春楼的常客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这个时候肖克听到她的话,停下了脚下的步伐,慢慢转过身来。
他迷迷糊糊的说道:“那我在桌子上躺一会吧,”水尹因为他这个贴心的举动,不禁对他好感倍增,她突然为她之前猜测他人品的事情,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她在心中认定了他是那种正人君子,所以她就没有防备的睡去了,半夜的时候,她被身上的重量压醒,她看着那个原本在桌子上的男人,此刻正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她有些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她听到他低沉的祈求的说道:“水尹,我喜欢你好久了,我不求能够和你在一起,只求今天春宵一晚,好不好,”她听到他一副委屈的口气。
她其实对于他也是有好感的,加上之前他贴心的举动,她这个时候便也心软了下来,半推半就的从了他,不过她那时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一切都是肖克自导自演的假象。
自从那一夜以后,肖克便日日留宿在水尹这里,他为了使她安心,他谎称他家中的妻子早已去世,直到一天,肖克家那霸道的正室找上门来,她才知道他是这离城的城主。
肖克虽然是离城的城主,但是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都是因为他的夫人所赐,他那正室是宁尚书的远亲侄女,因为这层关系,他才能谋得一官半职。
到如今水尹还记得当时,被肖克的夫人扇的肿胀的脸庞,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比那更记忆深刻的是,当时肖克畏畏缩缩的神情,和被欺骗的难过,她那一刻感觉她的心都被撕碎了。她原本以为的美好的感情,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然而更加让她痛苦的还在后面,那肖克的正室平时骄横惯了,怎么可能容的下她的丈夫与一个青楼女子私相授受。
她将对于肖克的埋怨,全都怪在了水尹的身上,她在暗地里偷偷雇人将水尹的脸划破,来出她心头的这口恶气,水尹因为面容被刮花了,嗓子也不能唱了,便被迎春楼当成垃圾扔了出去。
从此水尹便消失在了迎春楼,她的消失可让肖克慌了神,因为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把一本记载着一些钱财往来的账簿,给水尹看过,这账簿上面写的。
全都是这几个下城的官员,私下里贪赃的官银,如果一旦有人利用水尹知道了这些信息,那么怕是他的官途就要到头了,他的官途到还是次要,主要是怕是他的性命也要到头了。所以他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最后终于在花娘这里找到了她,所以才出现了刚刚麻姑带走她的情形,不过这一切嫣然都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对面的肖申确是一清二楚。
不过他只知道他父亲与水尹的情感纠葛,并不明白官场上的那些事情,他从小便知道他那看似忠厚老实的父亲,其实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他母亲也只懂的一味蛮横。
他在那家里早就看淡了人情冷暖,所以他一直不愿呆在家中,总不停的找借口向外出逃,日子久了肖克倒也不管他了,他那蛮横的娘亲一心,只盯着他花花的父亲。
根本没有心思管他,所以他在这外面也野惯了,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便和那些江湖人学了些,装模作样的本事,他最喜欢去模仿各色各样的人,体验不同人的人生。
他最喜欢别人被他所表现出来的外表所迷惑,就像他面前的嫣然,他看着他面前的嫣然,心中想真是个单蠢的小姑娘,又傻又蠢,在他对面的嫣然察觉到他一直盯着她。
她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警惕的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还没等肖克回答她的问题,马车便一下子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麻姑那张肥硕的脸庞凑了进来。
面色严厉的对着她说:“小丫头,下来,”然后她看向旁边的肖克的时候,立马换了副面孔,谄
媚的笑道:“肖大少,您请,”嫣然看着面前的局势,她暗暗分析了下。
她觉得她此刻能够逃走的几率为零,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听了麻姑的话,下了马车,一下马车,一座凌乱的马棚出现在她的面前,咚的一声,肖克在马车上蹦下来,站在她的身旁。
嫣然感觉到他的靠近,本能的向旁边退了两步,他看到她这个反应,突然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有趣,”在他身边的嫣然,听到他的话,有种淤血挤压心脏的烦闷感。
她可不觉得这个时候,是什么有趣的景象,在一旁的麻姑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小互动,她冷着脸对着嫣然说:“姑娘我一会给你松开这绳子,你可不要有别的什么小动作。”她满脸轻蔑的看了看嫣然瘦弱的身体,继续说道:“以你这小身板,估计跑不了两步,就被人捉回来了,所以麻姑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别做那些无用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