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靠近他的时候,在墙角的那个女人,对于她一系列的话语,似乎是在提醒她远离他,想到这里她才发现,之前在墙角的那个女人,和那个痴傻的女人都不见了踪迹。
肖申看着她四处打量的眼神,心中明白她大概是在找那两人,他轻佻的出声道:“你不用找了,她们不在,”听到他的话,她警惕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那女人被我家那老头子要去,我能不知道,”他看着她讥讽的说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墙角那女人,原来墙角那女人,原本是这离城的名伶。
那个在墙角的那个女人,名为水尹,她从小因为家贫,家中的父亲为了养活生计,便将她给卖到了这迎春楼,所幸她虽然没有什么琴棋书画的本事,可是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和一副婉转动听的嗓子,凡是见过她面容的人,无不对她魂牵梦绕,凡是听过她歌声的人,无不对她赞不绝口,迎春楼的管事看中了她这棵摇财树,日日让她迎客。
这迎春楼的钱袋是越来越鼓,可是这水尹的身子却是越来越虚,终于有一日,因为过度的劳累,她再也唱不了曲子了,她原本天真的以为,她可以就此休息了。
可是那黑心的管事怎么可能让她如愿,那管事见她不能在开口唱歌了,便打起了她这身子的主意,她正当俏丽的年华,外面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窥伺着她这曼妙的身姿。
于是那管事便利用这点,公然拍卖她的初夜,不论她怎么苦苦哀求,可是那管事依然,没有动容丝毫,她终究抵挡不过管事的胁迫,同意了这桩出卖自己的交易。
不过最后管事的在她死活的争取之下,答应了她可以由她在出金最高的三人中选一人,在拍卖的前一天,她失魂落魄的在荷花池边走着,她看着清清的河水,心中慢慢生出了一个决绝的心思。
她看着碧波荡漾的池水上,被水波冲击的四处飘摇的叶片,她感觉她就像这无助的树叶,连自己的命运完全不能把握分毫,她想倒不如去了吧,苦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想着,闭上眼睛,悲哀的纵身向着荷花池中纵身跃去,就在她紧紧闭着眼睛,迎接即将要来的窒息感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她的腰肢被人抱起,一阵气流擦面而过。
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憨厚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人宽厚的脸庞,一双细小的眼睛,本是一副扔到人群中,瞬间淹没的张像,此刻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一直用眼睛盯着那人,直到那人出声叫唤着她姑娘,她才一下子晃过神来,她连忙松开抱着那人的胳膊,在那人的身上跳下来,随着她的落地,她的身后响起了。
迎春楼管事的声音,她碎碎的念叨着:“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呢,”水尹见管事的来了,她怕被责备,下意识的连忙退了两步,跑了出去。
她慌里慌张的跑着,跑到一个她认为安全点的地方,稍稍停了下来,她大口的倒换着呼吸,她感觉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不停的跳的飞快,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刚刚小跑的原因。还是因为看到那人的原因,她遥遥的望着刚刚的地方,她模糊的看着那人似乎与管事交谈着什么,可是因为地方太远她什么都听不到,她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禁羞的满面通红,害羞的向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远了以后,那看起来憨厚的男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迎春楼的管事看着他满面春光的样子。对着他说道:“肖爷,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您看这,”原来那人正是离城的城主肖克,那管事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他看见她的动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在衣袖中掏出一袋子鼓胀的银子,放在管事的手中,那管事满意的颠了颠那银子的分量,然后谄媚的笑了,原来一切的事情都是肖克安排好的,水尹的嗓子坏掉。
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买通了那管事在里面搞得鬼,以及今天的相遇也是因为他与管事,刻意安排好的,他看着水尹远去的背影,贪婪的笑着。
然而这一切单纯善良的水尹,完全还不知道,她天真的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拍卖的日子如期而至,有些现实她不得不面对,所幸到最后她还有点选择的权利。
当她登上高楼去选定她最终的归属的时候,她在心中暗暗祈祷着那人能够在其中,可是她又失落的想到,来这里的人,没有几个好人,如果那人来了。
不就说明他也是,和那些**之徒是一样的人了,她不愿她心中那个英雄是那样的人,她心中此刻无比的纠结,直到旁边的丫鬟提醒她要选人了,她才从满心的思绪中抽出身来。她细细的打量着下面的三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容进入她的眼底,她看着那副她日思夜想的面容,呆呆的对着那人点了点手,丫鬟看他选定人,连忙下去请人。
等一切程序走过,已经夜半时分,她坐在屋子里面的床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人的到来,砰的一声,她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她听到有人拖着厚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随着那人的靠近,她的神经不禁更加紧张起来,一个力度,蛮横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她头上的纱巾随着她的倾倒,飘落了下去,没有了纱巾的遮盖,她看清了他面前人的面容。
正是那天在荷花池救她的那人,她不禁有些为他轻浮的举动而恼怒,她不禁在头脑中想着,这天下的男人一般黑,怎么可能有不**的人,她这么想着,突然有一种被骗人骗了的感觉。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那人满身酒气的紧紧的牵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