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芯跟着英培匆匆坐上了飞往安哥拉首都罗安达的飞机,随行的还有一名非洲部派来的工作人员傅斌。可是,在首都安哥拉几乎收集不到什么工程现场的信息,英培决定冒险去工程一线看看。傅斌会葡萄牙语,英培便留他在罗安达和当地的政府和军事机构协调,要尽快想办法解救被劫持的总工程师。而英培和安小芯则想尽了办法去工程的所在地鲁纳省。
通往鲁纳省的公路桥梁都已经被这安哥拉几年的战争破坏殆尽,还没能修复。而唯一的机场也正在大修,已经被援建的中国工人给彻底扒了,临时跑道也只能起降军用飞机。幸亏当地政府出面,让他们搭乘一架在空军基地起飞的军用大型运输机。让安小芯目瞪口呆的是,她在机场竟然看到另一辆飞机里坐满了中国工人,好像是去往安哥拉中部另一个省的。
你想想,军用飞机里挤满了乘客是什么样子?英培和安小芯你在运输机的货舱里,心惊胆颤的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小时,一直到平安降落在鲁纳省,两个人的心才算吞到了肚子里。
英培外表看倒是始终坦然自若,没什么不安的表现。就是看见安小芯担心的样子,不禁嘲笑着说:“叫你留在罗安达你不听,到这地方有什么危险我可顾不了你。”
安小芯心中不满,脸上却挤出笑说:“英副总裁,看您说的。您是领导都亲赴一线了,我这做下属的怎么能不来,嘿嘿。”英培知道她口不对心,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说破她。
前来迎接的中方一位副经理插嘴说:“安小姐,你一个女孩子,真不应该来,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安小芯的脸苍白了起来,她呐呐的说:“不是说政府军已经控制住局面了吗?”
英培瞥了安小芯一眼对那位经理说:“来都来了,你就别吓唬她了。”然后就大步向等在临时起降跑道外的汽车走去,安小芯定了定神,小声的说:“要死一块死。”
英培耸耸肩,和一个女人同生共死的经验还真是新鲜。
车子缓缓的开起来,安小芯好奇的四下望去。周围到处都是工地,沙石漫天,路上的石子不断的打击着车底,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前来迎接的中方经理不时的指着远处介绍着,那是机场停机坪,那是机场跑道排水渠,那是机场围墙,那是起降区域的灯光信号设施等等。
英培看着看着疑惑的问:“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工人啊?”
中方经理也奇怪的看着外面说:“是啊,这时候负责机场跑道修复项目的工程人员应该在干活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英培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说:“用你的手机打一打驻地的电话,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中方经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里的电信网路还没铺设好,这几天反政府军捣乱,我们基本都没有开工。手机根本没信号。没关系,驻地很近,马上就到了。”
果然,驻地即刻就到了。所谓的驻地,其实就是一排排的简易二层活动板房。车子停好,几个人下车往板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里面就已经慌张的跑出了个人来。
那人也来不及打招呼,扯着喉咙拼命的喊着:“快点上车,快点上车,他们打过来了,工人们都躲到机场1号楼去了,我们也快去。”
英培立刻转身,一把扯住安小芯就往车的方向跑。可是一抬头,就见有一辆装满黑人的车疾驰而来,车上似乎还驾着黑洞洞的机枪。安小芯连魂都吓没了,英培再次转过身来推着她大叫快跑。中方的两名经理人见上车不行了,忙拉着他们钻进板房。板房是连成排的,英培和安小芯跟着那两个人穿过三排板房,来到后面一片空旷的工地。地上到处都有一半埋在地下,一半露出地面的水泥管子。两个中方人员快速的寻找到一个水泥管子大叫着说:“快,快钻进去,沿着水泥管子爬,爬出去就是1号楼。那有政府武装在,快!快!”
英培闻声大力按下安小芯的身子就往水泥管子里塞,边塞边问:“那你们怎么办?”
中方经理指了指另外几个水泥管子说,我们爬那个,到那边别管我们,拼命往候机楼跑。正说着,身后的板房里已经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来不及多言,中方经理和另一个人赶紧跑到其它的管子里往里钻,英培把安小芯塞进去后也钻进了相同的管子里。
管子也就能容得下一个半人的身位,安小芯跪在里面,头也抬不起来,拼命往前爬。英培尤嫌她爬的不够快,死命的在后面推她。安小芯今天穿着牛仔短裤,清凉背心和一个短款小披肩。裸 露在外的膝盖和手臂传来锥心的疼,肯定是流血了,可危及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就这样机械的爬了不知道多久,管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汗流雨下,燥热的空气中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安小芯终于坚持不住了,只觉头很昏,胸很闷,身体疼得受不了。她一下子向前扑到,脸贴着管子壁说:“英副总裁,你先走吧,我实在爬不动了,别管我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管子里却也嗡嗡作响。英培一惊,身体向前一扑,正好伏在安小芯的背上。他用胳膊支着自己的上身,头已经顶到管子。他在安小芯的耳边小声的说:“嘘,小点声。你不知道这东西传声传的很远吗?你这才爬了多一会,现在可是性命交关的时候,别耍赖啊!”
安小芯无法,咬着牙一动,一阵钻心的疼,不禁呻 吟出来。英培听她痛苦的声音,好像明白了什么,手顺着安小芯裙短裤下光滑的大腿向下摸去。安小芯一惊,忙挣扎着说:“你干什么?”
“嘘!”英培不让她说话,手抚到安小芯的膝盖处,果然摸到黏黏的液体。然后英培艰难的转了个身,身体仰了过来。身子一边斜靠着管壁,一边紧挨着安小芯。在这个圆柱体的狭小空间里,英培一举一动都得斟酌着来。安小芯见他艰难的举起胳膊脱他的t恤,但他手伸不直,胳膊肘总是碰到上面的水泥,衣服死活脱不下来。英培试了几次,最后喘着气说:“安小芯,你倒是帮帮忙啊。”
安小芯瞪着他问:“你脱衣服干什么?”
英培重重的吐了口气,一松劲,身体往下,和安小芯挤的更厉害了。英培躺在那,放松一下身体说:“安小芯,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我在这个时候有些别的性趣。”
他性趣两个字咬的极重,安小芯脸一红,身体微微支起来点。英培把自己的双手沿着头的方向向上伸直,安小芯费力的将那件昂贵的t恤从他头上脱了下来。两个人实在太近了,安小芯就伏在英培赤 裸的胸膛上。英培仿佛没发现安小芯的不安,他翻转了一下身体,一半压在安小芯身上,慢慢的又转换成跪爬的姿势。然后他向后退,使劲把自己手中的t恤撕成两半,翻折了一下,弄成两个简易的绷带,分别绑在了安小芯的腿上。因为管子里光线很暗,英培绑的时候用手触摸着安小芯的腿,判断方位。安小芯这时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被他摸的心怦怦的乱跳。气氛有点尴尬,安小芯觉得不安,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英副总裁,这是你自己要给我包扎的啊,到时你可别要我赔你的衣服钱,我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一件。”
英培喘着粗气,一边摸索着,一边绑。听了安小芯的话,他定定神说:“安小芯,这时候就别英副总裁的叫了,你费不费劲啊,直接叫英培行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安小芯的腿,说:“这么着凑合一下,有总比没有好,快点,我们快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