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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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参加科举考试,前天晚上偷跑出去玩,考试过程中实在太困,打了瞌睡。

收卷时间到的时候,还是一纸白卷。

发榜那日,自然孙山之外不用多说。

过几日陶老爷遇到了翰林院的主考官,主考大人竟然对陶艳颇为欣赏,夸他有素养。

陶老爷不解:那兔崽子交了白卷,您怎么还夸他有素养?

主考官道:令公子在纸上一字没写,想来知道京城防护林稀缺,带头节约资源,保护环境,难能可贵!

陶老爷:( ⊙ o ⊙ )?

主考官:那纸连名字也没写,明年我们还可以再次利用……啊,您儿子要是明年还考,我们就把这纸给他专门留着……

陶老爷:……= =||||||||||

于是,承主考官吉言,陶艳三年都没换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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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幽公子进门后,见到陶艳捧这手,龇牙咧齿的样子,就猜到了原由。

他笑呵呵道:“怎么了,可是被这小畜生咬了?”

见是之幽,陶艳暂时放过这只鹦鹉,苦笑不迭:“别提了,教它说话,怎么也不肯说。”

那之幽公子走了过去,也从桌子上抓了一把黑稻米,轻轻拍打着鹦鹉的背脊,又是亲热地抚摸它的脑袋,然后把手张开。

“……公子,那鹦鹉咬人的!”涵雪看之幽也要喂养的意思,急忙在一旁提醒。

对方温柔回道:“无妨!”

之幽把手伸到鹦鹉嘴边,那鹦鹉会意地把头低下开始捉稻米吃,一两下就吃得精光,而后恋恋不舍地揪着之幽,仰头咽下,最后竟然把脑袋直接蹭到了他的手掌中,抖动着脑袋,又安然地眯着眼,好像之幽就是它的主子一样。一副献媚的样子。

一旁的陶艳和涵雪都看傻了眼,全然不晓对方用了什么魔法,竟然叫一只鸟这般听他的话。

你说,这鸟也太不识抬举了!不仅不识抬举,还太二!

见陶艳发傻,之幽收回了手,对他们解释道:“鸟也通人性,你爱它,它也敬你。要叫它学话,还得多花点耐性。”

“呃……请教下之幽公子,如何能教会它说话?”

对方继而莞尔:“不知道陶艳公子要教鹦鹉说什么话?”

“这……”陶艳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实情告诉之幽。若是说出来,确实不雅。

之幽也没有强迫,安慰道:“不管是什么话,总之能叫我们的夫君高兴,就是我们做内室的本分了,上回一句【主公万福】,听养鸟宫人说,就足足教了它半年,如今它有了底子,学其他的,应该快一点。”

什么?教了它半年才说了一句“主公万福”?

陶艳的脸唰地垮了下来,觉得自己快要气胀而死了。

还剩下一天一夜时间,如何能在一日内让奇迹出现?

陶艳心里除了咒骂鹦鹉,顺带着连那个杀了他亲爱的布谷鸟的凶手。

——眼前呈现的则是雅公子神色淡然的躺卧在椅上,不轻不重地瞄过自己的眼神。

于是,陶艳张口就朝之幽公子道:“……这雅公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我问下人,她们全部支支吾吾……”

之幽没有料想陶艳竟然问了雅公子,心里一顿,凝眉迟疑了片刻,开始温和的脸上突然变了天:“……陶艳,今日你在我面前,问雅公子的事情也就算了,若你不巧是问了别房的公子,而这位恰恰见你眼红,把这件事情又在雅公子面前添油加醋一番,我看,你倒是死有余辜了!”

不就是随口问了雅公子么?有什么秘密如此神秘,还不叫别人问了?

那之幽眼神变得凌厉,扫到了跟在陶艳后面的涵雪。

涵雪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之幽脚下,连连请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绝没有多嘴,请公子明察!我家主子也是因为敬仰雅公子,所以心直口快着急了些,请之幽公子千万不要禀告雅公子和主公!”

陶艳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能叫平时随和的之幽瞬间变了脸色,更没有想到涵雪当场就吓得跪地求饶,一时之间惊呆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收场!

之幽抬头,见陶艳一副茫然的样子,料定他不是说谎,是真的不知道,随即眼神又缓和了一些。换回了原来和善,对陶艳一字一句道:

“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就会让你知道,你不能知道的,也不要多问,雅公子的事情是镇国公府里的忌讳,说话行事,能绕开雅公子的,就不要打扰他……你陶艳生性活泼,我看得出来,往后若闯了祸事,我也可以念你性情不受拘束网开一面,只有雅公子的事情,绝对不可多说一句……”

那之幽言辞恳切,陶艳还在云里雾里。

不过好在陶艳是个聪明人,忙不迭的点头。

交代完之后,之幽先行告辞了,又向鹦鹉道别,那只鹦鹉竟然对着之幽咯咯叫唤,好像在回应他一般。

之幽的到来,让陶艳对镇国公府又有了新的认识。

刚刚他喋喋不休说了一通,总结下,有两点:

其一,雅公子身份特殊,不能招惹,也不能过问。大有半夜见阎王,迅速绕道的架势。

其二,不仅仅是雅公子,府里的公子们相互不打照面,各个都很神秘。

再将这十几天来的所见所闻一一对应,陶艳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花园到处溜达的时候,竟然看不到其他的公子;而这有在杏林一望上,才总算见到了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雅公子。而这个府里的大小关系,加上涵雪的帮助,陶艳也总算理清了至上而下的关系。

镇国公府中的核心是雅公子。

虽然之幽是明着的管事,不过万事还要请教雅公子。

之幽下面直接当差的是常宫人,常宫人为内室管事,主要对内。

琉剑虽然是大总管,不过一般跟随北谛君左右,主要对外。

再按照位阶来分,八房公子之后才是陶艳。

这是镇国公府里的规矩,等级制度似乎和皇宫类似,尤其是雅公子为主,其他八房为夫,分明就是一个皇宫后宫的翻抄。尽管北谛君还没有设立正妻,雅公子作为妾室之长,若放在皇宫里比较,虽然不是后宫之首的皇后,也可以称得上是富贵一方的贵妃。

可怜陶艳,三番看来,最多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美人,而且还是个没有轮到招幸的美人。

理清了这份关系,陶艳叹了口气,他根本就不想跟其他人争抢什么,也不愿意就这样待在镇国公府,陪北谛君一辈子。

他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盘算着一个万全之策,能够全身而退。毕竟,他还没有变态到把北谛君当做花楼的姑娘们来搂搂抱抱。

陶艳百无聊赖地回头,看到了一边的鹦鹉,想到刚刚之幽说的,畜生也通人性,善待它点,也许还有奇迹出现。

所以陶艳又继续了他浩瀚的工程,不过他不像前面那么的粗暴了,学做之幽温柔的样子,对那鹦鹉也是温情及至的。

俗话说:死马当作活马医。

还有一日就要交功课了,陶艳无论如何也要再拼一次。

*** *** ***

与北谛君打赌的那日终于到了。

这一日,北谛君很早就从朝廷回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同在书房里的,还有琉剑,以及和自己一手栽培的年轻状元郎周柏轩。

周柏轩从小就与北谛君一起长大,当北谛君的姐姐还没有入宫前,他们都是长江以北之地的豪绅,而后姐姐做了妃子,北谛君才到了京城。

而周柏轩自小有个好头脑,三岁就会背诵唐诗宋词,很是了得。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入了礼部,官阶侍郎。此时正与北谛君一起商议国家大事。

“……依你看,这永南王今年上书了三次,想要回京参加皇家祭奠,你看如何?”

问话的是北谛君,此刻端坐饮茶于案前,而这茶,正是当初太后请北谛同饮的岭南贡品。

周柏轩同样接过琉剑递过的茶,闻了闻,笑道:

“下官不知道永南王是想做什么,不过这茶倒是不错,香气四溢,乱了我心!”

“你也觉得这茶香气太盛?”

“何止是太盛,简直是恐怕我们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司马昭之心?呵呵。”北谛挑眉一笑:“他的司马昭之心,早就路人皆知了!”

周柏轩放下杯子,用手指捞起一片悬浮的茶叶,仔细看了看:“这茶叶是夏茶,颜色倒是新鲜,收上来到今日,不过两三月,若再存放我久一点,也许香气就不会那么浓郁了,那么,他的味道,也该会更浓厚一点。起码不会喧宾夺主!”

“哦?”

“不知道王爷,到底是希望永南王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北谛君放下茶杯,站到窗前。

今日的天空,没有他进宫见太后那日的一望无际。天上有流云,也有几只鸟雀。

那几只鸟低低飞过,偏偏打碎了天空的宁静,原本是湖蓝色,突然多了几点黑点,活活将它玷污了。

“永南王要来,我能有办法阻止么?”

周柏轩显得很冷淡,一字一句清楚道:“——不能!”

北谛君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今日问周柏轩,不过是求证。

可一旁的琉剑显得比北谛君更加不成熟,插嘴道:“不能?怎么可以让永南王回来呢!”

“主公当然不能阻止,那永南王是皇室,今年刚好的三年一次的大祭,三年前也有一次,不过当时永南王被赶出京城,元气大伤,虽然也上书要求回来,但是没有十分的能力在与我们对抗,所以北谛君没有批,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如今不同了!”

“的确是不同了!”北谛沉凝片刻:“南面探子回报,永南王暗自招兵买卖,表面上是说要整理岭南河道,开垦荒地瘠田,实际就是在等待时机!”

“他上次没有来,民间已经又传闻说是因为主公你的压力,当年已经有部分旧臣不满,如今又是一个三年,我们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这样一样正当的理由,不让他回来呢?本来皇子祭祖就是无可厚非的,若再加以理由干涉,天下只会笑我们害怕永南王而已!”

周柏轩分析地有理有据,叫北谛君无以反驳。

“而且……”对方又道:“……从我礼部文典上说,作为主寺礼乐一事,下官也是赞同永南王来祭祖的……”

琉剑一听,大惑不解:“周大人,你这是怎么说?岂不是叫主公不自在么?”

“琉剑,不可对周大人无理,周大人说的很对!于情于理,永南王,都应该来。这两个月,连上了三份奏章,立冬那日就是祭祀大典,粗粗算下,不过三月时间。”

“太后如何回应?”

北谛君又道:“这茶,就是从太后处拿过来的,太后心知肚明,不过她老人家的意思也是准许永南王进京,要我想好完全的应对策略。”

周柏轩点点头,“主公不想永南王回来,不过就是担心他乘此机会威胁朝庭,重拾旧部,怕他东山再起。而当年主公曾经对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重誓,永远不会对永南王不利,无论如何都会放他回自己的封地终老。……所以,永南王回京,是不会怕自己的性命不保的,如果他平白无故死在了京城,那么不管是谁动的手,天下都会认定是主公您,主公非但不能借机动他,还要特别留心,保护他的安全!直到他平安回道自己的封地,那他的生死也就跟主公无关了……”

“还有三月……”

北谛攥紧了拳头,遥望天际,刚刚的鸟雀已经不见了踪影,天空恢复了宁静。

有多少次,当自己觉得身负重任无法喘息的时候,他抬头看苍天,才能让他觉得全身舒展起来。而皇城的这一片湛蓝的纯净天空,就是自己誓死也要保护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企图染指它!

“主公,我们要如何应对?”琉剑上前一步,请命问道:“校卫军,皇宫禁军,还有驻扎在京城外张将军的军队,全部会听主公差遣……”

“……校卫军,禁军,张家军……”北谛默默悼念着这三支军队的名字。

除了提到的三家,还有一支军队,可以利用。只可惜,它并不受命与自己……

“主公……”

周柏轩想到了什么,正要准备开口对北谛说,突然一声“咯咯”,从书房门口传来。

三人没有准备地全部被吓了一跳,顿时警觉地停了下来,屏住了呼吸。

而周柏轩的嘴巴也自然又合上了。

“奇怪,我明明吩咐过书房这边不能有人经过,怎么还有声音?”琉剑皱了皱眉头,手中握紧了剑鞘,蹑手蹑脚行之门边,伸手将门把拉开。

——却见一人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怒视他的琉剑,以及琉剑怀里的利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人手上提了一只白毛鹦鹉,不消说,正是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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