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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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易扬给我第一印象是月下白莲,那么他则是一株吐着诱人芬芳的食虫草。可是他是美丽的,他的美丽几乎照亮了整个大厅。

我走进来,他看向我,勾起一个邪佞的笑容,一抬手,指了一张空着的椅子。

我坐下来,强忍着想去伸手拿吃的的意愿,只是眼睛不听话,直勾勾的盯着那堆食物,事情还没整明白前,还是谨慎些好。

他看我一脸谗象,笑道:“姑娘不吃吗?不吃我就让人撤了就是了。”说着招了下手,旁边的两个丫头就作势要收盘子。

再不吃可真收了,我再也不管什么礼仪风雅,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起离我最近的一只烤鸭,大口吃了起来。

美男子一笑,说不出的妖冶,一挥手,两个丫头又下去了。

我真是饿了,旁若无人的狂吃海喝了一阵才回过神来。我拿过丫鬟递过的丝帕把手和脸都擦干净了,抬头,看见美男正笑盈盈的看着我,“吃的可好?”他问。

“吃饱了。”我冷冷的说。

“圣女吃的太仓促,不知有没有吃出我着三极一品宴的妙处来。”他笑道,伸手一指我面前那个被我喝了很多的紫菜汤,“这紫气东来材料来的颇为麻烦,十八种虫蚁要养一个多月才吐得干净毒,加蟾蜍的腹液勾汤。”说着,一个丫头拿来个长柄的汤勺,伸入盛汤的容器,从容器底捞起一勺虫蚁来,蜘蛛,蜈蚣,巨蚁……丑态狰狞。

“这道回眸一笑做起来也不轻松,”他又指向一道被我几乎吃完的香菇肉丸,“生扣出来的猴眼剁泥,加面粉搓出来的丸子,浇上蚂蝗榨出来的汁液蒸了三个时辰才好。”

“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这道天地初开,”他又指向一道菜,我倒是要庆幸那道菜我没吃多少,“用新鲜的紫河车加官燕熬成的,食之补气养颜,强筋壮骨啊。”

他……居然用胎盘!?我之前随父母出入各种公家宴席,蚂蚁汤,卤汁羊眼也领教过,可是断断无法与这等恶心的菜色相比。当他说这道菜是胎盘时,我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恶心,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我紧紧抿着唇,一张口,我就会吐出来。

“圣女面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这菜不合胃口?”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隔了很久,才压抑住想吐的冲动,慢慢的说:“真难为你了,找到那么多待产的妇人。”

“也那么为难,只要身孕有六个月就可以了。”

我背上一阵恶寒,他不是人,这个魔鬼……

我勉强的开口说:“你是谁?”

他色咪咪的眼睛投向我:“无名小卒,姑娘肯定没听说过。”

“我在哪里?”

“我的府邸啊。”

我想了一下,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笑的更邪佞了,“堂堂天主教的圣女啊,不过还没登冕。”他看着我,有几分戏谑的说,“听滂城百姓传言说天主教的圣女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女,亲眼见了不过尔尔,还不及娇娘一半。”说着他抬了下怀中女子的下巴,那娇娘抛了个似嗔似娇的媚眼。

“既然你知道我是圣女,那你请我来又有何贵干?”我不想和这样的人饶圈子,索性直奔主题。

“无妨,听闻圣女大名,但求一见。”

我无语,他既不告诉我他是谁,又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被绑来,想我若说“见也见了,可以回去了吗?”他肯定有会给我个否定的答案。索性就坐在那里不说话,看着前方的舞女。

“姑娘可否也舞一曲,祝祝酒兴?”过了好久,美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强压着怒气,一字一顿的说:“不好意思,我不会。”

“姑娘不愿意也没关系,来日方长。”他瞟了我一眼,满是玩味的神色,顿了顿,他又说,“姑娘来时,路途奔波还是早是歇息,明日还要赶路。来人,伺候姑娘回房。”

我条件反射的问:“赶路去哪里?”他一笑,并不回答。

两个丫鬟押着我回了之前那个房间,伺候我洗漱,我问她们什么问题,她们都不回答,像哑巴一样。然后就退出了房间,听声音并未离去,好象就在门外候着。

我知道他们既然有能耐在易扬眼皮子底下把我绑来,想来能耐不小,我孤身一人肯定逃不了去,索性今晚放弃了逃跑的打算,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伺候我更衣用膳,跟着就有人“押”着我走出了门廊,院子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挑了帘子让我进去,我一看,里面正斜斜的坐着昨天的那个美男子,他看见我,又是个邪佞的笑容。

我坐了进去,这个不大的马车,坐两个人刚好,我把身子缩一缩,坐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一个健壮的青年驾车,马车出了院落,一路南去。

行了半日,我发现随行的不过十来人,可是在路上狂奔了半日,我坐在车上尚自颠的难受,可是随行的人就像在搭法拉利兜风一样,神色怡然,驾车的青年更是夸张,手臂不抬,一抖手腕,鞭子就响响的抽在拉车的马车上。

车中的人闭着眼假寐。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探探他的虚实。

“这可是一路南去。”

“恩。”美男哼了一声,算回答。

“再往南走,可是要去暗门的地界?”

他张开眼睛瞥了我一眼,“是啊。”

“把天主教的圣女拐到暗门地界,对暗门可不太好吧。”

“哎,没办法啊,”他叹了口气,“为了向暗门门主表我投奔的诚意,只有把你当贡礼了。”

我信你……我就是个瓜,还是个没长熟的大南瓜,昨天什么都不肯说,今天就知无不言了?

我也不好把话说破,就顺着他说:“那暗门门主可要谢谢你,送了他个大麻烦。”

“哦?如何麻烦?”

“天主教圣女都来了,过几天那四大护法还不都要来暗门做客了?”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圣女在哪儿呢,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去找,这会儿正乱着呢。”

“他们早晚会找到我的。”

“这倒是啊,”他半真半假的蹙着好看的眉,“被天主教盯上了可不好受呢!”然后又恍然大悟似的说:“那在那之前把你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说完又冲着我扯了个他的招牌笑容。

我也装了张愁苦的脸,“我这圣女可当的真不讨好呢。”

他伸手在我脸上很轻薄的掐了一下:“你装的一点都不像。”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

我想侧头躲开他的手,可他像料到我会侧头,我一侧正好转到他手里,他就很不客气的掐了一下。

我想他肯定是想看我恼羞成怒或怒极反笑的样子。或许是以前那个圣女的话,他真的可以如愿,但是在我这里可不行。

我扯了个很娇媚的笑容:“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呢。”

他眼中有一丝好玩的神情,笑道:“这话你该留到在我床上说。”

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那暗门门主肯定很高兴,他的新手下是天主教的女婿。”

他哈哈哈的笑了:“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暗门门主是个男的,自己想当呢。”

“门主是个男的?”

“恩?不知道。是个半兽人也有可能啊!”

“那你好端端一个美男子何必去投靠一个半兽人?”

“为求自保啊。”他眼珠一转,看着我说,“你认为我是个美男子?”

我点点头。

“和你们那个惊为天人的天师比起来如何?”他眯着眼睛凑近我的脸。

我往边上挪了挪,“我可以认为你在为我争风吃醋吗?”我似笑非笑的说。他凑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瞳仁是黑色的,格外纯净的黑色。一般人黑色眼睛都是深棕色的瞳仁,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会是黑色,随着婴儿成长,眼中的晶体变的浑浊,就成了深棕色。可他的瞳仁却是干净的黑色,难怪眼睛看起来黑白分明。不过他纯黑的眼睛一点和不符合他佞妄的性子。

他又笑了,缩了回去,“天主教连面镜子都没有吗?”

“你自保些什么?”

“自保,因为我劫了圣女啊。”

看来什么也套不出来,我也就放弃和他说话了,他也闭上眼睛假寐。

这样走了两日,晚上投宿在附近的城镇。夜里我推开门就有他随行的人出现在我门口。白天就在马车中想方设法套他的话,他就一直和我打太极。

“你和暗门有仇吗?”

“当然没有啊,我这不赶去暗门当个兵卒吗。”

“那你干嘛挑拨暗门和天主教?”

他瞥我一眼,似笑非笑,“姑娘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何必这么说呢,说到暗门门主耳朵里我可要掉脑袋的。”

“那这世上可就又干净了一分。”

“看来姑娘对我颇有成见啊。”

“不敢,是非常的厌恶!”

“还好不是所有人都如姑娘一般啊。”

“比如暗门门主?”

“不知道,所以我送份大礼给他啊?”

“他未必会喜欢!”

“哈哈,”他又笑了,“那姑娘你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喜欢才行啊。”

“那你把娇娘送去或者效果更好。”

“好法子,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他做出一个扼腕叹息的样子来,“可惜是送给门主的,不然定愿与姑娘多相处几日。”

果然,太极好的和我爷爷有一拼。

第二日晚上,到晚上也没看到城镇。天黑透的时候,美男掀开帘子说,“停了,今天就在这里歇了,去打些野味来。”

随行的人很快打了些飞禽来,生火烤熟。

我吃了点,就吃不下了,转回了马车内。刚进来,就看见这两天一直面对的脸也出现在车内。

我做在角落里,不理他。他也没说话,坐了个舒服却很放浪的姿势假寐。

一个时辰后我有些耐不住了,我说:“你晚上睡哪里?”

他眼睛都不睁一下,“睡这里。”

我有些恼,起身想出马车。

“去哪里?”他拉住我的胳膊。

“去睡觉。”我生硬的说。

“我还以为你很乐意和我睡呢。”他说着,手上一用劲,我跌在他的怀里。

“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娇娘。”

“哎呀,你可是在吃娇娘的醋?”他邪妄地笑道,低头吻上了我正欲开口的唇。

我很气,可我知道我若挣扎只会让他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所以我选择当个木头。吻个木头肯定不是什么很带劲的事情。果然,他了然无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我直视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你可别用你的下半身思考,若要强扭我与你在此苟合,我定无力反抗你。你完事后最好再给我一刀送我一程,不然我天主教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他眼神一亮,像猎人发现了有趣的猎物。“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你还有胆色来威胁我?那好,不如让我们来做对亡命的鸳鸯吧。”他丝毫没放松箍住我的手。另一支手毫不含糊的扯开我的衣领。

这下我可没能再压下我的惊慌,我男朋友是很多,可哪儿经历过这个阵仗,他们接吻都要得我允许才可以。

我色厉内荏的说,“你个禽兽,不要碰我!”

他笑,一边说一边扯断我的腰带:“这才是正常反应啊,不然我还以为我带错人了呢。”

“我不是要送给暗门门主的吗!”

“没听说暗门门主是个男的啊。”

“你滚开!”

“你叫吧,看你的天主教会不会来拯救他们圣洁的圣女。”

他狠狠吻上我的唇,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舌不顾我的阻拦,往更深的地方扫荡去,一路翻云覆雨,我试图推开他,却像螳螂挡车。手,他的手,伸进衣衫内游走,或轻抚,或挤捏,或掐陷,全在遵循我身上敏感的触觉,我不自主的全身战栗。他的手从颈部,锁骨,胸脯,小腹,一路向下,在花庭前徘徊,挑逗,却不深入。如此反复。我感到,他靠在我大腿的内侧燎人的热度在反复磨蹭着,越来越热。

他离开我的唇,伸手去解裤腰带,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放开我,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他轻蔑的笑了:“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后悔看看了。”

他用一支手把我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修长的身子压住我,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天主教的圣女呢,后悔也要尝个鲜啊。”耳边,充满□□的声音伴随着微热的气流划过。

我最后的镇定被打破,开始挣扎,呼喊。他却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一样,吻上我的脖子,我的肩膀。

我只感到浑身乏力,全身痉挛,连声音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么恶俗的情节倒真是出现在我身上了,这个时候那个很花哨的天主教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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