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好对付。”苍浩认同的点了点头：“孟阳龙的情报如果准确，等到卡什马尔稳定西伯利亚，可能就会要对邻国出手了。”

庞劲东也是无奈：“这些我们现在决定不了，只能静观事态变化。”

师徒两个人正说着话，谢尔琴科来了，他也得到联邦总统上任的消息，就是来商议这件事的：“我听了卡什马尔上任的讲话，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总统， 跟大伊万差不太多。”

“我觉得你们那个国家还真就需要强势的总统。” 叹息一声，苍浩很遗憾的道：“其实我觉得你们有点抖M，如果总统不够铁腕，反而浑身不舒服，你们需要有一个强力人物，能够决定并且给你们安排一切。”

谢尔琴科欲言又止：“话虽如此，但是……”

苍浩狐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尔琴科长呼了一口气：“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卡什马尔到底是谁？”

庞劲东和苍浩对视了一眼，庞劲东直接就问：“你不认识卡什马尔？”

“我在联邦高层工作多年，联邦内部所有人员，只要是有一定级别的， 就算我并不直接认识，至少也知道其人是谁。”谢尔琴科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但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卡什马尔这个人。”

苍浩玩味的道：“能够在派别争斗中上位，成为这么一个战时总统，这个人本来也是应该是要员，绝对不可能是一介白丁，突然之间鲤鱼跃龙门了。”

“所以我很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谢尔琴科一摊双手：“我也不知道，联邦方面是怎么选出这么一个新总统的，一个过去没有人认识的人突然上位，这完全不符规矩。”

庞劲东提出一种可能：“或许这个卡什马尔还真就是一介布衣，因为克里姆林宫内部各个派别争斗激烈，任何一个要员都属于某个派别，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任何一个要员称为总统，必然会让其他派别不满意。最后大家达成共识，选择一个没什么影响力的人上台，这样一来，联邦有了总统，各个派别的利益也不至于受到伤害。”

谢尔琴科还是欲言又止：“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只不过嘛……”

庞劲东有些不满：“现在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想说，不妨全部说出啦。”

“卡什马尔的上任讲话，明确提出已经跟西伯利亚和谈，如果他只是一个充当傀儡的白丁，是没有这样的决定权的。”顿了一下，谢尔琴科补充道：“能够跟阿芙罗拉和谈，这根本不是总统一个人能决定的，不管这个总统是不是傀儡。只能说明各个派别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达成共识，愿意让西伯利亚地区恢复和平，于是我就想，既然各个派别在西伯利亚问题上达成一致，有没有可能在总统问题上也达成一致，共同推举出一个合适人选？”

庞劲东一摊双手：“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个人不是白丁，你作为前联邦要员，大伊万的嫡系和亲信，为什么不知道这人是谁？”

“我也非常奇怪。”谢尔琴科还是摇头：“还有卡什马尔这个姓氏也非常奇怪。”

苍浩很好奇：“怎么奇怪？”

“E国人全名通常很长，有三段构成，分别是自己的名字加上父亲的名字再加上姓氏，卡什马尔的全名是，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卡什马尔……”谢尔琴科很认真的解释道：“我们E国人名字中间的父名通常会加个后缀洛维奇、罗维奇或者耶维奇，是某某之子的意思，也就是说卡什马尔父亲叫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的意思就是米哈伊尔之子，弗拉基米尔才是卡什马尔自己的名字。”

苍浩又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米哈伊洛维奇这个名字不重要，问题是卡什马尔这个姓氏太罕见了，我确实知道有这么一个姓氏，但很少有人姓 ，因为这个姓氏的含义是噩梦。”谢尔琴科回答：“好比说，你们华夏人总是敬鬼神而远之，但确实又有人姓鬼，只是这个姓氏极其的罕见。”

苍浩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假设说我在生活当中，如果听说过某人姓鬼，虽然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也一定会留下深刻印象，毕竟这个姓氏特殊而且罕见。”

谢尔琴科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从事情报工作的时候，接触过太多人的个人资料，联邦从上到下所有官员的资料，基本上我全都看过。哪怕这个卡什马尔原本只是一个小小公务员，但我只要看过他的档案，对这个特殊姓氏一定会留下印象，既然我没有印象，说明他确实来历不同，不但可能是白丁，甚至都不是联邦公务员体系当中的成员，过去连一个最基层公务员都不是，又怎么当上总统的？”

苍浩觉得谢尔琴科的质疑很有道理：“不管在任何国家，任何政体之下，这么一个过去没人知道的人，突然之间成了总统，这都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我觉得卡什马尔的上台背后可能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谢尔琴科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已经离开联邦太久，在内部已经很少有什么情报渠道，没办法打听到这个卡什马尔到底是什么来头。”

庞劲东很感慨的道：“不管这个卡什马尔到底是什么人，形势对阿芙罗拉来说，可是一片大好。”

“形势？”苍浩的脸色变得冷峻了：“只要联邦和西伯利亚签订停火协议，阿芙罗拉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开展太空旅游行业，到时候可以实现以战养战，每一艘火箭搭载一帮富豪去旅游，而这些富豪支付的旅游费用，正好冲抵了这一次火箭发射的费用，这样一来，就等于是阿芙罗拉不用花自己的钱，向太空运送物资建设太空站。”

庞劲东不禁非常好奇：“会有很多富豪上天空吗？”

“会的。”苍浩点了点头：“西方国家的这帮富豪，在地球表面已经玩腻了，能够吸引他们的，就是向太空探索，虽然这风险非常大。”

谢尔琴科点头赞同：“西方人一向都有冒险精神，尤其是那些有钱人，事实上，人类历史上很多大规模的探险，都是在西方富豪资助之下才能完成，千万不要怀疑，会有无数有钱人愿意花上一大笔钱，去太空玩一圈。”

“也对。”庞劲东点了点头：“正是基于冒险精神，西方那帮富豪布兰森、马斯克和贝佐斯，才会投资建设太空旅行企业。”

苍浩意味深长的道：“阿芙罗拉一旦推出这种太空游，所有这些太空旅行企业都不是对手，因为阿芙罗拉飞得更远。”

庞劲东问苍浩：“根据你对阿芙罗拉的了解，接下来会怎么做？”

“阿芙罗拉一直以来躲在幕后，除了少数人之外，其实没人知道她是谁，她暗中操控一切事务。”苍浩分析起来：“但是，她具有沙皇家族血统这件事情曝光之后，情况将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我推测联邦方面会很干脆承认阿芙罗拉女大公身份，然后让西伯利亚大公国以高度自治形势留在联邦境内，接下来阿芙罗拉将会开始运营个人IP。不久之后，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落在阿芙罗拉的身上，大家想一下，这个女人有颜有钱又有身材，而且还有势力，有自己的国家和军队，这样一个女人一旦出现在媒体上，必然成为无数人心中的女神。”

谢尔琴科认同这一分析：“阿芙罗拉从幕后走上前台之后，将会苦心打造个人形象，并且借此谋取更多利益，千万不要小看个人IP，在这个时代，互联网上一个强大的个人IP，可以做到的事情是大家想象不到的，这些个人IP可以大量吸金，带货赚钱，吸取捐款，甚至可以号召大家加入自己的军队，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各种各样追星之人。”

“是这样。”苍浩缓缓点了一下头：“至于阿芙罗拉的太空企业，我估计阿芙罗拉可能会最先乘坐能源号飞向太空，在太空站工地生活几天，然后再返回地球表面，并且向全世界 全程直播。等到阿芙罗拉充分展示，如何前往太空站，如何在太空站生活，又如何从太空站返回地球，也就是充分证明了这种太空旅行的安全性，这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告，接下来毕然 会吸引很多人订票。”

谢尔琴科依然很赞同：“在这种前沿领域，企业创始人是最好的代言人。”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随后打开，庞可儿进来了。

苍浩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见过庞可儿，庞可儿一直生活在木邦共和国，在严密保护之下，从不去远地方。

过去苍浩认识的庞可儿是一个小女孩，穿着那种带着很多蕾丝颇有卡通风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