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呢!拂柳?拂柳,你怎么了!”沧易笙捏着他的肩膀,把人强行从自己肩膀上撕了下来。
国师名拂柳,好悟柳先生,沧易笙往日里正眼儿都没瞧过他。只当他是个念想,如此这样唤了他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这嘴一张儿,沧易笙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
好像喊一声妮妮啊……
他沉了沉眉头,盯着眼前人。此时的倪音烧的小脸儿通红,意识也开始模糊,病捏捏,好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别捏我耳朵……”倪音现在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不耐烦的拍点了沧易笙的爪子。
胆大包天!
沧易笙挑着眉,作怪似的,又捏了一把。
倪音眯这眼,模模糊糊的看的就是一个人影,模糊的轮廓他也能认出这人是谁。
“阿笙哥哥……我头疼……”
撒娇吧,撒个娇,亲密值能上去,沧易笙也不会再训他了。
为什么要训他?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倪音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床上了,头沉沉的,可好歹不疼了。喉咙干的要命,他抿着唇,想要下床喝水。
在温暖的被窝和寒冷的下床,倪音顶着沉沉的大脑认认真真的思考了很久。思考到了,乘着水的勺子送到了嘴边。
倪音欣喜若狂,亮晶晶的眼睛抬了起来——沧易笙给他喂水了!
可他忘了国师这个半瞎的身子,差不多是50cm开在,人畜不分。瞪大着眼睛喝完一勺子水,倪音才能确定,这人不是沧易笙。
他那春心啊,就想这样扑腾一下的小火花,“噗嗤——”一声给灭了去。
喝完了差不多一碗水了,倪音才缓了过来,张了张嘴:“沧易笙呢……”
声音一出来,倪音下了一跳。国师的声音,原本是清爽干净,笑的时候又是略带尾音。总而言之,很是好听。
可如今,沙哑难听,倪音心有愧疚,占了人家的身子,还把别人身子折腾成这么个娇弱模样。
罪过,罪过……
文候喂了一碗水,见他精神大好,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儿。连忙上前帮他把被子捏好,招呼他坐了起来。
“主人,”文候道:“此时,陛下怕是在朝堂之上了,主人放心。您这么一晕,可是陛下亲自抱着你回来的!”
文候还以为这是国师的计谋,开心的不得了。那日看自家主子被陛下抱了回来,陛下那担心的眼神儿,他现在恨不得给回放出来给国师看。
倪音噎了一下,他也不傻,听得出这文候话里有话。翻了个白眼,不想去里他。
不过倒是挺意外的,沧易笙居然是亲自送他回来的,他以为还是小软轿子拖回来的……
倪音这场大病拖了半个月才好,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不得清醒,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好巧不巧的都与沧易笙来的时间给错开了。
全凭文候一张嘴,添油加醋的给描述了一遍。
倪音行事谨慎,文候就算是国师原本的心腹,他说的话倪音只打算信这三分,多的他就当听了个乐呵。
养了半个月,在屋子里憋屈的快长出蘑菇来了。正当倪音想出去溜达溜达一番时,沧易笙派人送了信来。
来报信的内官,掐着嗓子说道:“陛下有令,请国师大人一同去围猎。还请国师,稍做准备,半月后出发。”
倪音给文候使了个眼色,轻描淡写的接了旨。而文候则上前,揣着荷包,笑着递给了内官:“我家国师,体弱多病,这大病初愈。不知,能否陪着陛下玩的尽兴啊。”
那内官收了礼,嘴儿也就甜了起来,眨巴眨巴眼道:“哎呦,国师大人哪里话。只要国师大人在陛下三米之内,那陛下绝对是眉开眼笑的模样。只要您肯去,其余的,放心。”
“咳……”倪音清了清嗓子,笑道:“有劳公公了。”
那内官眉开眼笑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关上了门。
倪音看着一桌子的早饭,顿时没了胃口。围猎,围个锤子?!他会干嘛?骑马?射箭?!
还是那着荏苒剑上去戳戳戳?荏苒还不在他身边……
“啊——!!”倪音仰头长啸,吐出一口怨气:“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
文候上前,看他这个样子很是不解,皱着眉给他倒了杯热茶:“主人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天大的殊荣,主人不开心?”
“我开心个鬼哦!”倪音闭眼,回忆了原著中国师的设定,想了想似乎书中这国师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
于是道:“我什么都不会,去了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