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轻灵是习武之人, 而宣琉璃又甚是纤瘦,毫不费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低头看怀里的人,就见她一脸潮红, 暗想,难道是药放多了?
宣琉璃已意识不清,手臂缠着水轻灵脖子,迷迷糊糊中喃喃了一路,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字,“热……”
水轻灵被勒得差点透不过起来,贴在她颈间的脸更是烫得惊人, 她亲自试过药, 一日醉兰花除了犯困之外,并没有其他反应,果然是放多了。
因为心有愧疚,对人一向冷漠的水轻灵, 竟是出奇的温柔, 柔声哄着:“宣姑娘,快到了,你再忍一下。”
可惜宣琉璃晕沉得连她是谁都认不出了,强睁开眼睛,含糊不清的问:“你是谁?”
水轻灵倒是高兴,认不出才好,免得清醒后找她算账, 不过她水轻灵又岂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便道:“奴婢水轻灵。”
“水轻灵……”宣琉璃念叨了两遍,彻底昏睡过去。
水轻灵将她放在侧殿的床榻上,吩咐宫女们在外面守着,自己则打了一盆凉水,湿了毛巾,帮宣琉璃擦拭额头上的汗,也借机将她打量一番。
宣琉璃乍一看跟太后有几分相似,细看之下,其实两人截然不同,太后美在端庄,平日里虽总是温和待人,但是还是给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宣琉璃则不同,虽是相府的小姐,却跟邻家小妹妹一般俏皮可爱,就见她眉眼精致,是个极漂亮的小姑娘,此刻白皙的脸上染着层层红晕,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娇媚。
水轻灵先是一番暗赞,跟着涌起一阵罪恶感,心里自是不愿,又不能逆了夏炽陌的意思,委实矛盾得紧,挣扎一番后,还是咬牙留下,自我安慰道,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又不是真要毁她清白,只希望宣琉璃一直这么睡着,最好醒来后也什么都不记得。
宣琉璃还在熟睡,水轻灵褪了外衫,在她身侧躺下,却不敢靠得太近,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水轻灵也有做事缚手缚脚的一天,定了定神后,手伸至宣琉璃的腰间,就要解开衫带,宣琉璃突然动了一下,把水轻灵着实吓了一跳,收回手,再看宣琉璃,就见她眉头紧蹙,双目紧闭,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似乎很痛苦,还好并未醒来,放下心,不过没再去脱宣琉璃的衣服,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让她觉得极不舒服,索性闭上眼睛,就这样吧,能让太后误会最好,若如不能,也不管了,她实在是做不到。
还在纠结的当口,水轻灵先听到几声呻吟,跟着感觉到旁边人的躁动,睁开眼,只见宣琉璃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拉扯着身上的衣衫,口中还低嚷着:“热……好热……”
水轻灵尚未反应过来,宣琉璃已是衣衫不整,水轻灵不但看到了她里面粉色的肚兜,还看到了半露的香肩……脸刷得通红,连忙扭过头去,心中还想,这宣姑娘怎得如此豪放?
只一会儿,水轻灵就会晤过来,似乎有些不对劲,而宣琉璃也帮忙印证了她的这一想法,脱掉了衣衫还不够,整个人都粘到了水轻灵身上。
宣琉璃眼神迷离,举止有异,显然不似平常,一日醉兰花不过是让人昏睡的药,就算量重了,也不过是睡得时间长点罢了,怎得会有如此反应?宣琉璃一直喊热,而且脸色潮红,身体滚烫,还有动情的迹象,倒像是中了媚药,这是怎么回事?
水轻灵心下已是十分疑虑,受不了宣琉璃贴得这么紧,又不敢把她推到一边,只能抓了她的手臂,摇晃着她:“宣姑娘,你醒醒。”
宣琉璃身中两种药,而容家的独门媚药合欢散药性尤为猛烈,即便在睡梦中,身体亦燥热得如火烧一般,身体深处的那一股强烈渴望,迫得她醒过来,宣琉璃才十六岁,对于房事不过一知半解,身体的本能却让她在顷刻间通透,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有那样,她才不会这么渴求,这么痛苦,她需要有人帮助她,而床榻上除了她,只有水轻灵,此刻的水轻灵在她眼里,无所谓男女,只是一个可以帮她减轻痛苦的人,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只是在强烈的欲念之下,显得微乎其微,她只想做一件事。
“我……我想……”宣琉璃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手臂被水轻灵抓着,身体则忍不住厮磨着水轻灵,摩擦带来的阵阵快感似乎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水轻灵虽也是个黄花闺女,但是知道的却要比宣琉璃多得多,她当然知道宣琉璃想要什么,也越发肯定宣琉璃必中媚药无疑,只是她明明给宣琉璃吃的是一日醉兰花,怎么变成了媚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宣琉璃身上的衣物已所剩无几,只有一件肚兜可以勉强遮掩,纤细的胳膊,修长的腿都暴露在空气中,酥胸更是傲人挺立,水轻灵只看一眼,就又一次不自然的避开。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水轻灵自幼跟着夏炽陌,又耳濡目染夏炽陌对宣瑾的一片痴情,爱屋及乌喜欢女子并不奇怪,甚至还曾有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知道今生无望,才不得不打消,但是对女人还是极为敏感的,所以才在夏炽陌提出时,没有拒绝得那么彻底,她若真不同意,夏炽陌绝不会为难她。
宣琉璃是宣瑾的侄女,不但跟宣瑾流了几分相同的血液,甚至还有几分相似,其实她在无形之中已经模仿了夏炽陌,现在宣琉璃身中情毒,以如此姿态缠着她,对她的冲击可想而知。
“水……水轻灵……”
宣琉璃在神智不清楚的状况下,竟还能叫出了她的名字,水轻灵怎能不惊讶,转头对上的就是宣琉璃渴求迷离的目光,顿时愣住了,只觉这个女人好迷人。
水轻灵还在发愣,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柔软,就见自己的手被宣琉璃抓了放在她坚挺饱满的酥胸上,心底又是一颤。
而宣琉璃只知道那里急需抚慰,至于羞耻已完全顾不上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揉捏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水轻灵顿时有些眩晕,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宣琉璃则敏感的嘤咛一声,扑倒在水轻灵怀里,希望得到更多。
水轻灵到底还有理智,宣琉璃是身不由己,她可是清醒的,怎能乘人之危?如此一想,不但抽回了手,还把宣琉璃退开,自己跳下榻,道:“宣姑娘,不可以。”
宣琉璃哪能听得进,只觉跟前一下空了,身体也跟着一空,蜷缩着身子,一脸苦楚的看着水轻灵:“……我好难受……我想要……”
宣琉璃身上唯一的遮体物肚兜也已散落,完全赤.裸在水轻灵跟前,跟水轻灵说她想要,莫说水轻灵喜欢女人,就算不喜欢女人,恐怕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只觉口干舌燥,思绪混乱。
可以,不可以,无比挣扎。
忽然“咚”的一声,宣琉璃竟从榻上摔了下来,原来她想伸手够水轻灵,结果重心未稳,一头栽下,水轻灵吓坏了,忙得把她重新抱上床,刚把她放下,脖子已被宣琉璃勾住。
水轻灵的意识已薄弱不堪,明知此时的宣琉璃什么都听不进,还是强撑着道:“宣姑娘,你是千金小姐,我不过是个下人,不成的。”
宣琉璃果然没答话,而是拉低了水轻灵,送上红唇……
水轻灵脑中轰然炸开,在宣琉璃渴求的引诱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
两柱香时候早已过了,容盈心却见夏炽陌无半分异状,心中大骇,明明看见夏炽陌喝下混了合欢散的酒,怎么会没有半点反应?宣琉璃喝下后,可是立马见效,就算夏炽陌的身体素质好,也不至于跟没事人一样。
夏炽陌没反应,容盈心当然也不能装出中毒的样子,只能如坐针毡的焦急等待着。
另一边的宣瑾,心里惦记着喝醉酒的宣琉璃,也没了看戏的兴致,见容盈月正陪着太皇太后说笑,便起身告罪,说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宫。
太皇太后自然应允,还说了两句宽慰的话。
容盈月也是一心二用,暗想寿宴都快结束了,盈心怎么还没得手?却见夏炽陌和宣瑾一同进了朝晖殿,容盈心也回到原座,坐定后,朝她摇了摇头,知道计划失败了。
一进大殿,宣瑾就面无表情的问夏炽陌:“琉璃在哪?”
就算是演戏,也要演逼真了,夏炽陌算着时辰,还需再拖上一时半刻才行,而且难得的机会,她还想跟宣瑾先温存一番,便不顾宣瑾意愿,直接牵了她的手,将她带回自己的寝殿。
夏炽陌是宣瑾房中常客,宣瑾却还是第一次进夏炽陌的卧室,不免有些好奇,只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竟是一个清新淡雅的女子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