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全面和谐要求,省略若干字)披散的青丝稀稀落落覆在白玉肌肤上,阻碍了他的进犯。却是爱极
,不忍心拂去,张口便含了一缕青丝,啃啮起来。
泠霜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夫妻二载,他的放浪形骸不是没见识
过,但是,何曾如此过?
(应全面和谐要求,省略若干字
她的手,攥紧了他的发,像是攥着一份证明,一份保障,纤纤玉指
,一匝一匝地绕,将他的发绕满了指间,还不肯放,不愿放。
情到浓时,方正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原以为是戏里的唱词,书上的胡言乱语,
原是真的,他这一生,竟也有幸遇得上这样一个女子,可以去爱她,
怜惜她,保护她,他段潇鸣冷情冷血了半世,竟也有一天,有一刻,
想着,就这样,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原也有那么个人,可以将那
凉了的,破败了的心,充实地满满的。
只要她在,就好。
这本不是句戏言,而今,却更为真切。
他总以为,天下在他心中最重,无可比拟,却竟也有这样一刻,他
的心里,只有一人,满载一人,去他的狗屁天下!
温柔乡,英雄冢。却不知,埋在里面,亦是甘之如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我欺!
百炼钢,绕指柔,千般风骨,万种柔情,只在那绕指柔的三千烦恼
丝上。
(应全面和谐要求,省略若干字)战栗中,他那么激越地催逼着她与他一起投身炽烈的火海,在情焰中燃烧。鸾终于同凤一齐纵身火海。
这一次的涅,是重生?还是永堕?
“给我生个孩子吧……”激情初退,他忘情地吻着她,发丝到脸庞
,眼、耳、口、鼻,极尽温柔细致。
孩子,这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话题。
这个愿望,他几乎已在心底念了千千万万遍,可是,他不敢说,怕
伤她的心。
她小产后亏损过度,一年来他几乎是战战兢兢,无一日不是如履薄
冰。就连房事几时合宜,怎样才能不伤着她,他都一一详细问过了内
医。
她几乎半年的下红不止,在他心里留下了永恒的阴影,即使过了那
半年,他都小心翼翼,完全不敢放纵。
今夜,趁着酒性,他第一次解开了束缚,他要她,想她,想得都快
疯了。
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原是这般美好的念想。以前想要个孩子,只
是单纯地想要一个继承人,日后打下的基业,传给子孙。
如今想要一个孩子,却是因为他所爱的那个她,想要她的命脉与他
的命脉合到一处,留下个见证,见证他曾经这样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这是一次对爱情完美的诠释,是的,是爱情。
他的双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捧在掌心,深深地看着她。
“我只要你生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肉连到一处,血流到
一处,我要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他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他
有父母完完全全的爱……孩子,生个孩子,为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因为他看不到她眼里的回应,她沉
默,没有回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他知道他曾经伤她有多深,他至今依旧做着那个梦,雪夜,昏黄的
灯映透窗户,她撕心裂肺的喊叫,下身潺潺地流着血,全部都是血,
全是,地上的雪全部成了暗黑的红色,结痂一般,恐怖地揪心,饶是
见惯了白骨乱蓬蒿的他,依旧觉得触目惊心,不忍去看,不敢去看。
此时,他亦不奢望她能就此轻答他一声‘好’,他现在,只要她好
好的,其他的,都是后话。
“生个儿子还是女儿好呢?生女儿,你会不会不喜欢呢?女儿不能
像儿子那样……”她的表情,严正而肃穆,异常地认真,剩下的絮絮
叨叨,皆被他以吻封缄。
“如果生了儿子,我不许你派他去打仗!”虽然已经被吻得晕头转
向,可是她还是不忘开出条件。
“还有,我们只生一个儿子,免得将来为了权利手足相残。”
“还有,生了女儿你不可以把她像我一样送去和亲,要给她挑一个
世上最好的男人做丈夫……”
“我爱你……”
“还有……”嗯?不对,他说什么?
“……”
相对,忘言。
这个男人,在流泪。
那晶莹的一颗,在她眼前,从他的眼眶里,缓缓溢出,沿着刚毅冷
峻的脸,蜿蜒而下。在将要坠落的那一刻,泠霜伸手承接,泪,化开
在她掌心,灼痛了她的心。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亦然。
仍旧保持着那激情时的姿势,谁也没有动过,所以,他们仍旧是一
体的。
你怎可为我流泪?!
袁泠霜,何德何能?!
你是这天下的霸者,眼中,怎能有泪?!
为何要流泪,我在这里,永远都在,永远都不离开你。
你说过的,永远不弃我而去,那,我便也不会弃你而去。
他的指,轻抚上她的唇,已然红肿,尤堪怜。
泠霜动情地将他的指含进嘴里,轻柔地吸吮。她知道,男人喜欢这
样。拜她大哥耳濡目染所赐,她其实可谓是‘见多识广’。
段潇鸣被她这突然‘来袭’惊得一震。他青涩的小妻子曾经因为他
抱她进浴桶欢爱而整整发过半年的脾气,如今这是?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你我皆是满身苦,又何必苦苦相逼?既然走到了一处,就不要再互
相为难了,亦不要再自苦了。
泠霜虽然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可是依然鼓起勇气
捧起他的大手,樱唇不甚熟练的吸吮起口中的指头,炽热的小舌难为
情地蠕动,她羞窘之极,可是依然坚持看着他。
他的这双手,不会写诗作赋,不会抚琴弄箫,不会画娥眉,不会点
绛唇,所有风雅,他几乎全都不会,可是,他这双手却是会挽雕弓如
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他不是君子端方,温良如玉,不读乐章集,不识章台柳,不知道青
鸟殷勤为谁,不懂得陌上柳色新又是为谁。
可是他说他爱她。
他们不是江湖俪影,青山踏遍,不负风流。
可他却带她去看那截波百回,绝域万里,萧条无尽。
是他带她并立云山,长风满袖;
是他带她倚笑乘风,看人间如梦;
还是他带她生死荣辱,同进同退!
是他是他还是他,原来只有他,生到今日,活到今日,原来,只有
一个他,只是为了一个他!
解愁肠,度思量,南国春秋,记逢前缘,今已忘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原来,只是这样,她,竟到了今天才看清。
“啊……”,是谁的惊骇,弓背轻颤不止,为着那深埋在体内的巨
大复苏,霸道地深处兜转。
“嗯……”又是谁复又将那不小心滑出的指,暧昧地探回唇里,浪
荡地轻蹭。
是谁的意识又堕入一片模糊,被直直卷进另一场暴风雨。
又是谁的下巴被强硬地抬起,被吸入那深邃的双眼里不能自拔。
没有花前,却在月下,月老与红娘,谁在见证?
金玉良缘?不是他们。
郎才女貌?不是他们。
子孙满堂,会不会是他们?
梦里的三生石,是谁刻下不灭的爱恨纠缠。
千年前,为一个守候,甘愿溶入烈火中伴她重生。
千年后,纵然忘却前尘往事,仍为她孤独守望。
这么紧紧相拥,气息交融,天地间再也没有别的人事物值得他回眸
了。
天长地久,时光千年,我只有你……
是谁等谁,等了一千年,等来了什么?
是谁凝望了谁,仅仅一秒钟,留下了什么?
谁的羽化,谁的绝尘,谁的超度,谁的封存,是谁点亮那盏长明灯
,望一眼来时路,轻道一声:“当时明月在……”
他们便似天地初开时,那一块碎了的玉璧,不周山孕出的天地之灵
,却是因着贪嗔痴恨,碎了,坠落到了人间。
浑浑噩噩历经了多少载沧海桑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纷纷合合
,到了如今,却是又一次的破镜重圆。那两半碎了的玉璧,终于又合
到了一处,花好,月圆,可是圆满了?
是你亲手破了我薄而脆的壳,没了壳的蜗牛,只剩这副软体,骨肉
娉婷,浓纤合度,玉体横陈在你面前,无处可躲,亦无需躲,亦不想
躲。
良人,不是一定要芝兰玉树,临风而立,轻摇纸扇。
那个知你懂你爱你惜你的人,才是真正的良人。
叔父,霜儿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了你当初的话,到现在才懂得了,
为何当年,我与顾皓熵被人称作‘一对璧人’之时,只有你愁眉深锁
,叹一句‘此非良人’。
今日,我亦明白了夫妻。
生同衾,死同穴。天上地下,我都在你身旁。
原来,真的有蒲草如丝,万年磐石。
自在飞花轻似梦,宝帘空挂小银钩。
秋花落,晨意暖,莫负好韶光。
原来,生命中还有可以纯粹的东西,还有从灵魂深处这么渴望一样
东西,一样他视若珍宝,恍如在漆黑的世界里等待唯一的东西她的爱
。希望她的依靠和呼唤只有他,而他会好好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
至。从来,连他都没想过自己会为爱痴狂至此。
腰腹一紧,又是发狂地一顶。
泠霜忍不住在他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可是,他的肌肉绷得那样紧,
竟咬不下去!不禁闷哼一声。
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终的归宿,天地间,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
像他这般轻易拨动她深藏的情弦。
她几乎要被他的热情和高超的技巧逼疯!他将袁泠霜最后的一层青
涩与坚持生生地从她的身体里剥离。
既如此,那,便让你瞧瞧,藏得最深的那个女子,是何等的风姿。
是你揭去我最后的清苦,放出了这只为你而绽的媚毒,便是这毒让
你终身难拔,亦是你活该!
泠霜抛却了所有矜持,掀起最妖娆冶艳的回应。
(应全面和谐要求,省略若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