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阮楠想错了,来的人确实就是阮天启,当然,阮馥羽也跟在后面。阮楠听到了阮天启的声音因为习惯马上就想从沙发上下来,恭敬地等着阮天启。
但是阮楠很快就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继续躺在沙发,他现在跟阮天启已经是撕破脸了,还迎合他有什么用。
阮楠赶紧的闭上了眼睛,还真没想到阮馥羽有两把刷子,居然直接把阮天启给请了过来。
“哥,你还在休息吗?”阮馥羽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跟他说道。
阮楠不想理他,现在是阮天启还有她阮馥羽过来找他商量事情的,他怎么着都得摆个脸出来。
“哥,外公来看你了……”阮馥羽还没说完,阮天启就伸出了手,拦住了阮馥羽,跟她说道:“你就不用跟他这么客气了,直接拿脚踹不就完事儿了吗?”
阮馥羽站在原地,不好意思出手,为难地看着阮楠。
现在都这般闹腾了,他就算是想装睡也不能,实在是太假了。阮楠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阮天启,他没有看清他的脸就把目光投向了阮馥羽。
即便是跟他已经闹翻了也不能与那双眼睛直视。
“来找我?”阮楠态度依然是冷冰冰的,阮天启听了真想骂他一句:“白眼狼。”
“外公知道你生病以后特意过来一趟,你有没有好一点啊?”阮馥羽声音甜甜的,关切地跟他说道。
阮楠的嘴唇抿着,脸上看起来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他避开了阮天启的眼睛,跟阮馥羽说道:“我还好着呢,你不要再咒我了。”
“人家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这样说!”阮天启终于发话了,还是不出阮楠的所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训斥他。
阮天启过来以后,安保人员立刻就给他搬过来一个凳子,阮天启现在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着阮楠。
阮楠心想,这老家伙真是命大,小一辈的都生了病,他居然健健康康的,甚至现在的脸色看着更是红润,他最近的身体可真好。
阮天启一开口,阮楠就不说话了,他翻了个身,面朝里,不打算跟他们再说话。他手背静脉上的针头都被他折腾得跑了水,阮楠只觉得手背一片疼痛,也不好回过头看。
阮馥羽还好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手跑水了的情况,立刻关掉了药水,大声地喊:“李医生,李医生来帮帮忙吧。”
立刻就有医生从别的房间里走过来,说道:“哎呀,怎么跑水跑成这个样子,阮少爷,您现在的姿势不正确,只要躺好才能不跑水。”
阮楠生气地说道:“挂什么吊针,我身体好着呢,说不定你们想在里面放点什么不好的东西,让我真的得病。”
“真是无理取闹。”阮天启低声地说道:“我看没有必要给他挂吊瓶,直接送去精神病院吧,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对是被害妄想症。”
阮馥羽生怕氛围又变得古怪,马上从中斡旋:“哎呀,我的外公,我的哥哥,你们还是好好说话吧干嘛一见面就是一副要吵起来的阵势……”
李医生帮阮楠重新挂了针才退了出去,屋子里除了保护阮馥羽和阮楠的两位安保人员,其他的护理还有什么的都离开了房间。
“羽儿你还是不要参合他的事了,看到没,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阮天启的暴脾气马上就火了,他也就对阮馥羽比较和善,对其他的人都没有这样的耐心。
阮馥羽跟他说:“外公,这样的话就不要说啦。”
“怎么不用说,我压根就没有说错什么。”阮天启大声地说道。
阮楠一直没有敢跟阮天启说话,现在他居然一直在怪他,阮楠才不能咽下这口气。
“没错,没错,你确实一点错都没有,都是别人的错,真是拖累你了。”阮楠坐了起来,他要用手扯手背上的针头。
阮馥羽迅速地挡住了他的手,她哪里是阮楠的对手,阮馥羽连忙叫身边的安保人员:“还愣着干嘛,快阻止一下。”
安保人员立刻上去将阮楠的手给控制住了,他们的阵势太厉害了,好像是阮楠要做想不开的事被人给及时地拉开了。
“管我干什么?”阮楠大声地说道,他被人按着手,相当的狼狈。
“不要折腾了表哥,你现在生着病呢,不用再虐待自己。”阮馥羽已经站在了一旁全身而退。
阮天启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他真是见识到了阮馥羽善良的程度,也更能体会到阮楠的令人讨厌。
“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羽儿,这样的人不正是因为你的关关心而变得更过分吗?”阮天启随口说道。
阮馥羽真怕场面混乱,她将外公请来可不是想让他过来跟表哥吵架的啊。
“嗬!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阮馥羽我警告你,要再靠近我你试试!还记得我之前要杀你的吧?这个想法到现在我也没有放弃……”阮楠脸上都是残忍的微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活活像是一个变态。
阮馥羽皱着眉头,让他不要再开玩笑了。
阮楠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嗬!好啊,你就等着吧,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
听着阮馥羽被他威胁,阮天启站了起来跟他反驳:“若你真对羽儿做了任何的伤害,阮楠,我保证会让你永无翻身之地。”
“好令我害怕啊。爷爷,我现在对您尊称,您在向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阮楠说。
“你现在是连报复之类的话都没有资格说才故意挑了这么一个借口吗?”阮天启问。
阮楠跳了起来,他要比阮天启高得多,他可是阮天启看着长大的,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承载了阮天启对他的期望。没想到,他居然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一跳起来,周围的安保人员立刻就又束缚住了阮楠的双臂,这下他手上的针彻底的掉了。
阮馥羽在一旁叫道:“小心手,小心手,不要把针弄掉了。”
而她的叮嘱显然已经是晚了,针从他的手背离开以后,长长地垂到了地上,还直冒着药水。
阮馥羽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特别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