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启的病房门口挤满了人,可惜不是来看热闹的却很像来看热闹的,他们都是全是阮家的人,男女老少,都是为了阮兆祥的事情来的。
当事人阮兆祥却没有来,他被禁止靠近阮天启,已经履行了两天了,他不能到医院里去。
尽管有很大的委屈,他都不能说出来,什么夜店,什么酒后乱性,什么骚扰,他统统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居然被人说成了这样。
队伍阮馥羽的那件事,他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因为自己确实是做了,并且是彻彻底底地做错了,对不起阮馥羽,他嘴上没有跟爷爷说实话,但他心里是知道自己的错误。
所以他一直都在承受着大家对他的责怪,他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
而现在闹起来的这件事,他一点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虽然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但是他对他非常不错,跟亲生的没有办法比,可也是在他的身上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现在只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受委屈吗?
阮兆祥跑到了医院门口,但是门口已经派了人在守着他,坚决不让他进去。
同时不允许在场的还有阮楠,理由是,在传闻中,阮楠为阮兆祥摆平了一切,这样的情况下,让他来,完全就是沦为阮楠为阮兆祥说情的情况。他也是被禁止到医院里参与家庭会议的人,不过跟阮兆祥的心情不同,他现在在家里温和的空气中轻松地饮酒、看综艺节目、尝新鲜的水果。
单薄的睡袍罩在身上,却将紧实的腹肌微微露出来,他没有戴眼镜的时候,长长的眼睛还有眼尾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狐狸。
阮楠半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撑着沙发,看着无聊的没有智商的综艺节目。
他抬眼看了看挂在半空中的智能时钟,吐出了一直在口中的樱桃核,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拿起了遥控器。
慢慢地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小最小。
然后从茶几上摸到了手机,坐了起来,薄薄的睡袍立刻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刚刚进行过半身浴,他浑身都是洁白如玉。
他打给了阮天启,但是对方没有接听,意料之中,他们应该正在忙着吧,挺好的。
他微微一笑,眼睛更像是狐狸了,然后又打给了阮兆祥,这次通了电话。
“喂,老哥,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也不能去医院参加会议?”阮楠用紧张的声音问道。
阮兆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只手接着电话,跟他说:“可能是怕你替我说话吧……哎……”
“老哥,听起来你好像在室外?”阮楠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非常满意自己最近锻炼出来的肌肉。
“是的,我在医院门口,他们虽然不让我进去,但是我会在这里等着的。”阮兆祥又叹了一口气。
阮楠连忙装作起身,他一站起来,身上的浴袍就彻底从他的身上滑落,修长的大腿必露无疑。
他紧张地说道:“哥,等着我,我现在也跟你一起去医院等着他们。”
“不必了,你在公司挺忙的,不要再为我分心了。”阮兆祥太善良了,就算是现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他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对方的处境。
正是因为知道阮兆祥是什么脾气性格,阮楠才会这样问,他才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傻乎乎地跑去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出来,替阮兆祥求情。
“不,我一定要去……”阮楠好像是觉得还没有将戏做足,又跟他说道。
“不用了,楠楠,你的心我了解了,这次的事,我也有连累你,对不起,你好好工作吧。”阮兆祥包涵着歉意就将电话给挂了。
阮楠还没有玩够呢,他就已经自动地挂了电话了,阮楠失望地跳回了沙发,蹲在上面,将手机扔在一边,然后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大,开始享受他美好的生活。
阮兆祥在医院门口冻得直哆嗦,他的父亲也来了,在医院里,不知道爷爷会怎么责怪他。
阮兆祥想到这里就踹了一下墙角,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有那种传闻?而就算是自己没有保持好自己的名誉,可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去跟着承受这份痛苦与耻辱?
他太生气了,也忘记了现在是零下四度的室外,他的双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他还是没有意识到。
他的心都是在医院里,他的父亲的身上。
儿子纵有千错万错,也不能让父亲来当众承受大家的指责啊。他的心好痛,都快裂开了。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阮兆祥的父亲确实被大家指责了,甚至是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你怎么教育孩子的!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争家里的继承权,至于让一个不姓阮的人现在来丢我们阮家人的脸吗?”
“就是!接二连三地爆出来这样的丑闻,哎呀!这样的人还要他做什么,赶紧滚出阮家吧……”这个人心里还有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说,他心里想的是,这样的人还不赶紧滚出阮家,省得到时候还要分他一份财产!
阮兆祥的父亲跟他一样沉默,他不好意思地接受着大家的指责,但是希望的是,大家说完以后就消消气吧,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阮兆祥还是阮家的孩子。
但是大家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当然在这样七嘴八舌的情况下,也有人站出来为阮兆祥说话的人,他们往往是没有什么财产继承权可以争的人。
“好歹养活了这么大,他也为咱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怎么能因为这些有的没的的传闻而让他离开阮家呢?”
阮天启早就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留阮兆祥,所以他讨厌这样为他说话的人。
“我让你们来这里的意思是通知你们最后的结果,不是让你们来提出建议。”阮天启大声说道。
帮阮兆祥说话的人立刻不吭声了。
“都是我没有好好教育阮兆祥,给阮家蒙黑了,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阮兆祥的父亲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