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慕容晖是谁,一两日的功夫自然把自己该知道的都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也是他气南宫玉的地方,无端端的惹出这么一出祸事。
算了,谁叫他摊上了。
此时的南宫玉因为感冒有些发烧的缘故,脸颊两侧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轻微的呼吸声在慕容晖耳边响起,这样的南宫玉少了平时的乖戾,但是却多了一丝丝柔情。令慕容晖情不自禁俯下身子在南宫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很轻,但慕容晖知道南宫玉醒着。他也有必要让她清楚她现在的身份。
“我不管以前怎样,但从现在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听清楚了,你南宫玉给我好好的当你的贤王妃,时刻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做有失身份的事!”他灼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南宫玉绯红的脸蛋上,只是这声音太冷,令人不能将刚才还小心亲吻她的男人同此刻说这话的人联系起来。
她南宫玉,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到了这劳什子古代,她都是一个新世纪女性,何时做过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依附于男人的附属品。
她豁然睁开双眼,“你……”她知道慕容晖离她很近,但是没想到他们几乎是脸贴着脸。刚说了一个字,她的双唇便亲到了慕容晖的脸颊。
冰冰的,带着屋外湿冷的空气。
南宫玉转头掩饰性的咳了咳,双手抵着慕容晖的胸腔,使他们中间留有正常的空隙,她要好好的呼吸,努力将她心里那点小小的悸动给压下去才说道:“你最好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之前说过的话。我想贤王也不是一个说过就忘了的人。”
“我还真是这种人。你入了我王府,就应该知道我的性子,什么时候由得你来为我做主,今日我也就再说一次,你南宫玉不再是神侯府家三小姐,你是我慕容晖明媒正娶的贤王妃,我最是见不得违背我意思的事情发生。如若有哪些不知深浅的人想要试一试,那么我多的是手段让他毕生难忘。当然,对我的王妃我自然是舍不得下手,但是听说王妃外面可养了好些人,本王还没一一见过呢。”
南宫玉气得咬牙,她可以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顾,但是一旦是她在乎的人出事,她比谁都急。
“看来我真是高估了王爷的品性。外人对王爷的说辞看来还应该再加上一条,真乃小人也。”
“承蒙夸奖。”慕容晖挑了挑眉,对此毫不在意。“忘记同你说了,你那同胞的哥哥深得我意,我打算将他予以重任。”
想她南宫玉前后加起来活了快40岁了,怎么会被个毛头小子气得说不的话,而且这小子还是前一刻同她亲密下一刻就能说出如此狠话的人。
“慕容晖,我同你做个交易如何?”南宫玉撑着床沿坐起来,脸上的红潮未退,但眼神清亮。盯着慕容晖时好似眼中有无数的星星,让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他慕容晖喜欢的女人,能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也能镇定自若。
“噢?说来听听。”
“素闻贤王慕容晖有勇有谋这自然是不甘于现状的,前有九皇子虎视眈眈,后有三皇子拦路邀功,想来贤王这条路走得也不太顺畅,再加上德妃娘娘的有意偏颇,啧啧,贤王难道就没有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
这话被一个王妃说出来已经是大逆不道,这皇宫内院最是忌讳皇子间争夺帝位。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贤王妃恐怕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不过,听她说话的是慕容晖。
慕容晖也不说话,微挑的嘴角让人看不出喜怒。他倒是要看看这张红润的嘴唇能说出多大的天来。
“两年前在我还没有被指为贤王妃时,我们就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在左大人库房内,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而且那幅字画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
慕容晖微微点头,有点意思。“既然知道,为何现在才说。”
“说与不说又有何差别,现在我说出来只是想让王爷知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因为,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南宫玉几乎是盯着慕容晖的眼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这话王妃可就说错了,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什么,难道王妃就对本王如此了解?况且现在本王可是身有残疾,对某些人来说可是没有半点威胁。”
“那就让他们知道小猫惹急了也是会抓人的,更何况还是一只扮猫的老虎。”
“哈哈哈,王妃这话深得我意。既然王妃要祝我一臂之力,那待夫人病好之后能去一趟母妃住处,聊表儿臣不能在跟前尽孝的忧愁。”
“这是自然。”
“那夫人可要好生的休息,为夫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南宫玉本就病着,待慕容晖离去,双手再也支撑不住疲弱的身体,紧紧靠着床头分散全身的重量。
事情一步步的走到这里,很多时候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了。况且自己心中也有想要守护的人。
就像是陌上初,能在王太医口中听到他平安无事,她心里也能稍稍安定下来。
就是不知慕容晖为何会放陌上初一命,又为何会对自己说陌上初已被他杀了?
而且刚才慕容晖偷偷亲她又是几个意思?!
啊!她发现她真是脑容量不够了……
……
自两人谈妥后,慕容晖再未踏入南宫玉寝房半步。而自南宫玉稍稍好转后,却见着王府管事拿着一样物什来到她面前。
“启禀王妃,这是王爷命小人拿给王妃的,说是作为明日觐见德妃娘娘的贺礼。”
秋歌上前将那物什接过,后退到南宫玉身旁。
管事拱手再行一礼说道:“王爷还让小人带一句话给王妃,'莫要忘记了当日之约'。如若没有其他事,小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