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皇帝的决断太过偏颇,但是自从贤王双腿残疾后,这皇位就自然离他而去,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帝王是残疾的。
而这九皇子同是当今德妃之子,呼声自然高涨。这一次不管是明里暗里的,这功劳自然而然的算成了九皇子慕容麟头上。
“这事老头子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谁叫我身有残疾呢!”慕容晖漫不经心的在满桌的大字中找出一幅看得顺眼的递给一旁的管事,“拿去裱起来挂到王妃的卧房。”
他要让她天天看着他的字,让她学学什么叫睹物思人!
想来也好笑,他堂堂贤王何时做过这么幼稚的举动,出声止住管事,“罢了,裱好后还是放回我房间吧。”免得那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是。”管事躬身退出。
慕容晖又将目光落回凌落宇的方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宇,你说,这次九弟立下这么一桩功劳,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庆贺庆贺,表示表示一下我这做哥哥的诚意。”
慕容晖这话说的很是郑重,脸上也是没有半点其他的表情。好似他要做的真的只是要为慕容麟开工庆祝。
一旁的凌落宇自然是心领神会,“一切谨遵王爷的意思,定让九皇子喜出望外。”
“哦?我可没有什么意思,我是真要我这弟弟好好享受一下现在的美好时光,怕再过一段时间这天变了,九弟可又不了。”
“是,是,王爷说的是。”
……
其实南宫玉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她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以前一个人去偷东西的时候,都会好好部署一番,要不然她也不会被媒体评价为“神偷”。这但凡是要动脑子的事情,只要想一想她都会清楚个大概。
但是这几天也不知道这慕容晖发的什么疯,搅得她脑子根本不能正常运作。连带的,她也没能从他的嘴巴里听出个一二三四五。
“秋歌,你说陌上初有没有事?”南宫玉回来就将秋歌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同秋歌说了个七七八八,秋歌也清楚了那山贼头子是陌上初的事。
只是这事情又哪是她一个小丫头能知道的,而且小姐没有责怪她擅自做主去找王爷就够她感恩戴德了。秋歌也没回话,低头仔细的找着手中的刚才掉落的针线。
南宫玉当然也懂,问这些话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没有底,想找个人来说说罢了。
“咦,小姐,你快看,这房门口怎的有一小块血渍。”这血渍不明显,如若不是秋歌刚好将手中的针头掉在地上,她还就真发现不了。“小姐,今早你流血了么?”
“没有……啊……”南宫玉脑子一转,猛然想起来今早上慕容晖离开时听到门口发出的一声轻咳,当时她本就在气头上,也没有多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他受伤了。
哼,最好是咳死算了。
想归那样想,但南宫玉的脑子就开始不由自主的脑补一系列问题出来。也不知他有没有找大夫,有没有好好的吃药,有没有好好的注意身体。
这么一通想,南宫玉更是有些坐立不安了。算了,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再怎么说,他也辛辛苦苦的想着去救她。
“走,我们去王爷的书房看看。”秋歌就见着自家小姐风风火火的出门了,身上还穿着单薄的中衣,外袍都没有穿。自己想要出声阻止已经为时已晚,早已看不见小姐的影子了,
南宫玉急冲冲的将整个王府找了一圈,结果愣是没有瞧见慕容晖的半个人影,就连那凌落宇也没瞧见,最后只得作罢回了屋。
这已经是入了冬的天气,南宫玉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无可避免的受了一些凉。
慕容晖回府后听得管事的说起此事,眉毛就没有一刻舒展过,“这女人是当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吗?”说是这样说,后一刻就见慕容晖将腰上的腰牌取了下来递给管事,“去,拿了我的腰牌请御医院的医首王大人来一趟。”
一个小小的感冒用得着去请医首吗?
可事实证明,这还真用得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宫玉小小的受凉感冒越来越重,到今天已经3天了,却半点没有好转的迹象。慕容晖在一旁瞧着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瞧着王太医的时候,就好似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周身的气势压得王太医动都不敢动上一分,眼睛紧盯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
不得不说,慕容晖虽然双腿不能行,但是单凭他周身的气势,那也是绝非池中物。
“回王爷,老夫开的这贴药要每隔一个时辰喝一次,这几日身子务必不能沾水,饮食多以清淡为主,切记辛辣的食物。”
“嗯。”慕容晖发了个单音,王太医赶紧道,“那老夫就告退了。”
“慢着,王太医,本王偶然听说之前你一家曾遭遇过土匪?是与不是?”
只听王太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脑袋紧紧贴着地面,“王爷明鉴,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幸得我皇庇佑,没有被贼匪得逞。再者说那贼子早已经被王爷斩于刀下,我等还要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王太医说着就又向着慕容晖连磕两个头,声声如钟响,双股颤颤,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砸在地面上。他不知道对面的阎罗王可是查到了什么一星半点的事情。
慕容晖黑眸紧盯着对面匍匐在地的小老头,隔了半响,轻扯唇角,嘴边弯起一抹轻笑,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就在王太医要被这眼神冷透时,就听见耳旁响起了齿轮滑动的声音,慕容晖冰冷的声音飘荡在头顶,“那就要王太医好好记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这句话如响鼓重重的敲在王太医的耳中。
慕容晖已经全部知晓了。
“记清楚本王今日的话,如若再出现……”
“不敢,不敢,再借老夫十个胆子老夫也不敢再出任何的差错,谢王爷,谢王爷。”
瞧着不断在自己面前磕头的人,慕容晖心中更觉烦躁,“明日再来请脉,自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