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婆狮子大开口,要管自己要一千两银子,苏安宁当即呸了一声。
“臭不要脸的东西,刚才害人不成,现在又来敲诈,真以为我苏安宁没脾气吗!”
“你这丫头,一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神明大人愿意帮你,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竟还装聋作哑?”
神婆更怒,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冲苏安宁大吼。
“我告诉你,你本就是妖魔鬼怪转世,要是再惹怒了神灵大人,将会大祸临头!”
苏安宁听这神婆的牢骚听的烦躁,不耐烦地骂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宁做一世妖魔,也不会把钱给你这江湖骗子,半吊子神婆!”
向来骗人一骗一个准的神婆,在苏安宁身上吃了瘪,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从来都是被人当神明一样供着,哪怕是地方的官老爷,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可没想到,苏安宁非但断了她的财路,差点害她在村子里失去威信,现如今竟还对她如此大不敬!
还不等神婆反应过来,苏安宁就从大缸里舀了半桶水,直接泼了神婆一身。
“你这骗子,休要再烦我,不然这就是下场!”
神婆抹了抹脸上的水,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嘴巴也长得老大,身子气得一颤一颤。
预感到这神婆又要厚脸皮对她洗脑,苏安宁操起自家院里的扫帚,就向神婆拍去,直接将她打了出去。
“你!你这臭丫头,给我等着!你大祸临头了!”神婆声音尖细,一边跑一边叫嚷。
虽然行为粗暴了些,但苏安宁总算将这神婆赶走,自己落了个清静。
殊不知,目睹了这一幕的瞿虞安,望着神婆离去的背影,心中早有盘算。
他将自己的侍从唤了过来,附在侍从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侍从听后,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苏安宁家的院落。
转眼夜阑人静,天空黑的像墨似的,因为赶上阴雨天,今夜并没有月。
神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还窝着火,在思忖该如何惩治苏安宁。
不知为何,窗子突然被风吹开,神婆只得起身点灯,将窗子关好。
待她关紧窗户,转过身来要回到床上,蜡烛倏然灭了。
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神婆心里一哆嗦,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一双手落在了神婆肩上,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而后,神婆转过身来看,竟对上一双满是怨恨杀意的眸子。
“还我命来……”
声音空灵而幽怨,再加上对方披头散发,穿着一袭白衣,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更为惊悚。
神婆这一生做了太多亏心事,不少无辜的人因她丧命,如今撞上了“鬼”,立马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还没跑远几步,神婆回头张望的时候,再转过头来,竟直接撞上了一具冰冷而僵硬的身子。
那“鬼”抬起自己的双手,掐住神婆的脖子,露出自己的面庞,神婆看见一张眼里流着鲜血的脸,顷刻吓晕过去。
自那晚过去,村里谁也不知神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在发现她昏迷在一片林中,醒来以后,人便是疯疯癫癫的了。
村里人只道是神婆犯了大错,惹得神明众怒,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
唯有苏安宁觉得神婆疯的十分蹊跷,见瞿虞安对此笑而不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苏安宁也隐隐猜到这是瞿虞安的手笔。
不管怎么说,瞿虞安也算是帮了自己,又让神婆受了惩罚,为了表示感激,苏安宁特地做了一桌好菜来答谢他。
期间,瞿虞安欲言又止了许久,直到饭菜吃到一半,才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安宁,我就要回京城了,不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离开这里,做我的王妃?”
苏安宁吃饭的动作一顿。
“还没死心啊?”
“说了你那个圈子,我不想进去。”
“乡下的生活很清静,我很满意。”
瞿虞安道:“可是京城那儿,有更繁华的世界,更热闹的街道,更美丽的衣裳,更多的东西,你跟我走,至少以后不会吃喝不愁。”
他给她描绘了一番京城的美景,想要用外面繁华世界来引诱她。
苏安宁只是呵呵两声:“不去。”
古代的京城,天子脚下,是非最多,她才不要凑热闹。
何况瞿虞安没真心娶她,她能养活自己,巴巴送上去给人家当工具使做什么?
苏安宁立场坚定,瞿虞安奈何不了,只能自己走了。
走之前叮嘱她:“如果有一天你去京城,记得去安王府找我。”
还硬塞了她一个玉佩信物。
苏安宁拒绝不了,随手放一边去了。
她并不打算去京城,乡下村姑生活,她还挺喜欢的,她已经厌倦了城市的喧嚣,归隐田园才是理想。
只是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苏小荷,苏安宁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本就伤没好,又被刺激,情况越发恶化了。
她轻轻地抚摸着苏小荷的脸,温柔的说道:“小荷,你放心,这仇姐姐一定会为你报的!”
床上的苏小荷也似乎有感应般,越发深拧着眉头,眼睛紧闭着。
可就在这时,一阵令人烦躁的吵闹声突然响了起来:“苏安宁,你这个小贱蹄子,谁让你污蔑我家钰月的?我们苏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祸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