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厉,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动容。
有些人害怕出去了,可还是有些人不当回事。
江府已经没落,一家子的女眷,还能翻了天不成?
有人高喊:“江小姐,你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嫁过去理所应当。”
“就是,刘公子再不好,娶你也是你的福气。”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对他们来说,刘家公子是疯子也没事,反正嫁人的江柏宁与他们无关。
他们喜欢看热闹,喜欢看嚣张的江柏宁委身给一个疯子。
即便江柏宁不敢受辱死了,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谁是江柏宁。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找到新的笑料。
至于被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逼着去嫁给一个疯子的江柏宁,不过是他们人生中,众多热闹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他们不走,还说的这般理所应当。
江柏宁也没说什么,低头微微一笑,陈嬷嬷他们把所有的聘礼搬出来,其实就只有几个箱子,而且都还是些便宜玩意,加起来都不到百八十两的银子。
江府不复往日,刘家打心底看不起,苏姨娘自然是不会去要很多的聘礼来给江柏宁撑场面了,所以这般寒酸。
“这些聘礼,丢出去。”她再抬眼,眼底冷漠更甚:“再说一遍,不走,可就没机会了。”
那些人依旧不走,他们就想看看这个江柏宁还有什么手段,就想看着刘家的人把她摁走,拉回去,毒打,然后塞给一个疯子。
似乎只要想起她这样一个水葱根似的姑娘被一个疯子折磨,他们就觉得自己有了足够讲一个月的话头了。
用别人的痛苦和磨难来愉悦自己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这些人,永远不晓得报应二字怎么写。
在所有人都在看笑话的时候,江府的大门关了,‘砰’一声巨响,这才都回头去看。
一行穿着黑衣的人提刀站在了门口,他们都蒙着脸,看不清模样,这样的打扮,吓坏了不少人。
好些没走的人都慌了。
“江柏宁,你干嘛?”
“你想干嘛?”
他们想闯出去,却又实在惧怕那些人手里面的刀。
江柏宁背过身子,看着江楚氏:“回去。”
她十分冷漠,张嬷嬷她们急忙拉着江楚氏离开,江楚氏扑过来拉着江柏宁哭:“宁宁,不能干傻事啊,宁宁。”
江柏宁甩开她的手,不愿意和她浪费半个字。
张嬷嬷见状,急忙把她拉走,一下子,江府的嬷嬷丫鬟都已经离开了。
一个黑衣人这才上前:“我家主子说了,听凭江姑娘调遣。”
“这里所有的人,一个活口都不留。”江柏宁回头看着那些人突然勾了唇:“给活路不走,那就看看,这么多人的性命,能不能把我拖死。”
她无情狠辣到了极致,就连问话的黑衣人都惊呆了:“江姑娘是真的?”
“区区几条人命罢了,有何可怕?”她就在台阶上坐下:“一个不留。”
她是真的,没有半分开玩笑,并且有很大的兴趣看着这些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