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越发让大汉怒了,却根本无理反驳。
凌知鹤负手看着她,瞥见她露出来肩膀的和袖子,移开目光下巴轻点,立刻就有士兵把地上的斗篷捡起来递给她,江柏宁这才披在身上,靠着柱子,似乎在等着他们处置。
她现在是俘虏,俘虏哪里还敢奢求不被收拾?
凌知鹤看着她抿住嘴角,苏旭立刻意会:“江姑娘,今日的事,还望你见谅。”
“嗯。”她从乱发中哼了一个调子,低沉的不带任何情绪,却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王爷。”依旧有人不甘心:“这个江柏宁举止放荡,在那边都传开了,王爷莫要被她蛊惑了才是。”
苏旭立刻暴喝:“放肆,你把王爷看成什么人了?”
凌知鹤看向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告诉你江柏宁举止放荡的?”
说话的人知道他不会为了这些话处置谁,为此很大胆:“孔垂轩就是在与她云雨行事时死的,那边还说,她先前就靠上了傅麟珏,后来又成了慕淮之的人。”
“不许胡言。”凌知鹤深知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有多么重要。
听着这些话,江柏宁哑然失笑:“我若有这么大的本事见一个勾搭一个,还需要身涉险地?”
她对名声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乎,一声自嘲,也只带着稍许无奈,而且这还是对这些人以讹传讹的鄙夷。
凌知鹤负手而立沉着脸:“把江柏宁送回去营帐,没有本王的话,不许任何人对她动手。”
江柏宁看了看他,笑了一声才道:“多谢王爷。”
看来,她对凌知鹤还有用。
她正要走,突然就有人跑来了:“王爷,骁骑侯求见。”
傅麟珏?凌知鹤神色微妙,与苏旭对视了一眼就去了大帐,江柏宁则心跳如雷,不甘心的先回了营帐。
大帐里,傅麟珏依旧是一身张扬红衣,听见脚步回头,见了凌知鹤从容抱拳:“瑞王。”
“骁骑侯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凌知鹤登上正座坐下:“请。”
傅麟珏大大方方的坐下:“来领江柏宁回去。”
“嗯?”凌知鹤看着他,突然就笑了:“骁骑侯与江柏宁是何关系?凭什么觉得能把她领走?”
“朋友。”他靠在椅子上:“而且,我的交换条件,叫做宁芳。”
宁芳!
苏旭下意识的看向凌知鹤,凌知鹤的父亲死在了宁致远的手里,现在宁致远已经死了,那宁芳作为宁致远的长子,自然是凌知鹤做梦都要杀了的人。
凌知鹤脸色难看沉默不语,傅麟珏大方的看着他:“宁致远出事后,宁芳在战场上不知所踪,但现在他出现了,我用他的消息来换江柏宁,王爷觉得如何?”
“他在哪?”凌知鹤这话,就是答应了。
苏旭并不插嘴,为父报仇一直都是凌知鹤的心愿,跟了凌知鹤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只要事关宁家,就根本说服不了凌知鹤。
傅麟珏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折好的纸:“江柏宁呢?”
经了这一场大战,很多人都看见了江柏宁的大用,不等她到自己面前,傅麟珏还真不确定凌知鹤会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