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根本不听,甚至狡辩起来:“可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下水泅渡,你自己指挥失误,还敢否认吗?”
“我哪个字让你们下水泅渡了?”江柏宁实在忍无可忍:“反攻就是下水泅渡吗?自己蠢,就不要怪在我身上,还有,你们都怀疑我了,还用我的法子做什么?没骨气吗?”
江明无赖一般:“你少在这里讲道理,你和傅麟珏狼狈为奸干下多少丑事,我都不好意说,现在傅麟珏敢参太子,你又在这里不尽心尽力,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弄死我们所有人,各位,这个江柏宁,明着是帮太子殿下办事,可实际上,她和傅麟珏才是一起的,就是想放了凌知鹤,存心给我们找麻烦。”
“江明,不可动摇军心。”慕淮之立刻严厉呵斥:“江姑娘出了主意,分明就是你在旁边挑唆,孔将军也不愿意听,你休想把这顶帽子扣给别人。”
江明根本不怕他:“你和江柏宁搞在一起了,你自然是会替她说话。”
他越说越难听,鱼扬都被他刷新了好几遍的下限,张口就要反驳,身边的江柏宁突然就动手二话不说直接一劈,江明一声惨叫,胸口就豁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的嚣张气骤消,周围的人也被惊到了。
江柏宁提着大刀,冷眼看着他们所有人:“我最后提醒你们一遍,做人别太恶心了,吃了那么多年米,有点脑子,还有江明,我对你一忍再忍,你还真别把自己当成个东西,我就算是杀了你,我看谁能拿我怎么样?”
她当真就挥刀,慕淮之赶紧动手拦住:“江姑娘,此刻杀了江明,只会让人以为你在杀人灭口。”
“小师妹,江明的确可恨,可你要是这么杀了他,反倒对他有益。”鱼扬也道:“不如想个别的法子。”
江柏宁怒火中烧:“找一斤新鲜的马粪给他塞进去,让他嘴脏。”
她丢了大刀回营帐,气的全身发抖提起桌上的茶壶就砸在了地上。
鱼扬看了一眼江明,非常理解江柏宁的心情,这么个人渣,多留一日都是恶心自己呢。
江明被塞了马粪,江淮暴怒,还是孔垂轩拦着他才没来劈了江柏宁,但他还是动了手,自己派人围住了江柏宁的营帐,不许任何人送吃的喝的,摆明了要饿死江柏宁。
慕淮之看不下去要动手,却被鱼扬拦住:“慕大人别急,有他们求小师妹的时候呢。”
“可江姑娘不吃不喝能熬几日?”慕淮之不甘:“我真是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靠这些人打仗,只会枉送性命。”
鱼扬笑了笑:“你自己不死,不就足够了吗?而且,过不了三日,他们就得来求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与江柏宁一样的冷漠,冷漠的让慕淮之都恍惚了。
这场闹剧被强行按下了,孔垂轩并不去管他们之间的闹剧,只是整顿大军,于次日一早从浮桥上杀过去,结果被凌知鹤的战船打的抱头鼠窜死伤惨重,他们急忙撤退,叛军却追上浮桥大开杀戒,顿时把大营杀得人仰马翻,慕淮之看不下去带兵救援,叛军这才退回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