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想管,就真的不管了,出了大帐就让人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到长河大坝另一端,选了一个平整的地方住下,次日还约了鱼扬一块在河边钓鱼。
孔垂轩并不去管制她的行动,却要求慕淮之把修筑大坝的士兵全都撤回来,他要开始进攻了,只是慕淮之早有了江柏宁的叮嘱,自然是拒绝,为此惹的孔垂轩大怒,再被江明一挑唆,差点就被打了军棍,幸好慕淮之在军中也有威望,所以没打成,但两人也算是真的闹翻了。
“先前听闻小师妹在江府作恶,我还觉得过分,可这几日下来,我倒是挺支持小师妹的。”鱼扬递了一杯滚烫的米酒过来:“摊上江明这么一个没多少本事还喜欢挑唆的哥哥和江淮那样一个一味偏袒拎不清的父亲,也真是为难小师妹了,他们就是见不得你好啊。”
江柏宁抿了小口:“见不得也没办法,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鱼扬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今天晚上,当真会有雨吗?”
“不知。”江柏宁依旧只是小口抿了:“不管有没有,都与我无关了。”
“若是真有雨,我愿意回答小师妹一个问题,只求小师妹告诉我,怎么预知大雨。”鱼扬满是诚心诚意:“如何?”
江柏宁笑了笑,点头算是答应了。
傍晚,大雨如约而至,江柏宁在帐篷里看书,听着外面的雨声,心里也安安静静的,看累了就睡觉,可是第二日拂晓,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营帐外面骂骂咧咧,就像是有人在吵架。
她狐疑的起身出去,外面还在下雨,只见慕淮之带着百十来个士兵正在与江明为首的百十来个士兵对峙,人人手里都拿着兵器,鱼扬也出来看见了也是一惊。
“江柏宁,贱人,你的破主意差点害死我们。”
“偿命!偿命!”跟着江明的士兵们两声高喊,一个个看着江柏宁都杀意冲天。
江柏宁不解,慕淮之已经高喊:“江明指挥无方,与江姑娘有何干系?而且,是孔垂轩和江明赶走江姑娘的。”
“你放屁。”江明火气极大:“是她让我带着五百人雨夜袭击的,可结果呢?我们连叛军的战船都没挨上,就被冲走了两百多人啊,还有几十个被俘的,这笔账不找她找谁?”
他这么吼,江柏宁也听明白了,她走过去,鱼扬忙拦着她:“小师妹还是别往前,江明就是个无赖,这种事都能赖到你身上,你和他讲理是说不清的。”
“就算他是无赖,也要讲清楚,否则不就默认了这么蠢的主意是我出的了吗?太砸招牌了。”她谢了鱼扬上前,江明见了她越发生恨,带着一群人就差举起兵器了。
江柏宁道:“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的原话是,‘江明,携五百个水性好的士兵准备,两天还有一场大雨,那是我们反攻的机会’对吧?我说的是反攻,可不是狂风暴雨中下水,大雨天河水上涨,就算是猪,也不会往水里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