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前是吧。”飞夜别过头，轻描淡写的说，“当初她身份被怀疑的时候，你不是无动于衷吗？她的心思很单纯，很敏感，为了此事为了你，她整日睡不好，吃不好，最后只能逃离皇宫，这一路上都是我陪着她，我比你更清楚现在的小嘉，她已经不爱你了。”

“不可能！”楚云澈愤恨的揪住了飞夜的衣领，这是两个男人第一次这般针锋相对，为了心中的执念，谁也不愿放手。

“别以为跟她生活了这几年你就完全得到了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静嘉回去，她当初嫁于我为侧妃，从此以后都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

飞夜知道他与楚云澈的悬殊，如果真的要用抢，他根本不是楚云澈的对手，可飞夜就是要赌楚云澈不会这么做，他可能是真的爱着季静嘉，他不忍心看着季静嘉痛苦，一定会遵循她的意愿。

楚云澈逼近他，有些事情他必须现在就弄清楚，“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是静嘉的孩子吗？是她和谁生的，是谁！”

飞夜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故意说道：“她这几年都和我在一起，孩子还会是谁的。”

“你......”楚云澈咬牙切齿，扬手就准备给他一拳。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飞夜勾了勾嘴角，“要是明天早上小嘉知道你来过了，还打了我，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这样的话对楚云澈有一定的威慑力，她不能在这件事上给季静嘉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然他接下来所有的努力都会是一厢情愿。

松开飞夜，楚云澈不甘心季静嘉这几年的时间都被飞夜给占据，同时也自责，这五年来自己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还有芽芽。

夜已深，他们俩待的这块儿几乎一片漆黑，看不清什么东西，飞夜转过身，边走边说：“我得回去了，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过来了，也不要试图与小嘉偶遇，她今天在街上被你吓着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不会再上街了，这就是你的到来对她生活的影响，你是帝王，有佳丽三千，你没有小嘉也能生活的很好，所以，求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当晚，楚云澈回到客栈之后便借酒浇愁，以前的属下忤逆他，自己的爱人不见他，还有比他活的更窝囊的人吗？

白天在街上碰见季静嘉的时候，楚云澈真的是高兴坏了，以为一切都失而复得，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以往的事情都不复存在。

可惜他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季静嘉的负担，他的到来只会打扰到她而已，没有任何作用。

这样的事情叫他如何接受的了。

“静嘉。”楚云澈抱着酒坛趴在床边看着天空的圆月，他在皇宫的时候就这样无数次的看着月亮，古人都说月亮是最好的寄情之物，他也这样做了。

月亮一直高挂在空中，目睹着世间万物，目睹着痴男怨女，他的感情也只不过是众多人中的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