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静嘉微微红肿的眼眶，飞夜淡淡道：“我听芽芽说了，你今天......”

“我碰见楚云澈了。”季静嘉自己先承认了，既然生活跟她开了个玩笑，她只能面对它了，“楚云澈长了胡子，他一个人走在街上，我们就这么碰见了，呵呵，还是他先看见的我，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他想让你回去吗？”

“对呀，他说他一直爱我，一直忘不了我，这次出宫是特意来寻我的。”季静嘉自顾自的坐回了床边，她不是不相信楚云澈的话，换做普通人听见帝王这样的话语定是开心到窒息，可季静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没有说楚云澈误会的那件事，就单纯的觉得心中闷闷的，有很多话想说可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甚至都开始质问自己，自己是不是还爱着楚云澈，还离不开他，还忘不了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飞夜。”季静嘉捂住头，紧闭双眼，“他知道我在斌城肯定会纠缠我的，他放下朝中事务追过来，顶着万千的压力，我知道他一定很辛苦，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去，这里我们生活了五年，比我当初在王府到皇宫的时间还要长，我不愿意放弃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飞夜抱住她，每当在拿不定主意，纠结万分的时候，飞夜都会用拥抱来安慰她，“我们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芽芽和君儿在书塾也表现的很好，我们有能力养活这两个孩子，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迎合他再回皇宫。”

“他一定会再找过来的。”季静嘉说。

“没事。”飞夜摸了摸她的头，“我会处理好的。”

虽然飞夜已经追随楚云澈多年，五年前算是第一次忤逆主子，如今已经过了五年的安稳日子，谁又愿意把它交出去呢。

当天晚上，楚云澈就查到了季静嘉与飞夜现在居住的地方，并且找了上来，因为时间过晚，季静嘉和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唯独飞夜一直等待着。

看着楚云澈找上门来，五年了，正如季静嘉说的一样，他的确长了胡子，可风华依旧。

“来了。”飞夜没有迎他进屋，站起身说道，“小嘉他们睡下了，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小嘉？”楚云澈眉心紧锁，“你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飞夜并不畏惧楚云澈的身份，也没有称呼他为皇上或是主子，拄着拐杖，走在前方，将距离与房屋拉远。

待走远之后，楚云澈又再度开口，“你知道我今晚会过来？”

“我猜你会在这两天来找她，所以就再等了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飞夜停下脚步，开门见山的说，“小嘉已经跟我说过了，她不想跟你回去，包括你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听，她讨厌皇宫，讨厌你，如果你真的还爱她，就不要妨碍她的好。”

楚云澈捏紧了拳头，昔日对他唯命是从的影卫如今却这般与他说话，楚云澈十分恼火，“我一直都爱着静嘉，静嘉也爱我，这件事从来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