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为何,发起高热了,昏迷不醒,这会儿已然叫了太医去了。”容德祥如实地答道。
听说叫了太医,皇帝和白莲花这才舒了一口气,白莲花心中自然挂念,一旁的皇帝脸上却多了几分惭愧之色。
毕竟叫常玉清住在宫中的原始目的,对禹嫣儿终究是不够公平。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朕去瞧瞧十弟。”说着就要往外走。
白莲花也站起身来,随在他身侧,容德祥急忙拦着道:“回皇上,奴才刚从那回来,只是手忙脚乱,满殿都着急忙慌的,皇上去了,若是冲撞了圣驾如何是好?倒教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白莲花闻言,突然反应过来,这倒也是,不由得便低声道:“皇上,容公公说的是,没地让他们又瞧王妃病情,又着慌接驾,只怕对病情不利,皇上还是等明日再去吧。”
皇帝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去拿几株雪灵芝送去,别让清王殿下也过了病气。”
容德祥连忙行礼谢恩,转身退出去了。
只这么一打岔,皇帝便没了旁的心情了,白莲花见状,也叫人伺候了洗漱,便歇下了。
只到了一大早,皇帝便出门上朝去了,白莲花惦记着此事,早早便起了身,出了门去了,往常玉清的宫中走去。
只雪似一大早没来,她也不好带着她去见常玉清,只好吩咐了人若是她来了,便带她自去玩儿就是,留了彩月和宝珠看着,带着含珠径自去了。
只到了宫门前的识货,宫人脸上全是阴云一片,不听高声语,瞧见她来,也是恭敬地行了礼,引到后殿去了。
刚走到后殿门口,便闻见一阵药苦味,冲入鼻端来,连含珠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抽出绢帕在白莲花面前挥了挥,驱散些许药味。
白莲花心中坠了下去,这般浓重的药味,还掺了续命吊气的人参等物,莫非禹嫣儿情形很是不好。
门里头匆匆走出一个人来,抬头见是白莲花,急忙迎上前来,低声道:“奴婢参见充媛娘娘。”
白莲花认出她是禹嫣儿的贴身丫头,点了点头问道:“王妃呢?”
那丫头站起身抬起头,眼圈已是一片红,几近啜泣着道:“王妃刚刚醒来,奴婢正要去叫王爷呢。”
禹嫣儿醒来,片刻也离不得常玉清,这是他们都知道的。
白莲花叹了口气,道:“王爷去了何处?”
丫头摇了摇头,道:“王爷累了半夜,只怕是睡下了,奴婢也不敢惊扰。”两头为难。
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先进去瞧瞧王妃吧,你去问问小黄门,若是王爷刚睡下不久,就别叫他了。本宫陪王妃坐一会儿便是了。”
丫头犹豫了片刻,忽而想到禹嫣儿曾对她说,这个宫里无论是谁都不要信,独白充媛除外,想到这句话,她急忙点了点头,闪身请她进了门,自己急忙退下去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