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不过是想看慕容初云一眼,那是她怀胎十个月,每天期许的孩子,每日都幻想她长大了会怎么样,像自己还是像他还是两个人都像。她是狠心,没有错。但她也好爱她呀,比任何人都爱,如果不是为了她,也许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她也没有资格说出来,谁让他是个理亏之人。
把下滑的被褥替她整理好,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再你想好如何解释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再谈吧。”
他是得到了不同的答案,但那只是一个我字。他们之间就那么难以启齿了。夫妻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好友他们是最相知的人,但怎么也想不到会像今日这般相顾无言,彼此都不敢袒露心扉。实在是讽刺,可笑至极。
慕容白把帘子放下,看到直挺挺的跟个树干站在门口的慕容沐。
慕容沐见他出来“二叔,江军师怎么样?”那老神医什么都没有只说平安了,就趾高气昂的走了,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放心,就一直守候在这里。
这军营里除了慕容白还有那老神医,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秦筠心是女的。老神医也不是长舌之人,他对秦筠心也是衷心敬佩,一个女子能在军营里爬到这样的位置,还是灵魂般的人物。
“已无大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有事他也不敢那么逼她。
慕容沐呼出了一口重气“那就好。”虽然他不知道秦筠心的身份,但却把他当成一个长辈,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我可以进去看下么?”
慕容白拍了拍他越发壮实的肩膀“回去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训练。”
这几日在他们的打击下,那群蛮子不敢那么猖狂,但慕容白还是派探子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
慕容沐以为秦筠心睡着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何况秦筠心看起来就文文弱弱的,知晓不能打扰“是,二叔。”
慕容白交代完慕容沐,往外走去。慕容沐本想喊住他,毕竟夜色这么晚了,但感觉慕容白心事很重,他的眉头都没有放下来过,就默默收回了手。最近事那么多,以为他是为秦筠心难受,毕竟两人是最默契的伙伴,也相伴那么多年。他这段时间也听到不少关于他们两个的事,一个用兵如神,另一个英勇善战。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自己也能遇到如此有默契琴瑟和鸣的伙伴,对未来又暗暗期许了些。
慕容白迎风站着,一对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像两颗神秘的晨星,为这夜色添了不少色彩。眺望眼前高挂的白玉盘,周边的雪花四处飞舞,沾满了他的发丝,浓黑的眉毛和战袍。
他坚硬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可是还不待看清楚它是何模样,一瞬间就消散,留在他手里只是湿润。不到一会又有别的落下,越来越大,慢慢它们不在消散,如一座小山堆积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