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番外 蒋东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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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在舞池里被一个女孩拉着跳舞的时候, 我就注意到了她。夜场我不常去,那里都是年轻男女的骚动, 而我,可以有别的途径去找乐子, 辉子他们喜欢喧嚣的夜场,偶尔烦闷无聊的时候,我也会去应应局。那会儿我正靠着2楼的栏杆费劲地听辉子说事,嘈杂喧闹的音响早就闹得我有些心烦,再加上过往涌动的人潮,昏昧中让我觉得有些气闷。

顺着就看向一楼的舞池,小小的一方却塞满各种骚动, 跟着dj的节奏尽情扭动。所有人都穿着夜场该有的装束, 带着夜场该有的表情,女孩子们都画着即使在半明半寐的撒光下也能看得出的浓妆,惟独她,穿得好像……好像……一个严肃的女干部。是了, 不是尽享夜生活的老玩家, 也不是女白领,有点像我们单位很多女孩子的装扮,那是一种别样的风情,一种属于白天阳光底下的味道,现在却猛然出现在这个鬼魅丛生的暗夜里,倒叫我觉得有些新鲜。还有她的表情,远远望去, 少了几丝夜场里的妖,却仍旧有几分独自的媚。

夜场的女孩子我偶尔也会碰,就像现在身边的这个,年轻、漂亮、主动。但那种漂亮有点千人一面,有点会让人担心卸妆后会不会惊到男人,有点,让我尝过一次就没有再尝第二次的冲动。但还是带她出了门,我不是柳下惠,我不想压抑我的下半身。

远远地就又看到了她,透过身边打扮妖媚的女孩。场子外面的路灯光亮了许多,她的脸蛋轮廓更加分明起来,在路灯的照射下拉长了一地颀长的背影,她也往我这边看了看,那眼神却让我有一刹那不寻常,心头仿佛被一把细巧的小锤子轻轻捶打了一下,我没有再逗留,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

的确没想到会在内蒙再遇到她,工作场合的女性当然不少,干练精明的有之,漂亮风情的也没少见过,但能源领域毕竟是实干性极强的一个行当,不同于宣传、文化口子那样,女人也能挑起业务大旗,在这里,女人的角色更多的还是公关周旋或者后勤工作,而真刀真枪要干项目跑工程的,还是男人的世界。这丫头年纪轻轻,往台上一站却丝毫没有怯场的感觉,仔细听她的汇报,却不得不说是下了功夫的,把a县经济发展的历史现状、优势劣势都分析得很明晰,更在其中穿插了很多关于争取这次能源项目的诸多意愿和先天条件,虽然没有特别出人意料之处,但跟其他几家情况汇报比起来,总算还能让听的人理顺对a县的认识思路,也算达到了不错的汇报效果。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丫头,不同于内蒙地方基层干部衣着的随意,这丫头倒也知道什么场合需要穿什么衣服,厚外套一脱,上台发言倒也是一身修身得体的职业装,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西装裤子,深烟灰色的羊毛西装看得出剪裁质地都不错,加上合身的裤装,把她身材衬托得很不错。漂亮女人我自认为没少见,这丫头谈不上多倾国倾城,但漂亮还是有的,那张脸太年轻了,略施脂粉下的那份圆润水灵仿佛随时能掐出水来,没有妖媚的眼妆、没有鲜艳的口红、甚至没有常萦绕身旁的香水味,但疏朗的眉目间却有一份丝丝扣人的光彩,至于到底扣住了我哪,说不清,道不明。

那晚的那个饭局不知怎么就被吊起了闹酒的兴致,可能是那丫头青涩却倔强的眼,可能是她微醺后越加粉嘟嘟的脸,也可能,是在看到曾宇满是复杂得看过她那一眼之后。曾宇我自然知道,方卉卉的未婚夫,一个急于上位的年轻人,想上位没有错,但太急了,有时候反而用力过猛。马部长在这次项目审批中至关重要,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一切能如愿以偿。

后面的日子哗哗得流走,我和那丫头先后回了北京,可能,后面那些事情早已注定会发生。我们不常见面,我很忙,她估计也不闲,如果不是我主动邀约,估计我们俩之间就会像这个城市中无数段似有还无的点头交般消失、沉寂,但那丫头的脸总时不时会浮现在我眼前,所以,虽然日常生活比在内蒙的时候忙碌了许多,我却在想起她的时候,总能寻出各种不明缘由的理由,彼此见上一面,让那种私有还无,又转化为活生生的直面。她的话并不多,至少对着我的时候,机关生活或多或少沉淀了她许多与众不同的淡定气质,但在我眼中,这份淡定和稳着总透着一股小女孩独有的紧张与生涩,我知道她有时候在故作镇定,因为,她往往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而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有见她的欲望和逗弄她的兴致,是她太年轻美好?还是,我真的开始老了?

在香港和方明明错身的一瞬,我其实就已经看到她了,心里不是没有一刹那的鼓动,多年前那一块让我辗转难受的地方,仿佛一下就跳了出来,可当她还是那么鲜艳明媚地坐在我的对面,依旧优雅自如地喝着那杯怎么看怎么腻人的咖啡时,我心底多年沉积的那些苦涩与不堪,却仿佛一场被彻底粉碎的笑话一般,就着这潮湿暖热的空气一下全部蒸发掉了。她越是妩媚动人,岁月不着痕迹,我越是嘲笑自己当年的幼稚愚蠢,还自以为祭奠了一场再无可能撼动我心的恋情。我绝对不是一个对女性无理的人,但那会儿却觉得再无兴致奉陪下去,方明明明晃晃的珠宝行头和永远优雅得体的名牌套装,还有挥洒间多年如一日的名媛谈吐,突然让我觉得了无生趣。过道那边走过一个年轻的长发女郎,侧面掠过间,却让我突然又想起那张脸,自从上次突然到她家后看了一眼后,也有好几天没联系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和方明明道别后,心里却忽地轻松了许多,不是没假设过和她重遇的情景,但这几年,好像这样的镜头已经很少出现在脑中了。

我是走过又被那抹红拉回去的,橱窗里的那抹红,太过明艳欲滴,其实和她的气质并不十分符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私心里就想看她戴上的样子,想看她从未展示人前的另一面,不同于她一贯的清淡爽利,那种由骨子里会散发出的妩媚,如果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奇特的化学反应,那就让她成为只属于我的一面。极好的一枚鸽血红,我毫不犹豫就买了,当然,还买了一条项链,送给投行的anne,就当,是分手的礼物吧,她黏人黏得太紧,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似乎没有陪anne这样的女人游戏下去的兴致了。

我是一个正值盛年的正常男人,有需求,有欲望,单身的情况下维持一两个女朋友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丫头的唇我尝过,丰润柔嫩;她的颈我吻过,细腻天滑;她的腰身我揽过,属于年轻女孩子的盈盈一握。其实那么多个暮色暧昧的夜晚或者阳光明媚的白天,我都可以顺理成章吃了她,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你说彼此间的游戏,能有多复杂?但我没有,我也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明明她的唇、她的笑、她身上浅浅的却能让我有点沉溺的味道总是让我涌现出正常的冲动,但面对那雪白的脖颈的时候,我却下不去手,是一种不忍?不忍把她当做过往的那些莺莺燕燕般进行简单的床底间的男女游戏?还是一种害怕?害怕自己会再次溺进不同于以往的这个温柔窝中无法抽身自拔?我也说不清,我真的说不清。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犹豫磨叽,患得患失了?

方卉卉订婚宴上她的确让我眼前一亮,不同于以往的清丽,那天的她注定是夺目的,我仿佛看到方明明眼里的一丝妒忌和惊讶,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瞬间的满足,在方明明眼里,能带来这种效果的女人太少了,即使是几年前偶尔和我走得近的女人,也没有一个成功挑起过她的敌意,而这丫头,稀里糊涂间就捕捉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眼光,我知道一方面因为她旁边挽着的是我,而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光彩?

她在舞池里夺回我这个男伴的立意鲜明,让我着实有些惊讶。看着她那因为几杯果酒进肚后透出的水蜜桃般的粉红脸色,我心底不知为何竟然满满涌出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刻能把她搂过狠狠亲上一口,方明明显然没想到如此“势单力薄”的一个小丫头敢如此明目张胆跟她叫板,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惯有的名媛风度,可此情此刻,这丫头再无礼蛮横,看在我眼里却有说不出的可爱和诱人。

在她家她从身后一把搂住我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当她青涩胡乱地摸上我衬衣的纽扣的时候,我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跳频率仿佛回到初吻时候的紧张,我一时竟然觉得也算久经风月的我好像一下变回初尝人事的毛头小伙,面对她胡乱的进攻,竟有些乱了阵脚。我的脑子里有些空白,甚至这片空白在慢慢扩散,是要还是不要?心底的两个声音还在拼命撕扯的时候。那丫头还略带着一丝酒气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后来,什么矛盾和挣扎都忘了,我所有的原始本能都被她乱七八糟的挑逗而逗弄得乱七八糟,奔涌而出,只是在进入极乐遇到久违的阻碍时,我脑子才清醒过来。

我没想过她从没有过,“现在什么年代了?……她年纪不小了?……听说和曾宇曾经谈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杂乱无章的念头全都涌进了我的脑子,但看着自己沾着她血迹退出来,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就漫天漫地包裹住了我,是疼惜、是一种莫大的惊喜,或者称之为狂喜也不为过吧。我不是一个在乎那一层膜的男人,从来都不是,方明明跟我的时候,第一次是我的,但我觉得理所当然,这么多年下来,和那么多女人有过那么多欢愉的时刻,我却再没觉得这是个问题。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狂喜一下子就像凶猛的潮水一般包裹住了我,有一刹那我甚至不敢动她,生怕再弄痛了她,但看着她那有些因为疼痛而打破迷醉的样子,我又不再犹豫,让她彻底属于了我。其实我从未考虑过她是处子的可能性,甚至连一丝这样的念头都没想起锅,但如今看到鲜红的现实,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有男人最原始的私心,原来,我也会在乎那个叫“第一次”的东西,我但不管怎么样,我真的高兴,极端兴奋,兴奋到止不住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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