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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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航愤怒地抬头看向廖司言。

廖司南这时候微微睁开了眼睛。

段秀婷连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递给她, 十分焦急的样子:“瑾如,瑾如你怎么样了?”

骆云航也立刻看了过来,张口就谴责她:“瑾如, 快点帮我解释一下!”

廖司南一看到他,就猛地打哆嗦:“云航, 云航,你不要打我……”

骆云航身上痛得要命, 听到这话简直要气死了, 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质问她。可是廖司言就在背后,在他抬步地时候猛踢了一脚。

骆云航站立不住,就向前扑, 跪在了床头, 就像在跟廖司南跪地认错一样。

廖司言抬脚踩着他的腿,冷冷地笑着:“快点交待, 你跟你的新‘女朋友’叫什么‘恋恋’的, 都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骆云航气极,扭头冲着廖司言就吼了起来:“有什么好交待的?你们这些野蛮人,也配提起她的名字?!”

骆云航厌恶地看着廖家人,以前只觉得他们是粗俗的、充满铜臭的商人,却没想到, 现在竟然变成了蛮不讲理的流.氓!

毕竟只有流.氓才会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人,就直接动手。现在他们要问,他还不想说了。

反正, 他的父母还在外面,总会有人报警的,等会儿巡捕来了,让巡捕以打人罪把廖延龄和廖司言带走,到时候,跪地求饶的,可就不是他了。

抱着这样负气的想法,骆云航昂着头,轻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一副你们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

廖司言一看,还能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冷笑着用力碾了碾自己皮鞋底下,骆云航腿上的骨头。

力道下压,骆云航疼得脸都变色了,却仍是不肯求饶,也不说话,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

廖司言用了一会儿力,看他还是这样子,便跟廖延龄说道:“爹您听听他说的这话,像是人话吗?”

廖延龄不甘心地冷哼了一声:“你去抓他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人?”

廖司言点了点头:“这事儿也怪我,前几天瑾如又哭又闹的,我心疼,就打过他一次了,可能打草惊蛇了吧?”

而且今天可是他的“恋恋”的生日呢,怎么可能没在一起?一定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这边的动静,提前把她送走了。本来还以为能捉.奸拿双,让他们直接滚蛋的。

廖司言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廖延龄转过目光,看了一眼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心一横,就要把解除婚约的话说出来。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敲门声就先响了起来,医生探进头来:“我能进来吗?”

廖司言一看,是他朋友介绍的那位洋医生,之前帮他调过床位,就连忙将他请了进来,用英语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史密斯医生,家务事还要烦扰您。”

史密斯医生也多少听到了一些,也用英语回答:“在走廊上那些人,你们处理一下吧,不然会影响其他病人,对小姐的声誉也不好。”

廖司言感激地点了点头,打开门就把沈玉华和骆天赐一把拽了进来。

沈玉华一看骆云航那个悲惨的样子,就要哭。

廖司言当即就瞪了她一眼:“别吵我妹妹!”

沈玉华不敢哭了,走过去抓着帕子很心疼地去擦骆云航的脸。

这一擦,整块手帕就被染红了一大半,顿时吓坏了,读书人最怕伤到脑子,她惶恐不安地问骆云航:“云航,你的头有没有事?”

骆云航跪在地上,脸色很难看,却还是摇了摇头。

沈玉华心里揪着疼,想扶他起来。但是骆云航腿痛得太厉害,一动就跟要命似的。沈玉华看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马上就带着哭腔骂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打人?快放开他,我的孩子需要医生!”

廖司言弯了弯唇角,跟史密斯医生又说了句英文,这才看向沈玉华:“招了就给你看医生。”

沈玉华迟疑了一下。廖家这态度,太出乎她的意料,要是真的承认了,她怕两家的婚事也就完了。要她白白放过廖家这个大金矿,怎么可能?而且他的儿子还被打成了这样,廖家一气之下走了,谁来掏医药费?

抱着这个主意,沈玉华就上前去搂着骆云航的脑袋,哭泣着说:“云航,娘真没用,娘连个医生都没有办法为你叫来啊……云航……”

她说这话,是想让骆云航假装晕过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暂时避开这场纷争,好去叫巡捕房来。等巡捕房到了,他们就说是一场误会,给廖家一个台阶,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

骆云航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但是闹成这样,廖司言也亲耳听到了那些话,怎么可能因为他晕了就善了?

“我的云航啊,你明明是冤枉的,只不过是捕风捉影,凭什么就说你做错了事?”沈玉华继续哀嚎,目光却转到了廖司南身上,口气不禁变得怨毒了起来,“瑾如啊,你快点说句话啊,只要你说一句话,就没有这样的误会了。云航,你也赶紧哄哄瑾如。”

只要他们咬死了不承认,一切就有转机。

就在这时候,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廖司南却突然使劲咳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口水都喷到了骆云航的脸上、头发上。

带着口罩的史密斯医生皱起了眉头,用中文问道:“小姐最近可是跟有肺炎的病人接触过?这症状,怎么像是痨病……”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骆云航一愣,连忙就跳了起来,脚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沈玉华和骆天赐还有骆云芳,也怕被传染,连忙退避三舍。

廖司言一愣:“怎么会是痨病?!你再仔细看看!”

这时候,廖司南开口了,声音带着沙哑:“云飞,云飞不是得过肺炎么?我一来桐城先去看他了,还照顾了他半晌。”

“你胡说!我们云飞从来没有得过肺炎!”沈玉华当即就尖叫起来。

骆云芳也忙不迭地甩锅:“就是,云飞连感冒都没有过,怎么可能得肺炎!”想让他们家掏钱给廖司南治病,做梦吧!而且这病根本不可能治得好,白花那么多钱,浪费!

廖延龄本来还一心担忧女儿的,听了这些话,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云飞从来没又得过肺炎也没有感冒过啊……”

“爹,这下您可信了吧?”廖司言冷笑。

沈玉华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但是比起这些来,她更惜命,一看到廖司南又咳了起来,那声音像是要把肝脏都咳出来一样,也顾不得多解释,连忙就跑出了病房。

骆天赐倒是还有点廉耻之心,知道这样跑了不太好,期期艾艾地说了句:“大哥,我就在门口等着,你有事喊我。”

“不用喊了,现在咱们就说明白,瑾如和云航的婚事,作罢。”廖延龄眼里满是失望,但又觉得庆幸,幸好还没嫁过去,幸好他没坑了女儿一辈子。

骆天赐一愣,他自是不愿意要一个有痨病的儿媳妇儿,但是这话由廖延龄说出来,他心里却又不是滋味,仿佛被抛弃了似的,明明是他们云航不要瑾如了。

沈玉华听到这话,也是万分不舍廖家的金山银山,他们骆家当初不就是为了“养三代之约”,才要跟廖家定下婚约,好把这“三代之约”延续下去的吗?现在婚约一解除,那是不是说,他们以后全都要自己吃自己了?

虽然这些年来她从廖家顺手牵来的那些东西,足够她挥霍到老了,可是谁会嫌钱多呢?当然能多讹一讹是一点。

于是,沈玉华理直气壮地去问廖延龄:“那我们之前的约定呢?婚约是你想解除就能解除的吗?你们廖家可是答应过养我们三代的,你们报恩还没到时候,就想算了不成?”

解除婚约,行啊,拿钱来。

不把廖家扒层皮,这婚约别想解除!

廖延龄此时心已经冷透了,听到这种话,瞬间决定一分钱都不给,并且回了明海城就立刻把骆家打出去。

这时候廖司南生怕父亲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就把钱给了,连忙开口:“爹。”

一边说着,就拔掉输液针,从病床上下来了。

沈玉华看着司南越来越近,顿时感到危机重重:“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

廖司南偏要过来,一边靠近她一边咳着,一副“非要传染给你”的架势。

沈玉华被赶得没路走了,只好转身靠向了骆天赐。

骆天赐皱着眉,嫌恶又不好说。他也怕死,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不能太丢脸,于是,就低头劝了沈玉华几句:“算了,是我们家云航配不上瑾如。既然缘份已尽,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用操心这么多。”

保命要紧。沈玉华没办法,只好应了下来:“大哥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自然也是肯的。”

廖延龄冷笑一声:“立了文书赶紧滚!”

骆天赐也是个文人,写个退亲文书不算什么,这就去找纸笔。

廖司言冷笑了一声:“我来写。”

是廖家主动解除婚约,当然得是廖家来立。

立好了,双方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错漏,就随后签字盖章。

事情解决后,骆家终于圆润地滚了。

廖延龄看着,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段秀婷也拿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

廖司南听着父亲终于解除了婚约,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是她情急之下又从位面商店换购来的药品,服下之下会让人咳嗽,症状跟肺结核很像,但是顶多持续一日,她还特意买了三颗,生怕不够用。果然还是太高估骆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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