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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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这一日天气还算晴朗, 从上午开始,雍亲王府大门外张灯结彩, 陆陆续续不少人上门送礼。

这气氛闹得还以为是府里小阿哥成亲,而不是四爷娶侧福晋。

到底只是侧福晋, 还得顾忌王府福晋的面子, 这些人上门将礼物放下没多久便离开了。

府里几个小的孩子没心没肺,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看到府里热热闹闹, 相继跑到园子里打闹起来。

弘暻已经算是小大人了, 身体抽了条, 已经不复小时候胖乎乎可爱的样子, 他的容貌偏向敏宁, 显得有些俊俏。

然而此时他抿着嘴的样子像极了四爷。

看着院子里到处都挂着红灯笼, 又想到自己额娘院子里清寂的模样, 不由的他感觉到有些委屈。

弘暻可以说从小就被宠大的,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他娘虽然说是侧福晋,可是在府里地位不低, 就连福晋都得退后一步。

虽然说他后来被额娘扔到学院里过着独立生活,可是因为离家近,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只是不同于他人, 他学习课业的同时还得学习其他东西, 天文地理商业知识, 虽然说不能说精通, 但至少老师说的时候他能够听得懂,相比较其这些枯燥乏味的课程,反倒是在学院上课对于他来说才是放松的时间。

敏宁对儿子的教育已经从最开始的培养兴趣,到如今转变成了让他学会务实,无论做什么都要有目的,她是往这个方向培养,以后的重担都是让他撑着。

务实是她对他的第一个要求。

因为儿子在府外学习,敏宁也能偷偷安排一些其他课程,比如四爷随着皇帝离京,弘暻也会消失那么一两个月,那是他在悄悄地进行军事化训练。

几年下来效果果然好,弘暻腰板直,一眼看过去就显得有一股精神气儿,和其他只知道玩乐的小阿哥相比,这股气势就让人不由侧目。

就连四爷回京之后,看见儿子的改变都很满意,看来就算不在府里读书,学院的教育也不错。

这回四爷突然又要娶侧福晋,且这个侧福晋比弘暻也大不了几岁,所有人中大概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弘暻了。

以前是知道阿玛除了额娘以外还有其他女人,但那只是个概念,从来没有往深处想,这一回突然发现阿玛又要另娶他人,弘暻一下子心里不得劲,觉得阿玛背叛了自己的额娘。

弘暻一下子钻到牛角尖里,气愤的将面前的一个灯笼摘下来扔在地上。

灯笼里的蜡烛很快点燃了纸,弘暻吓了一跳,连忙喊人来灭火。

虽然只是小事一桩,可还是惊动了府里的人,福晋第一个赶了过来。

“这灯笼是谁动的?”福晋大怒,要知道府里绝大多数建筑都是木制的,这火要是燃起来可不得,府里一个都逃不掉。

更别说今日是有喜事,着火一事说出去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

弘暻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做错了事,硬着头皮的站了出来,“是我,嫡额娘我看那灯笼好看,就拿下来把玩,不料灯笼掉在地上烧了起来。”

福晋看着弘暻红彤彤的脸,皱着眉头说:“今日是府里大喜的日子,真要要出什么来,你阿玛脸上也不好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弘暻一听到“大喜的日子”,脾气上来了,倔强的不吭声。

这时候四爷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赶了过来,一看到地上被烧成残骸的灯笼,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福晋看到四爷过来,连忙说:“也没多大事,就是弘暻这孩子一时调皮烧了一个灯笼。”

四爷看了一眼三儿子,发现儿子这个样子不对劲呀,一点也不像往常一样跟他亲近了。

以前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会嬉皮笑脸的到他面前撒娇弄痴。

难道是受了福晋的气?

这样一想,四爷便转过头跟福晋说,“就一个灯笼的事儿,不要大惊小怪。”随后又跟弘暻说,“好了,没多大事,回去吧。”

弘暻发现阿玛仍然如同往常一样对待自己,心里羞愧难当,“阿玛,我……”

四爷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先回去吧,去陪陪你额娘。”

弘暻听到阿玛还关心着额娘,一时之间闷气尽散,又恢复到以前精神奕奕的状态。

看着儿子离开之后,四爷转头跟福晋说,“弘暻这孩子应该是知道我要娶亲,心里闹别扭,你让人注意着点,看是不是府里传出了什么不好的话。”

福晋应下了。

福晋已经知道四爷有想要争位的打算,那么她有可能触及到皇后这一个位置,这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为了这个目标,福晋愿意放下一切,努力作一个合格的贤内助。

虽然说她不能生了,但是乌拉那拉氏还有其他女孩,只要她登上了皇后之位,未必不能够将提拔娘家。

福晋如今又有了新的目标,整个人精神气都不一样,更加积极的筹办起这桩婚事了。

就像之前建的水池子,后来也被福晋悄悄的改了口,说是四爷吩咐她做的。

到福晋这个年龄早就不讲什么情情爱爱了,她只要坐得正,这个位置就稳稳当当的。

知道四爷的志向之后,福晋心里也有了新的目标,与其做一个王府福晋,她更想尝试一下做皇后是什么滋味?

敏宁正在屋子努力回忆,如橡胶树之类的该放在哪里种,好像海南一带最接近橡胶树成长的气候。

这样一想,她不由想到新疆,未来新疆的棉花玉米产量可是非常出名。

不过新疆那边如今还是土司在管理,当地百姓种植什么,朝廷这边根本插不进手。

敏宁打算将这件事先放在一旁,先搞定雷州种橡胶树的事情。

有了橡胶科技才能够造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

“额娘……”就在这个时候弘暻敲了敲门,在门外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

敏宁听到声音,最后走过去打开门,看到这家儿子一副小媳妇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敏宁笑了笑,问他,“这是怎么了?”

相对于阿玛,其实弘暻更害怕额娘,阿玛一年之中在家的日子不多,就算在家平日里也忙着其他事,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管他,顶多也就是在晚上回来考验他的功课。

实际上弘暻受额娘的教育更多。

虽然额娘从来没有凶过他,可小时候每一次做错了事,他都要被罚抄书,这个经历已经让弘暻知道,额娘别看着是笑眯眯的,可他要是做错了事,额娘惩罚起他也不手软。

“额娘,阿玛要娶别的女人了!”弘暻一副可怜巴巴的跟敏宁说。

敏宁拉着儿子的手走进屋里。

“元宝……”

弘暻有些不乐意的反抗,“额娘,儿子已经大了,别叫小名了!”

“好好好。”敏宁拉着他坐下。

该怎么跟他解释?四爷真正的妻子是福晋,而她也只是一个侧福晋呢?

想到最后,敏宁还是实话实说,“傻孩子,你阿玛娶亲,这是正常事,当年额娘嫁给你阿玛时,你阿玛已经娶了你嫡额娘,就连你李额娘都比你额娘进来的早。”

四爷是皇子,皇子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少,现在只是年氏进门,未来还有更多女人进来。

这些年大概给这孩子营造了和美好的家庭范围,使得他认为自己跟四爷才是一家人。

弘暻猛然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原来额娘跟阿玛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这一切让他整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额娘……”弘暻一下子傻了。

敏宁看着初初有了少年姿态的儿子,又想到下面的几个孩子,她不由更加清醒起来。

她不仅要为自己活,更应该为自己的孩子铺平道路。

怕弘暻一时接受不了,敏宁便派人将他送到学院里去,这孩子今日受到的冲击太大,已经不适合留在府里,不然回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傍晚,四爷派人去迎亲。

皇子娶福晋还有一些皇家的排场,而娶侧福晋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跟平常满人娶妻差不多。

傍晚时四爷骑着马去将年氏给接了回来,敏宁听着外面热闹的情景,只感觉自己心如止水。

这一晚,王府里真正睡着的人不多,福晋幻想着自己登上皇后母仪天下的样子。

李氏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府里这下有三个侧福晋了,侧福晋也是有高低的。

安佳氏拥有四个孩子自然不会被年氏压下去,那么她必然会跟年氏较上。

年氏虽然没有子嗣,可年轻就代表着她潜力无限,还有她哥哥是封疆大吏,光凭借这一点就能压她这个知府之女一头。

一想到这一点,李氏自然是心焦不已。

而院子里其他格格也跟着心急,原本就没有什么恩宠了,这回又来了一位即年轻又美貌的侧福晋,以后可能连见四爷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后院的钮钴禄氏,则不经意的摸了摸肚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早的睡了。

跟她同一个院子的耿氏,却觉得烧心的很,心里急躁的睡不着,爬起来喝了一口水,又很快呕吐出来。

守夜的丫鬟听到动静后,连忙起床来照顾她,“格格需要叫大夫吗?”

耿氏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什么事,你赶紧睡吧,平日里还要赶请安。”今日是年氏大喜的日子,这时候要是叫了大夫,那不是打年氏的脸吗?

耿氏虽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对手。

而敏宁这时候早早关了院门,带着几个孩子一起睡。

屋里红烛正在燃烧着一滴泪珠,顺着蜡烛落了下来。

四爷被搀扶着离开屋子里,所有人都退出去,只剩下年氏一个人“坐财”。

这个时间是一天两夜,也就是说等到后日早上,这婚礼才算是结束。

四爷被扶着离开屋子以后就甩开了人,直接一个人去的前院。

第二天,敏宁一早带着几个孩子吃饭,听说年氏仍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她有些好奇,随后问了满人成亲的规矩。

听完之后不由咋舌,庆幸自己没有经过这一番苦难,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是结婚都是累人的活。

第二日里,不少人接着上门,府里开始办酒宴。

等到第三日,年氏才出门,中午时一家人吃了圆饭。

敏宁这才看到年氏,果然是一个美人,一身风流姿态弱不禁风的模样,很符合普通人对于江南美女的遐想。

大概是因为前两日太疲惫,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吃完之后,年氏给四爷的女眷都奉上了礼,敏宁收到一个一串碧玉珠子,倒是好材质,最起码也能值个上千两银子,看来年羹尧当了这些年官没少收到钱财。

送完礼之后,四爷便带着年氏回去了,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理解。

敏宁这次也要离开之后也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倒是李氏许久没有看到弘昀,依依不舍的拽着他不停说话。

李氏的两个孩子说来都没有遗传李氏的小家子气,弘昀大概因为多病,心思比较重,不过是一个好孩子。

至于弘时,就一普通的破小孩,顽皮捣蛋没有一个是他不擅长的。

隔日一早,年府人就上门了,福晋接见了。这一步就是回门,不过汉人是媳妇自己回娘家,而满人的风俗是新媳妇被娘家人接回门住几天。

年府虽然说不是满人,可是对于满人的结婚分步骤已经了解的**不离十。

等年氏从娘家回来,这个婚礼才算是真正结束。

四爷倒是还好,直接一撒手就不管了,只需要他配合的时候才配合。

今天累的是年氏跟福晋。

年氏回门之后,府里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

可当晚又被另一件事给打破了,耿氏被诊出了怀孕两个月,而和她同一个院子的钮钴禄氏也被诊出怀孕四个月。

福晋脸色显得有些尴尬,钮钴禄氏能瞒这么久,那只能说明她对后院女人不关心,没有安排大夫上门诊脉。

这回一下子被打了脸,就赶忙让大夫一个不漏的检查,最后也只发现除了只有耿氏跟钮钴禄氏怀孕。

敏宁听到消息的时候,脑袋一下子懵了。

钮钴禄氏怀孕了?那岂不是说弘历还是按照原来的历史出生?

“额娘?”弘暻看到额娘脸色不对劲就出声询问。

敏宁看着她,扯了一下嘴角,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说,“弘暻,你先出去,让额娘安静一会儿。”

弘暻看着额娘脸色难看,一下子便急了起来,“额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您跟儿子说说……”

敏宁看着儿子焦急的脸色,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了,她为何要难过?不是已经想好了不要再管四爷的事,他想娶什么女人,生再多孩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最终那个皇位是她的孩子的就行,在感情上,她早就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为何心里还抱着那一丝期盼?

说到底,女人跟男人还是不同的,她终究不如男人那样洒脱,能将爱和性分得那么开。

就如同四爷一样,虽然表现的很喜欢她,但是却一点也不耽误他去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敏宁又觉得自己可笑,指望一个皇子守身如玉,那还不如指望铁树开花来的容易。

将心里那一抹痕迹抹去,敏宁将自己的心层层封闭起来,这一次不仅封闭,外面还竖起了重重铁甲。

“王爷对你好吗?”年氏听到嫂嫂这样好奇的问,脸立即红了起来。

想到那一晚的温柔,年氏眼中泛着柔光,含羞带怯道:“嫂嫂请放心,王爷对我很好。”

年二夫人立即说了一声,“对你好就行……”话刚落音,年氏身边的小丫鬟匆忙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年二夫人立即竖起了柳眉,“叫什么小姐?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然后又转头问年氏,“这小丫头太没规矩,要不给你再换一个?”

年氏身边的小丫鬟眼眶里含着泪吓得跪倒在地。

年氏却摇了摇头,跟嫂嫂说,“不必了,嫂嫂,我已经习惯柳絮伺候。”说着又让柳絮起来,“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都失了规矩?”

柳絮怯怯的看了一眼年二夫人,这才跟年氏说,“主子,咱们院子的人传了信过来,说……”咬着唇,还是将话说出了口,“说王府里的纽姑禄格格跟耿格格都怀了身孕。”

年氏的脸一下煞白,她才刚进入新婚,自己丈夫妾室又曝出怀有身孕,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年二夫人跟着气咻咻的教训道:“王爷是怎么回事?想要打咱们家的脸吗?”才娶了他们家妹妹,一转眼又爆出妾室怀孕的消息。

年氏只感觉头一阵晕眩,都快站不住了,连忙扶住一旁的桌子,她眼睛立马湿润起来,问向柳絮,“几个月了?”

“一个四个月,一个两个月。”年氏的手绞紧了帕子,四个月的话,那会儿万岁爷还没给她和王爷赐婚,还能说得过去。

可那个两个月的,年氏就斤斤计较起来。两月前她正好进宫选秀走了一遭,就是那时被赐婚给王爷,就是不知道怀在她赐婚前还是赐婚后。

一时之间年氏又有些委屈,凭她这样的家世,就是嫁到宗室也是一个正室,可嫁给了皇子却成为了侧室,不仅成为了侧室,还要忍受上面有福晋压着她,旁边还有几个侧福晋对她虎视眈眈。

连新婚时的甜蜜还没有尝到,就惊慌失措的陷入后宅争斗中。

年氏原本对于新婚的期待瞬间没有了。

年二夫人只是说说,她哪里敢找四爷质问?

这不回过头,她还是劝自家小姑子,“男人不都这样,像你二哥不也纳了几个妾室,如今在四川那边还不知道生了几个孩子,这事我都懒得过问了?”

“嫂嫂……”年氏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年二夫人继续劝说她,“傻丫头,以后你就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尽快生个孩子,以后的事情自然有你二哥为你做主。”原以为王府里再难对付的是按侧福晋,没想到那些不起眼的格格也不是善茬。

而且她知道自家老爷已经站队,站到四爷这边,这回可不能由着小姑子耍性子。

雍亲王那样一个冷面的人物,可不像家里一样能够包容小姑子使小性子。

年氏收起了伤心的情绪,随后跟年二夫人说,“嫂嫂,我想回去了。”

“不行。”年二夫人摇摇头,“回来这才过了一日,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何况你这个时候回去,摆明是知道了那两个格格怀孕的消息,人家雍亲王福晋都没说什么,你这个作为侧福晋的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急匆匆的回去就落了下风。

更何况回门时娘家留的日子越久,就代表越舍不得这个姑娘,这是给年氏在做脸。

原本跟雍亲王福晋商量了在府里留上三日,说三日就三日,一天也不能少。

弘昀在府里只呆了一天,吃了饭就回到了医院里,回到医院之后,他开始发愤图强起来跟着张廷綦学习。

最近十年,随着报纸的出现,海外消息传过来,大清上下已经对外界世界有了了解,不再像以往那样固步自封。

许多西洋那边的知识也传了进来,慢慢的有不少文人开始主动学习接触。

有些还专门立书传播这些知识。

张廷綦喜欢看书,西洋的书他自然也看,得到的一些知识自然也传授给了弘昀。

弘昀就非常喜欢里面的天文,每当看到星星的时候,就发现宇宙是多么宏大,自己是多么渺小。

再想到自己的病就不值得一提了。

这一日弘时又跑过来看二哥,一眼就看见自己二哥拿着千里镜对着窗外望,不由好奇的凑近看了看。

“哥,你在干什么呀?”

弘昀看他过来将千里镜放在一旁,然后问他,“你整天是没事吗?天天跑过来?”

弘时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弘昀这一下就发现不对劲了,拉着他询问,“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他离开前,府里虽然说多了一个年额娘,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弘时看了他一眼才小声的说,“哥,你是不知道,阿玛的两个格格怀孕了,安额娘都不出院子了,额娘开始整天盯着我读书,府里气氛一下子怪异的很,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先来你这里躲一躲。”

一听到阿玛又将有孩子,弘昀心头不由发怔。

随后又听着弘时絮絮叨叨起来,“我又不像三哥,三哥可以住在学院里暂时避开,额娘不放心我,每日里都盯着我回去。读书读书就知道读书,学院里一天读到晚还不够,回家之后还盯着我。三哥,也只有你这里可以让我躲一躲了。”

反正现在他现在已经挪到外院去住,回去晚了也不用去跟额娘请安,直接回去休息。

弘时说完之后,看到弘昀还在发愣便不由拍了拍他,“哥,你有在听我说吗?”

弘昀回过神来,看着他说,“额娘这也是为你好,是不是你又做错事,让你的助教告状了?不然额娘也不会盯你盯的那么紧。”

弘时心虚的撇开眼睛说,“不就是一篇文章没有背吗?”

弘昀有些羡慕自己弟弟能够在学院里读书,便耐心的劝他,“好了,额娘也是为你好,赶紧回去,回去之后跟额娘道个歉,这几天肯定让额娘担心了。”

他身子不顶用,额娘自然对弘时的期望更高,对于这一点,弘昀已经看透,而弘时还处于迷迷糊糊当中,甚至有些不耐烦额娘看他太紧。

弘昀也想被额娘这么盯紧,记得是小时候没有过,如今身体成了这样,更加不可能。

作为过来人,他自然要劝弟弟珍惜。

三日转眼就过,王府派了马车去将年氏给接回来。

年氏有些失望四爷没有亲自过来接,可想一想四爷公务繁忙,不是不能谅解。

回到府里后,第一时间自然是去给福晋请安。

这一次再没有其他人,只有福晋一个人,福晋只让她好好伺候爷,为王府开枝散叶便让她退下了。

年氏一退下,福晋立即放松了下来,她捏了捏酸痛的肩膀,身边的管事姑姑芳菲从丫鬟手里接过药汤放在桌子上,见状就上来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问,“福晋,这年侧福晋还跟一个孩子一样,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

福晋闭着眼睛,随着她捏肩的动作起伏说,“可不就是一个孩子,比弘晖还要小呢!”

提到弘晖,芳菲就闭上了嘴。

这些年里福晋已经习惯了,连弘晖的样子都有些不大记得了。

已经不像往年一样忌讳提起弘晖,最希望有人跟她一起回忆弘晖,好歹得让她知道弘晖留在所有人记忆的。

随着年龄增加,她不再觉得死亡可怕,最可怕的是被所有人遗忘。

连她这个做额娘的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是其他人。

又想到钮钴禄氏怀孕,福晋又开口对芳菲说,“钮钴禄氏的份例提一些,好歹怀着孕总得好好养着。”虽然福晋也有些气钮钴禄氏没有先将这件事跟她通气,可到底孩子也是她希望的,所以自然还是记挂在心。

芳菲记下之后,又问向福晋,“那跟钮钴禄氏格格同院的耿氏呢?”

耿氏有孕属于意外,福晋原本只想扶持满洲大姓所出孩子,这个汉家女子怀孕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两个人都有身孕,总不能够区别对待,福晋想了想就开口说,“那就一起吧。反正两人都住在同一个院子,仔细照看点,让两个人好好养胎。”

虽然说她还想用钮钴禄氏的孩子跟安佳氏打擂台,可钮钴禄氏生的要不是儿子,最起码还有一个耿氏兜底。

福晋想要府里跟娘家联姻,安佳氏的孩子肯定不会任她摆布,自然而然她就将主意打到了钮钴禄氏身上。

这回四爷想要争那个位置,真成的话,钮钴禄氏好歹是一个大姓,这孩子要是出生了,天生就拥有政治资本。

钮钴禄氏朝廷中的势力可不小,再加上乌拉那拉氏,这才是福晋有把握跟安佳氏对抗的资本。

安佳氏凭借的是什么?也只能是爷的宠爱,可爷如今有了更年轻更美貌的女人,安佳氏还剩下什么优势?

几个孩子了?

四爷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到时候还不一定能落到安佳氏头上,就如同当今的太子一样,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年氏出了福晋院子以后,开始在府里逛了起来,之前除了吃圆饭时出来过一次,余下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直到回门。

这不,今日里现在总算是能好好的逛一逛王府,这里未来就是她的家,总不能连自己家里都摸不清。

年氏身边的大丫鬟除了柳絮以外,福晋还另外配了一个,原来的名字叫鸳鸯,年氏觉得有些俗,便改成了柳眉。

柳眉可以说是府里的老人,从六岁就进了府里,慢慢地熬上来,前还是一个普通的二等丫头,还是福晋看中,将她提拔成了大丫头。

成为年侧福晋的大丫鬟,柳眉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自然要好好的在新主子面前表现。

年氏一边逛着,柳眉一边介绍这是哪位主子的院子。

年氏还未进门之前,最多也只是知道府里的福晋,以及两位侧福晋,关于下面的格格还真没怎么问。

就是这一次,猛然之间听到有两个格格怀孕,让她乱了心神,有意无意之间打探府里剩下的格格。

好在,让她放心的是余下的格格都是老格格了,唯一需要注意的大概就是育有一女的宋格格。

宋格格可以说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这第一个女人自然是不同的,虽然只是一个格格,但终归是和其他格格是不一样的。

年氏记在了心里,一旁的柳絮见机又询问了宋格格的一些事。

柳眉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全说了。

年氏听到一半,开口问她,“为何宋格格生的女儿抱给了那格格养?”

柳眉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

柳絮在旁边生气的问,“主子问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眉立刻表忠心说,“这不能说,只是这事牵扯到安侧福晋。”

年氏心神一动,她早就知道这位安侧福晋在爷心目当中不一样,甚至暗暗将她视为对手。

这回听到柳眉提起,她虽然不放弃打探对手的底细,“我也是刚入府,不知道什么忌讳,所以才想要打听清楚府里的状况,要是不能说的话,那就算了。”

柳眉在心里暗暗苦笑,主子都说到这头了,肯定是在等她表忠心,要是她真的不说,肯定没过两天就将她打回原形。

想到这里,柳眉一咬牙,开口说:“也不是不能说了,宋格格的孩子,其实是安侧福晋送给那格格养的。”

这第一句话既然说出口了,接下来的话说的自然更加顺畅。

“当年小格格生下来原本是养不大的,就连宋格格都放弃了,后来被福晋硬塞给了安侧福晋,安侧福晋请来了名医一直调养,总算是将小格格从生死关头拉了回来,就这样一直养到了满周岁。这段时间宋格格一直没有看过,安侧福晋一生气直接将小格格送给了那格格来养。”

年氏顿时脱口而出,“好歹是亲母女,安侧福晋一开口就让宋格格母女分离,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柳眉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一跳,坏了,这位主子该不会对安侧福晋有意见吧?

想到这里柳眉就认真的跟年氏解释,“这事是王爷同意的,主子万万不要说出这种话,不然被王爷听到以后,以为你是不满他的决定呢。”

年氏两眼无辜的看着她,“我也只是同情宋格格母女,并没有其他意思。”

柳眉见状,识趣道:“主子请放心,奴婢保证不会传出去。”

“你再跟我说说那格格的事,这位跟安侧福晋的关系莫非很好?”年氏之前还真没把那格格放在心上,猛然一听安侧福晋竟然送了一个孩子给她便提起心来,这人该不会是按着福晋的帮手吧?

要真是的,那她可得注意了。

柳眉开口说,“那格格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刚进宫的时候,走了运,跟安侧福晋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有那么一份情谊在,安侧福晋跟那格格其实没什么往来。”

随后柳眉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之后,小心的跟年氏说,“主子,以您的身份在这府里,就算得罪了福晋也无妨,可千万不要得罪安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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