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慕锦瑟中肯地应了一句,就不在闲话。
现在两件事前后地凑到一起,慕锦瑟心底的声音再次开始叫嚣,要尽快搜集证据,越多越好,然后打得他们永不翻身。
现在人还在警局,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想着柳眉向来办事急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处理。
一想到刚才的时候,心里终归有些不放心,慕锦瑟紧了紧眉头,心里祈祷着拨通柳眉的手机。
“柳眉,你那边有消息了吗?”一接通,慕锦瑟就忙不迭地开口。
“谁呀?”
忽地一个带着沙哑呢喃的男声传来,慕锦瑟一愣,赶紧翻了手机。
这个确实是柳眉的电话,怎么会是个男人接电话!
不会吧,难道……
“那个我找柳眉,你能把电话给她吗?”慕锦瑟清了清嗓子道。
“你找我家眉眉?找她什么事?”
我家眉眉?这么亲昵的称呼,慕锦瑟只觉得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靠,你这个破烂户昨天给我喝了什么……你在干什么,藏什么?你竟然还接我电话……”
“啊,眉眉,我错了别打我,别打那里啊!”
伴随着男人一声惨叫,电话应声被挂了。
慕锦瑟还是保持着那个拿着手机的姿势,她似乎打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也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如果按照往常,这个点柳眉早就已经醒了,可这次?慕锦瑟尴尬地笑了笑,柳眉一定是搞定了某个艳遇,虽然说有点暴力,不过显然这个就不需要她去细究了。
可是想到手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慕锦瑟着急地抓了抓头。
不对啊,柳眉说这家伙给她喝了什么?
慕锦瑟脸色僵了僵,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她赶紧又打了个电话过去,生怕出什么意外。
正当要拨号的时候,电话忽地响起,来电的正是柳眉。
“喂,柳眉?”
“锦瑟,你刚才打了我电话了?”柳眉的声音一如既往,不过还是能听出里面的些许不自然。
听到柳眉的声音,慕锦瑟松了一口气道:“你刚才?”什么个情况。
“没事没事,一夜情而已,我已经让他滚了。”
慕锦瑟一囧,没想到柳眉会这么毫不掩饰地说出口了,一点尴尬都没有。
“哦,你没事就好。”她才差点以为她被怎么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好像,貌似她柳眉好像还没在什么人身上吃过亏,除了靳北言。
“有什么事吗抱歉我今天起晚了。”
“恩,是有。”慕锦瑟赶紧回神:“我联系了侦探社那边,上次那两个小女孩还有拍诬陷我的照片的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在警察局,这事情你那便知道了吗?”
“去警察局了?”柳眉语气意外又有些惊喜。“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看来她猜的没错,他们的消息是相通的,可柳眉现在都还不知道到,是没接到电话还是难道还真的是不知道?
“慕锦瑟,你是不是又得罪靳北言了?”很快电话回应,可柳眉开口就是那么一句。
慕锦瑟暗叫不好,直接就否认:“没有啊!”
“我刚才问了确实有那么回事,可偏偏人家说什么这个程序那个程序的,那人可从来没有这么墨迹的啊,绝对是,慕锦瑟这事情你可不要缺心眼啊,仔细想想你有没什么让他不顺的,靳北言那家伙要是小气起来可够人喝一壶的。”
慕锦瑟只觉得自己的脸一冷一热地变幻着,听到柳眉这么说,她真不敢说自己刚才很是英勇地把人家当着一众佣人的面给推到,他要生气的话可绝对不是发一点两点的脾气。
“怎么不说话,那看来是真的有这事了,我们是要走司法途径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后面可还是有程序要走的,现在媒体都还在跟苍蝇似地在堵截呢,晚一天可不如早一天啊!”
看着办?慕锦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吗,这该死的靳北言,难怪这么而轻易地就放她回房了,他一定是料定她会回去向他服软。
“恩,我知道了,我去和他说说。”
“别光说说啊!男人么,你对他热情一点一定万事好说话,靳北言那么在意你一定也吃你这套。”柳眉直白地建议。
慕锦瑟尴尬地笑了笑,苦着脸挂了电话。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还能怎么样,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服软而已,再被欺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靳北言?”
下楼找人,靳北言已经不在客厅,管家说他去了书房,慕锦瑟忐忑地敲了他的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慕锦瑟撇了撇嘴,这副姿态摆着,靳北言是绝对的生气了。
可现在人家生气,她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推开书房门的,慕锦瑟的转向书桌的方向。
靳北言正专注地做处理手上的文件,她进来的时候也是有些动静,但是对方头也没有抬,像是没有她这号人一样。
房间内只听到清楚的文件翻阅的声音,最后刷刷的钢笔签字的声响结束,靳北言才开了他的金口。
“谁允许你进来的?”语调平缓,却是说着赶人的话,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慕锦瑟讨厌极了靳北言这样的姿态,她都已经进来了,站了半天他才说这话。
“那个,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被诬陷的欺凌小女孩的事情,现在任何证据都已经到位了,麻烦你安排一下给柳眉,她那边好帮忙处理。”慕锦瑟往前抬了抬受伤的手,不远不近地在靳北言的面前,软着语气道。
靳北言没有说话,只留着慕锦瑟干着急,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完全是摸不透啊。
想着再接再厉,但刚要开口,脑袋里想到了什么又赶紧住了嘴。
之前好几次,她都给自己挖坑了,她就算求帮忙也要好好过过脑子才行。
“你看我现在还受着伤,人不舒服难免情绪不顺,所以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包容包容我这一回吧。”慕锦瑟开始胡诌,动之以情么,这样说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吧。
半晌,靳北言终于抬眼看了看慕锦瑟,然后问:“慕锦瑟,你现在谎话倒是说的挺自然的。”语气带着嘲讽地笑意。
慕锦瑟无所谓地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心里暗道,这不是托您的福我已经习惯了吗?
能从靳北言嘴里听到好听的,那可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