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现在的势头如日中天,后宫之中再也无人再敢看不起这个艺伎出生的舞妃娘娘。
现在的慕容凌比之皇后也只差一厘了。
不过慕容凌自然不会止步于此,近来孟如卿自从得知自己中了毒,甚至寿命不长后,已有三天未上过早朝了,对外宣告龙体不适,稍作歇息。
对此朝中大臣皆是议论纷纷,却并不知孟如卿已经中毒,孟如卿不让张太医多说,张太医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慕容凌让小悦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看着窗外又开始燥热起来了天气,一晃一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不禁叹了口气。
小悦正在为慕容凌梳理发髻,见慕容凌叹气,说道:“娘娘叹什么气?”
慕容凌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还是一年前的那般模样,但是慕容凌却觉得自己变了,眉目没变,心变了。
慕容凌说道:“转眼一年了。”
小悦闻言,便知道慕容凌是在感慨自己已然入宫一年了,一边手十分灵巧的为慕容凌将发髻编好,一边说道:“是啊,娘娘这都进宫一年了。”
“一年间,宫闱中的局势也大改,犹记得我刚入宫的时候,皇后娘娘高高在上,让我在未央宫中跳舞,贵妃娘娘也借机想要将滑胎之事推卸到我的身上,那时候唯有贤妃一直为我着想。”
说着慕容凌站起身来,小悦也已经将发髻梳好,只差带上头饰了。
“这一年时间过去了,宫中也全然变了样,倾歌死了,皇后死了,就连贵妃现在也在大牢中关着,这样的局面,现在看来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小悦站在慕容凌身后说道:“那都是她们咎由自取,贤妃娘娘若不是想要加害于您,也就不会自己被自己套上,皇后娘娘更是可恶,竟然给娘娘您下这么狠毒的药!就是不知道为何贵妃娘娘会想着给皇上下药,不过也是她活该!”
小悦这么一说,慕容凌的唇边倒是泛起了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小悦没有看明白,但是慕容凌的心中却是十分清楚的,除了倾歌,自己从未想过算计于她,毕竟曾经的倾歌是有助于自己的,即便是倾歌已经倒戈,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但是慕容凌还是要记住这份情的。其他的,无论是皇后亦或着是贵妃,二人可都是自己的手笔,她就是要搅乱这风云,让临沧混乱起来!
“行了,我们就别在这感叹悲秋了,现在这个点儿皇上估计也醒了,我们便过去吧。”说着慕容凌便重新坐回了梳妆台前,让小悦将头饰都给自己带上。
小悦选的都是一些比较素色一些的头饰,虽说以现在慕容凌在后宫中的地位,带些华丽的首饰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因为现在是去看正在“病重”中的皇上,自然是要以素色为主了,一群也是素色。
倒是十分的清新亮丽。
“起驾吧。”
因为现在慕容凌的地位,后宫之人在看到慕容凌的轿撵的时候,便都纷纷躲开了,不愿去触慕容凌的霉头,现在的慕容凌可是不同于往日了。
一路顺畅的穿过御花园来到养心殿,孟如卿的寝宫。
下了轿撵,小悦扶着慕容凌走到门前,门外正愁的焦头烂额的小福子见到慕容凌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对慕容凌行李道:“舞妃娘娘您来了。”
慕容凌对小福子微微一笑道:“福公公,皇上可是起身了?”
“这……”小福子有些犹豫的说道,“皇上现在还没起呢,奴才适才唤了好些时候,皇上都没应一声,奴才、奴才、奴才适才都差点都想要破门而入了!”
慕容凌蹙了眉,“皇上昨日也是这样吗?”
小福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昨日皇上并不是这样,今日早朝之前,奴才唤了一声又一声,想问问皇上是否要去上早朝,可是奴才唤了一次又一次的,皇上却是一声也没应,奴才可是急死了!”
慕容凌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对小福子微微一笑,说道:“麻烦福公公帮本宫将门打开,本宫进去看看。”
小福子当然是巴不得慕容凌进去看看了,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给娘娘开门。”
小福子将门推开后,慕容凌让小悦在门外候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扉,便见着对面袅袅燃起的青烟,浓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扑鼻而来。
绕过屏风,床榻上明黄色的床幔微动,慕容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床榻之中躺着的一个人,
走至床榻前,慕容凌对着明黄色的床幔稍稍行礼道:“参见皇上。”
慕容凌说罢便微微抬头,明显的察觉到床幔中的人影微微一动,虽然说幅度并不大,但至少是有反应的。
慕容凌见此便继续保持着适才行礼的动作,继续说道:“皇上现在外面天已经大亮,皇上可是要起身了?”
许是因为慕容凌的锲而不舍,床幔中这才传来孟如卿有些沙哑的声音:“凌儿,你来了。”
慕容凌垂头:“臣妾来看看皇上,走到房前,便遇到福公公,福公公说他唤了许久,皇上都没应承,臣妾便想着自作主张进来看看了,请皇上莫怪。”
“朕知道,朕没有睡着。”孟如卿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床幔的顶部,幽幽的说道,“朕只是在想,朕自登基以来,一直被当成傀儡一般被朝臣所看不起,那些个人哪一个不是当着一面背着一面的?当着朕甚是恭敬,私下里却是完全不将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前些年有摄政王,这些年摄政王渐渐淡出朝堂,便有丞相顶上。这些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摆脱傀儡皇帝的称号,近来,朕以为自己就快要成功的时候,却传来这么一个噩耗。朕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朕这些年来算计这,算计那,又是为了什么?到头来也不过是黄土一胚。”
“皇上……”慕容凌蹙了蹙眉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