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只有舞妃一死,自己才有可能?
倾歌不由的想着,对啊,因为有舞妃,所以孟若轩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甚至厌恶自己。
可若是舞妃不在了,自己不就是有机会了吗?
倾歌心中升起一计,准备要将慕容凌彻底让她死在宗人府中!
翌日清晨,昨日沸沸扬扬闹了一整日的关于丞相大人之子季秦薛误杀宗人府府丞大人之子王柳贵一事在今日的早朝上也终究得到了解决。
孟如卿看着朝堂之上位列朝臣,却见孟若轩依旧不再朝臣之列。
孟如卿开口说道:“昨日在京城之中发生了一件令朕感到心痛之事,想必众位卿家都有所耳闻。”
“朕本着天子犯法与庶子同罪的原则,丞相之子季秦薛应当秋后问斩!”
孟如卿话音落下,朝堂之中鸦雀无声,唯有丞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求皇上恕罪啊皇上!丞之罪子虽有罪在身,臣不求皇上能赦放罪子,但望皇上念及年幼暂且饶恕他一命!臣别无他求!”
丞相已经是老泪纵横,跪在朝堂之上声泪俱下的哭喊着,丞相虽然知道昨日摄政王已经进宫见了皇上,可他到底是没有当场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所以丞相心中也是没有底的,现在的哭喊倒是有几分真心诚意在里面。
孟如卿伸出手来说道:“丞相稍安勿躁,朕还未说完。”
丞相这才缓缓收了声音,却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孟如卿扫了一眼垂头的众人,说道:“朕本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摄政王进宫给了朕一样东西,让朕赦免丞相之子季秦薛一命。”
朝堂之上窃窃私语,与之前的反应恰似截然相反,想必是谁也没有料到,孟若轩竟然会替丞相说话,这真是一大奇闻。
孟如卿对小福子使了个眼神,小福子瞬间会意,用缠着纱布的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白玉令牌,恭敬的呈给了孟如卿。
在众目睽睽之下,孟如卿拿过了令牌,“想必众卿家没有人不认识此玉牌的吧?”
令牌一出,满朝文武皆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众人都低头朝拜之时,小福子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子季秦薛因误伤宗人府府丞之子王柳贵,虽是无意之举,却伤人性命,本应秋后问斩,因,有先皇之令牌,特赦,丞相之子季秦薛免于问斩,改判关押五年,以此思虑自己之过失!另,宗人府府丞因痛失爱子,朕深感痛苦,特赐楠木棺一副,锦烟绸布十匹,斗米二十斛!钦此!”
小福子念完圣旨后,便双手托住圣旨走下高台立在丞相和宗人府府丞二人面前。
孟如卿看着众人说道:“丞相大人,宗人府府丞大人,对于朕的判案可是认可?”
丞相闻言,反应极快,立刻磕头,谢道:“臣认可!谢皇上!”
丞相当然愿意了,这道圣旨可不就是他所求的么?
只是,现在却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宗人府府丞身上,只见宗人府府丞沉痛的闭了闭眼,最终双手扶地,缓缓的拜了下去,声音像是苍老了好几岁,“臣,遵旨……”
宗人府府丞会是这样的表现自然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谁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让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逍遥法外的圣旨。
但皇命如山,他不得不从。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府丞低垂的眼眸之中迸发出了一股名为仇恨的神色,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他一定会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最终,丞相和宗人府府丞二人一同接了这张明黄色的圣旨,一个兴奋之色不以言表,一个却是满面愁容,谁胜谁负倒是一目了然。
这个结局让孟如卿有些意外,虽然自己拿出了摄政王给的令牌,并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孟若轩的身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宗人府府丞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接下了圣旨,在这之前孟如卿还在思索着如何让宗人府府丞接下圣旨,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孟若轩没有去早朝,而是在慕容凌的房中,安静的陪着慕容凌吃了一顿早膳,亲自为慕容凌喂了药后,两人还算是其乐融融的度过了一个清晨。
慕容凌咽下一口孟若轩喂来的稀粥,开口问道:“你都不用早朝的?”
“不用,凌儿可还想吃其他的糕点?”孟若轩搅拌着瓷碗中用血参表皮熬制成的稀粥说道。
慕容凌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
孟若轩继续喂着手中的稀粥,神色却是有些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凌拿过孟若轩手中的瓷碗,说道:“我自己来吧,你似乎有心事。”
慕容凌几口喝完稀粥将瓷碗递还给孟若轩,孟若轩看着空掉的瓷碗,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道:“凌儿,你与贤妃之间可是还有联系?”
慕容凌诧异的看着孟若轩,她以为孟若轩是要问自己关于落无尘之事,却没曾想却是倾歌,当即蹙了蹙眉,“你问她作甚?”
“昨日我进宫,贤妃跟着我走了一路,我问她跟着我有何意,她却开口问我你可还好。”孟若轩一五一十的将昨日遇到倾歌的事都说了出来,“所以我想问问凌儿,你可是与贤妃娘娘之间还有联系,或是透露了什么给她,我们之间的关系?”
慕容面色一冷,“想不到她竟如此执着,关于我们之间的事,贤妃确实知道不少,却不是我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发现的。至于我和她是否还有联系……”
慕容凌顿了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再笑颜相对背叛我之人么?她与皇后联合陷害我,却是早已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这样,她还会来关心我?不会的,她只会想我怎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