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以澈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吴夫人将吴老爷扶起,吴夫人一脸担忧,“老爷……”
吴老爷伸手止住了她的话,他不仅是吴隐的父亲,更是吴家的族长,他会在保全家族利益的前提下,保下自己长子的命!
事情回到那一日,吴府。
吴老爷好不容易才劝住了薛老爷,待薛老爷走后,就有丫鬟前来把薛氏和薛老爷的对话和他说了。
吴老爷眼露凶光,他早就觉得薛氏这一有孕就通知给亲家的事情有鬼,没想到竟是打的这个主意。他的儿子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只不过喝醉酒打打老婆算不上什么大事,倒是如今打得薛氏小产,难免会惹人注意。
他唤来管家,亲自吩咐他多派几个人‘好好照顾’薛氏。
他就不信,她薛氏还能翻了天不成!
自从薛老爷离开后,薛伶伶就一言不发,不吃也不喝,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下人们怕她出事,就去求吴隐前来看看她,哄大少奶奶吃些东西。
那吴隐再怎么不喜薛伶伶,心中也是有愧的。他和薛氏成亲多年,膝下仅有早年所出的两个嫡子,只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不过轻轻一推,就把薛氏推的小产了。
只是他一露面,薛伶伶就变了模样。拿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全然一副不让他靠近的样子。
吴隐懂她,自己害她小产,她打骂也是应该的。他忍住自己的性子,一边闪避着她丢过去的东西,一边向她靠近,直到薛伶伶丢过来一个瓷瓶。
那瓷瓶中养着鲜花,里面放着些盐水,不大,却有些份量。谁也没想到那薛伶伶竟有如此力量抬得起那瓷瓶,吴隐匆忙躲过,却被那瓷瓶中的盐水浇了一身。
他为了向薛老先生忏悔请罪,被自己父亲用荆条打了一顿。伤还没好,那盐水浸入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力打了薛伶伶一巴掌,”你个疯子!“
薛伶伶捂着脸,垂着头,教人看不出表情。吴隐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哭出来,或者自己强忍着痛,谁知道那薛伶伶竟起身扑了过来,把他扑倒在地,那地上的碎瓷扎进他的身体里,吴隐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
薛伶伶跪在他身上,双腿死死压在他的手臂上,不教他动弹,双手更是扼住了他的脖子,竟是想要活活把他掐死!
“我要你……为我儿偿命!”
闻声而来的下人们冲了进来,吓了一跳。只见薛伶伶披头散发,跪坐在吴隐身上,像一个疯婆子一样。
他们连忙架起薛伶伶,把吴隐扶起。
“你……你这个疯婆子!”吴隐站起身,不断咳嗽着,“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罢,他竟是上脚狠狠踹了过去!
那几个下人怎敢让他真踹上,亲家老爷刚走,这会儿说不定还没到家呢,若再传出来大少爷踹死大少奶奶的事,只怕他们几个在场的都吃不了兜着走。他们连忙把吴隐拉开,不敢教他靠近薛伶伶。
“放……咳咳,放开我!薛伶伶你这个毒妇!怎么不去死!咳咳……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当初说什么也不能娶你!你那两个贱种!也该一出生就掐死的!咳咳……”吴隐不断揉着喉咙,他被薛伶伶压制的时间虽长,但所幸薛伶伶的力气不大,倒也没掐出个好歹来。
薛伶伶被两个侍女按坐在床榻上,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是从来不会出现在薛伶伶脸上的表情。
“哼,若没有我,你当你今日还会在朝廷任职吗?不学无术的东西!咱们要死就一起死,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为我孩儿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