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朗闻言,心中狂喜,要不是因为现在酒劲还上头,说不定现下就激动地跳起来了。周明朗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搓了搓手道,“那我现下就写信让我娘去提亲!”
“哎,等等。”浅浅赶忙拉住要起身去写信的周明朗,有些哭笑不得,“表哥,我们下月十五参加完四表姐的婚礼便回程了,定亲之事我们两家本就是愿意的,不必急在这一时。”
周明朗闻言又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我这不是兴奋嘛!”
浅浅见着周明朗这般,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周明朗,自然是不会反悔的,只不过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守,所以在周明朗伸手过来要握住浅浅的手时,浅浅不动声色地躲过,站起来道,“表哥,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你也早点歇息吧。”
周明朗此时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也没多想,便连忙站起身,傻笑着送浅浅出去,“那你路上小心,我喝多了便不送你回去了。”
浅浅点点头,表示理解,再三表示自己能安全回去,才把周明朗劝回去休息。
周明朗虽然是激动地不行,但到底是喝多了酒,躺在床上畅想了一番未来后便沉沉睡去。
浅浅回房后便去浴房泡了个澡,忙了一天,全身疲乏,实在是累的很,这地方又没有马杀鸡可以做,唯有泡澡解乏了。
热腾腾的水汽中,浅浅舒服地躺在浴桶里,云珠与青黛在一旁,不停地往浴桶里加热水以保持水温。
“真是舒服啊!”浅浅拿下敷在脸上的热帕子,舒服地喟叹一声。
云珠正在往桶里加倾城胭脂铺拿来的香露呢,听着浅浅出声,便抬头瞧了一眼,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浅浅脸上竟长满了一点点的红疹子,甚是吓人,云珠原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些红疹子竟是真的,忙扑到浅浅面前,惊叫出声,“小姐,你的脸!”
青黛听到动静也望过来,看见浅浅脸上的疹子也是惊了一跳,也连忙冲过来细细瞧,又抓过浅浅的手开始把脉,把完脉后却是狐疑地放下浅浅的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奇怪,小姐脉象正常,不像是出痘疹啊。”
浅浅被她们二人一惊一乍的也是有些迷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还是光滑的很,并没有东西啊。
“哎呀,手上也有!”浅浅的手从水中一拿出来,云珠又惊叫起来,“糟了糟了,身上也有。”
原来浅浅手上身上也慢慢起了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甚是吓人。浅浅此时也瞧见了自己两只手手上都是疹子,红彤彤,一点点,一团团的,可怕的很,浅浅皱了皱眉,不疼不痒,悄无声息地长出来,脉象还正常,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中毒了?
“青黛,去请下白老吧。”浅浅想着青黛诊不出脉来,想来也只能求白老帮忙了。
青黛却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姐,白老现下还在绮罗庄上呢。”
“哎呀,瞧我这记性。”浅浅拍了拍脑袋,白老还在绮罗庄上照顾青松与青霜二人呢,这么晚了再把老人家请进城来也不太好,沉吟片刻后便道,“反正这东西也不痛不痒,你适才也把了脉了说是一切正常,便等到明日再说吧。”
“小姐,真的没有任何不适吗?”云珠见着浅浅身上密密麻麻地疹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浅浅此时已经站起了身,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疹子有些吓人,但是真的是没有任何不适,而且发疹子的皮肤仍然是光滑的,没有任何异样,有点像皮肤过敏,但是又不太像。
“洗澡之前明明没有的,怎么泡了个澡就长出来了?”浅浅有些奇怪地嘟囔了一句,然后穿上寝衣,准备回房。
“等等,小姐,奴婢似乎知道是什么了。”青黛听浅浅这么说了一句,心中一个答案便跳了出来,“小姐怕是中了拈花笑之毒了,此毒无色无味,服下后遇热便会出疹子,初时这些疹子无痛无痒,脉象也是一切正常,但是吹风之后便会开始痒,晒过日头后便会开始痛,若是不及时解毒,怕是要全身溃烂,又不致死,等疮口好后,便会留下满身的疤痕。”
云珠听完青黛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忙将浅浅拉进浴房里头坐下,“那现下可怎么办,你们回春谷可有解药?”
浅浅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好的自己怎么会中这种毒,是哪个不要命的在青黛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更不用说这屋顶上还守着的两个呢。